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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达格死后,克里斯蒂安和夏安受到的无休止的追查让我对法庭恐惧万分。然而在历经曲折之后,我必须再次面对法庭。我不知道请求法庭判决我和丽兹特之间的矛盾是否是明智之举。她是达格的母亲,也是图其的祖母。我是否是在旧伤上添加新伤呢?我希望给图其一个平和的成长环境。因此,我顾虑重重。但治疗图其的精神医生都鼓励我不要退却。他们同样认为必须保护图其不受丽兹特的伤害。在他们的鼓励下,我决定诉诸法律来结束这场难以忍受的战争。我用书面陈述了图其不宜再见到他祖母的理由。
我曾经希望和丽兹特达成和解,让图其每隔一个周末住在她家。但我很快就要求丽兹特别再给图其讲那场惨剧。因为图其从她家回来后总是像受了惊吓一样神情呆滞。丽兹特对我承诺不再吓孩子。但图其回来时仍然像变了个人一样。我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他的精神医生。我们得知丽兹特给图其讲述了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绝对无法承受的恐怖事情。她说我们是凶手,一家人都是凶手,我们和他的妈妈杀死了他的爸爸……
我再次请求她住口,并且多番劝说。她每次都否认自己说过什么。我们终于明白她永远也不会停止。她需要让这个孩子见证她的痛苦,分享她对我们的仇恨。
于是,我决定不让图其再去她家。她告上了法院。我们由此都提出了对图其的抚养权。
我的生活从此就奔波在法院、律师的约见和家之间,直到2003年。法院最终判决免除丽兹特对孩子的抚养权。而在1997年,我公开承认收养图其,他成了继特赫图、夏安、迈米提和拉亚图阿之后我的第五个孩子。
马龙在此期间给了我帮助,同时也解救了他的外孙。当案件审理来到巴黎的上诉法院和最高法院时,是他设法请到了律师。夏安的死让我们彼此更加靠近。在他生前的最后九年里,我们再也没有离开过对方,虽然一个在洛杉矶,一个在普纳奥亚。
当我在洛杉矶治好癌症后,他执意要我同意管理特提阿洛阿的酒店。他说如果没有我,酒店只会走向穷途末路。马龙,我累了。你知道的。而且如果我接手酒店,酒店或许就会败在我的手里……他又开始咕咕哝哝,我不明白他想说什么。他宽厚的手掌落在我的肩膀上。我听见他说我要你来酒店工作,塔丽塔。而我像白痴一样回答好吧,马龙,我同意。如果你愿意这样,我就去做。
我开始奔波于图其和工作之间,没有一分钟时间可用来感怀伤感。这或许正是马龙的用意。一天晚上,我在特提阿洛阿酒店的办公室里,淹没在各种文件资料之中的时候,我请求上帝给我五分钟的时间,短短五分钟的时间用来和夏安说几句话,告诉她我有多爱她,多想她……我终于理解了马龙的用意。
这就是我以后的生活。一个月在特提阿洛阿岛上接待游客,料理家务,三个星期留在帕皮提的办公室里处理预订和解决各种管理问题。1997年,我收养图其的那一年,我还剩下两个孩子需要抚养,七岁的图其和十三岁的拉亚图阿。迈米提和我一起在帕皮提的办公室工作。她做事独立,很快将给我生一个孙子。她后来进了塔希提航空公司当空中乘务员。
1997年,我决定开始写日记。我前所未有第一次感觉到这种需要。我似乎突然并不能满足于祈祷。我到底想寻找什么?起初,我并不知道。我简单地记录着生活中的感受和细节。如今,我知道正是这些日记成就了这本书。它是我首次尝试追忆过去,重温马龙对我的爱,以及我对他的绝对的痴迷。而维系我们终生的感情又如何酿造了如此众多的惨剧和痛苦……
这些问题已然在我的脑海,因为我的日记正是从马龙在夏安死后发来的那份传真开始。那是1995年4月15日,一个星期天下午的5点。亲爱的家人,我生命中最珍贵的人……两年以来,我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重读这段文字,我感觉字迹逐渐黯淡。不是因为我的泪水,而是因为时间的吞噬。我意识到需要不惜任何代价解救这封信,因为字里行间里隐藏着真实。我细心地抄下马龙的字,并在信末加了一句:这封信将永远留在我的心里,直到死亡。
以下就是我的日记内容:
特提阿洛阿,1997年7月2日16点15分
“我坐在办公室的窗前,听着音乐(艾维塔)。穆雷阿航空公司的飞机刚刚带走了19名游客。我的孩子们在椰树林里骑自行车。今天,我感觉自己情绪低落。我和图其有很多的麻烦。还有工作……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