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页)
验,是要借助仪式和道具进行的。梅丹佐铜牌可以帮助实验者开启神秘的心灵之门,具备这种效力的东西也许不仅仅这一样。
在遥远的中国商代,帝王和大量巫师们有一整套严谨的仪式,借助甲骨来沟通神秘力量,获得对未来的预知。这样的神秘文化如果说会对弗洛伊德的实验有所帮助,也是理所当然的。
巫师头骨及相伴出土的大量甲骨文记载,在这半个多世纪里被许许多多的甲骨学者研究过。甲骨文深奥难懂,一大半的文字至今未被破译,所以对这件甲骨有着多种说法。
最主流的看法是,头骨上没有被火烘烤的痕迹,表示它并非直接用于占卜。从埋藏的位置看,又是极重要的物品。根据其它甲骨记载,在商代早期,曾有一位大巫师在死去之后,头骨被制成具有神秘力量的器具,在由商王主持的重要占卜仪式上作为法器使用。而这件天灵盖中心有圆孔的头骨残片,就被怀疑是记载中的占卜法器。
这是今天甲骨学界对这件甲骨的看法,但早在七十多年前,斯文·赫定显然就已经认定巫师头骨具有神秘力量,可以对实验产生重要帮助。
从明白了这一点起,韩裳就开始系统地学习甲骨文,并且把调查的方向,转向了河南安阳殷墟。王展奋说赫定曾数赴安阳,在那儿他可能留下了更多关于实验的线索。
自从十九世纪末古董商人在安阳收集到了刻有文字的“龙骨”,几十年的时间里来安阳寻找甲骨的人不计其数,这也让安阳的农民个个都成了“甲骨通”。但一个西方人也许更多和官方组织打交道,所以韩裳的重心放在了当年国民政府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上。
从一九二八年一直到一九三七年,历史语言研究所组队对殷墟进行了十五次发掘,出土甲骨数以万计。赫定如何接触考古队,如何搞到巫师头骨,而后来这件重宝又怎么留在中国,进了上海博物馆,其中也必然大有故事。
然而韩裳接下来的调查并不怎么顺利,参与过当年安阳考古的许多人,在国民党战败后去了台湾,而留在大陆的人,多半在十年文革中死去。她竟然一个活着的当事人都没采访到,从后人口中了解到的情况,也都含糊不清。
唯一有用的线索,就是得知赫定当年和一名叫孙禹的年轻考古队员接触颇多。
这位孙禹早就死了,不仅如此,连他的儿子、孙子也已经死了。还活着的,是他的一位曾孙。一般情况下,一个人不会对他祖父的生活有多少了解,更勿论是曾祖父了。
“这些天我有点兴奋。我预感到有些改变会发生。”韩裳在录音里说。
“不仅是因为《泰尔》即将首演,而且我已经打听到了孙禹曾孙的住所,我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和他见面。我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从孙禹开始,一直到他的曾孙,历经四代单传。每一个人都是知名的甲骨学家,即便是第四代才刚三十岁的孙镜,也在如今的甲骨学界颇有名气。连续四代在同一方面拥有天分,这是很罕见的,而甲骨又是这样冷门枯燥的学问。也许他会带给我一些惊喜。”
这是最后一段录音,听完之后,烟缸里已经挤满了烟头,窗外的天也有了亮色。
“她会从你这里得到什么惊喜?”徐徐问。
孙镜摊开手,摇摇头。
“真的会有这样一个实验吗?藏在人心中的神秘力量?这太像一个故事了。”
孙镜双手的拇指按住内侧眼角揉动着。
“其实我没听到想听的东西。”他闭着眼睛说。
“你想听什么?还有什么能比刚才这几小时里听到的更离奇?”
孙镜的中式提神按摩持续了两分钟,然后他睁开眼睛。
“她为什么会死。我以为在这些录音里会听到答案。难道你真的认为是诅咒?”
“也许……大概……”徐徐支吾了两下,只能承认,“昨晚那个家伙总该和她的死有关,但从录音看,她自己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担心的只有诅咒。”
“不搞清楚这一点,我们就没法把危险彻底甩掉。”孙镜说。
困意涌了上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呵欠。
“哎,我回去补觉了。危险什么的,总得头脑清醒才能对付。还是先把巫师头骨搞到手吧,说不定那就是关键。晚上之前我就能把预备工作完成,到时再给你电话。”
“太鲁莽了,我觉得那东西是个烫手山芋,没搞清楚就……”孙镜才说到一半,徐徐又一个呵欠,摆摆手,自顾自出门去了。
孙镜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