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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羽弈下意识摇头,蹲下来抓住她双臂,努力让她看清楚眼中的真诚:“我不会害死老师,更不会毒死你。”席雨桐挣脱开她的手:“王爷,人心难测,我只知道什么叫做不要重蹈覆辙。”发泄出来,她心中已经好了许多,扶着旁边的椅子起身,又恢复以前的冷淡,冲她矮了矮身子:“王爷,以后如若没事,便不要来找臣女了,臣女受不起。”凤羽弈看她这般,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臂:“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如何不做梦?”席雨桐一顿,而后摇头:“王爷,您做什么梦,作何梦,是您的事,和臣女无关。”“我若说和你相关呢。”凤羽弈迅速说道,“只要见你一面,我夜晚便不会做梦梦见后面的事情。只要当日没见到你,我便会梦见后面的事情。”席雨桐还真未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个限制因素在内。“无论你信不信,我都相信我不会做出伤害老师以及你的事情。老师一事我不知道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你那杯毒酒肯定是有人陷害。”凤羽弈担心她不相信,举手发誓,“我以我母妃的名义发誓,如若有违此言,天打雷劈。”席雨桐知道对凤羽弈而言,那早逝的母妃是禁忌,没想到对方会拿她来发誓,心下一动,但随后又摇头。“王爷,就算那毒酒是别人以你的名义送的,那我父亲呢?”席雨桐叹了口气,“王爷,所梦之事如今已然不同,你不用受其影响,无需放在心上。”说完,她便越过对方往店口的方向走去。凤羽弈下意识说了句,“如若是亲身经历的呢?”席雨桐一顿,还是没回头:“如若是亲身经历,那便不会只是在梦中断断续续地梦见,而是一次性知道一切。”凤羽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下意识跟上去。“王爷,小姐。”筱禾二人和暗二在门口守着,见她们终于出来,连忙上前。小桃扶住席雨桐,发现不妥:“小姐,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可是哪里不舒服?”筱禾下意识看向王爷,见对方神情恍惚,猜测两人在里面起了争执,连忙朝小桃摇了摇头,而后道:“小姐,您和小桃先回去吧,剩下的账目我来对便是。”席雨桐被凤羽弈弄得思绪混乱,如今也没心思,便拜托筱禾两句,而后上了轿子回去。从出来到上轿子,完全没搭理凤羽弈,仿佛这人不存在一般。凤羽弈知席雨桐躲避她的原因,也不好操之过急,吩咐筱禾几句便也带着暗二离开。席雨桐刚回到太师府,就有丫鬟过来传话说老爷叫她过去书房一趟。席雨桐应下,而后看向小桃:“小桃,我眼睛可还红肿?”小桃盯着看了会儿,才摇了摇头:“只是有些红丝,注意点也不会看出来,小姐就放心吧。”席雨桐这才跟着传话的丫鬟去书房。她敲门,并未得到回应,径直推门进去,见地上铺满画张,再抬头一看,见席鸿博正垂着头,神情专注地在画画。她见地上都是关于母亲的画,笑着捡起,小心地收好放在一块儿,才走过去看父亲画画。看见画中女子背影,席雨桐便知其是自己的母亲,也不出声,安静地到旁边站着。一盏茶过去,席鸿博画完,抬头一看才发现席雨桐站在旁边,顿时笑了:“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席雨桐垂眸轻笑:“我方才有敲门进来,只是父亲太过专注没听见罢了。”“不说这个了。”席鸿博招招手,叫她过去,“你来看看这画画的怎样。”席雨桐有记忆之前,母亲已经去世了,故而也没见过母亲的模样,仅是从父亲的画画以及描述中得知母亲是何样子。这画画的虽是背影,但从其抚摸着旁边孩儿的动作来看,肯定是位很和蔼的母亲。她伸手摸了摸那女子的背影,原本因凤羽弈扰乱的心情顿时被抚平,不经意间嘴角便勾了起来:“父亲的画工倒是越来越好了,只是父亲往日不都是画母亲正面,为何此次画了背面?”“仔细一想,你母亲去世距今也有十来年。”席鸿博摸着画像,神情柔和:“为父担心会忘记你母亲,每日都要作画一副,但今日午觉醒来,想作画之时,我竟有些记不清你母亲的模样,还是找出以前的画像方才想起来。”席雨桐往日没那般近距离看自己的父亲,如今才瞧见父亲脸上不知何时有了些许皱纹,甚至头上也有了几根白头发,眼中顿时湿润,轻声安慰道:“父亲只是太疲劳的缘故,说不定明日便能想起来了。”席鸿博摇头,小心翼翼地压住画的两角,答道:“那自是最好,只是我怕不知哪日我真的忘了你母亲的模样,到时候下去下面遇上了也认不出来,那便伤了你母亲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