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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的是,我梦见我们一开始的画面,前面的事情和我们现实一样。”凤羽弈看着她,神情柔和,“但不同的是半个月前,你来我府上,回去后感染风寒病了几日,而后待我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席雨桐一颗心揪了起来,为了不让对方看出异样连忙低下头,“王爷,有何不一样?”“梦中我俩关系并不如现在这般僵硬,一日好过一日。”凤羽弈声音低了下来,“我还梦见羽瑶去寺庙之时我们并未随从,导致其……因为此事,碧妃病情加重更是撑不过过年,而后羽瑶也随之去了。”如果之前席雨桐还存在侥幸,现在真的是慌了。毕竟凤羽弈说的完全就是上一世的事情,不然对方不可能会说起凤羽瑶烧香拜佛出事一事。凤羽弈原本觉得荒唐,但念及那次事故,如若不是她们不跟过去,凤羽瑶的遭遇很有可能和她梦里的结果相同。也是如此,她才觉得此事并未无中生有。凤羽弈见席雨桐这般,弯下腰来,伸手捧起对方的脸蛋:“雨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两人凑的极近,席雨桐甚至还能感受到对方喷洒在皮肤上的呼吸。席雨桐自知重生一事太过奇怪,连父亲都不曾说起,更不可能和凤羽弈提起。她闭上眼,脑子迅速转动起来,最后做了决定,方才睁开眼睛,并未躲避开,而是和凤羽弈对视,反问了句:“王爷,你如今梦到了哪里?”凤羽弈愣了下,而后想到什么,嘴角挑了起来。“本王梦见我们年后定亲,而后在你及笄后三月成亲。”凤羽弈想起昨日的梦,脸上便不由自主地扶起一抹笑容,“我们拜堂成亲,喝交杯酒。如若不出意外,接下来自然是洞房花烛夜。”两人认识是在席雨桐十三岁,如今十四岁,成亲在十五岁,凤羽弈这话就相当于说她半个月便梦见了一年多的事情。按照这个速度,上一世直至她去世的事情约莫也不用脸上个月便能全梦见了。这么一想,席雨桐便有些坐不住了。“雨桐,我所梦一事不是假的,对不对?”凤羽弈一直在看她神情,抓着她的双臂,“你也知道我梦见的一切,对吗?你是不是也做过类似的梦?”席雨桐眼神闪烁,含糊不清:“差不多。”凤羽弈听她这么说,又不明白了:“既然你知道我们以后会在一起,为何要对我如此冷淡?”“因为我知道以后你会怎样。”席雨桐看面前那无辜的脸,冷笑了声,“王爷怕是不知道吧,我可是被我……那和我相约白头偕老、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您一杯毒酒毒死的。”凤羽弈对上席雨桐憎恨的眼神,下意识后退两步,疯狂摇头,捂着脑袋试图去想后面的事情,但都一无所用,只能苍白地反驳:“不可能。我才不会。”“不,你会。”席雨桐深吸口气,上一世的恨再也按捺不住,起身走向凤羽弈,一字一句都仿佛要扎进对方的心中,“我就在那冷宫里,迎来了我父亲惨死牢狱的消息,然后又迎来了你一杯毒酒。”凤羽弈嘴唇微颤,想要反驳席雨桐的话,但见席雨桐那怨恨又悲伤至极的模样,什么都没反驳,上前抱住对方:“对不起。”席雨桐一想起上一世的事情,心中的怨恨就像藤蔓一般疯狂蔓延上来,咬牙切齿道:“我父亲支持你登基,更是为了帮你成为那些余党的眼中钉,你为何仅凭别人捏造的证据就押他入狱?”想起父亲的模样,她猛地推开面前的人,眼中的仇恨如若能化成刀子杀人,约莫凤羽弈早就被千刀万剐,“如若不是你无能,我父亲就不会入狱,更不会惨死在狱中。”一想到自己连父亲最后一面都见不上,席雨桐眼中憋着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整个人软坐在地,身体因为气愤和怨恨而颤抖着。面对席雨桐的指控,凤羽弈往日聪明的脑袋完全找不到反驳的话。她并未梦见后面的事情,只是梦见二人感情恩爱,故而才会烦恼席雨桐往日的冷淡。席雨桐不可能诅咒她父亲,更不可能凭空捏造,那就意味着说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凤羽弈坚信自己不会伤害席雨桐,但席雨桐信誓旦旦又不像是作假。不管如何,那起码是和她相关,不然席雨桐不会如此恨她。凤羽弈来回走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苦恼着说:“雨桐,约莫是有什么误会。”“就算是误会,我父亲惨死,我被你赐了一杯毒酒,这是不争的事实。”席雨桐深吸口气,“王爷,你觉得我会和杀父仇人在一起?还会喜欢上一个毒死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