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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孩子,决绝地站在纱幔前。
当,那人一身鲜血地站在她面前时,一直不曾哭泣的流苏哭了,她抱着孩子扑进那人的怀里。
虽然他浑身是血,虽然他如煞神,但她已然觉得安心。
冬至还活着,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冬至愣了许久才搂住了流苏,沙哑声问道:“你想死?”
“没有你,我们活不了。”流苏仰着头,惨白的小脸上密集着眼泪。
冬至笑了笑,然后……晕了过去。
这一病,流苏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药可以让人变得很强大,强大到市区理智,变成杀人的武器。
而,冬至,乃至他的军队上下都在服用此药。
冬至的军队除了下层奴隶,最多的就是活下来的红瞳,他们心中仇视着整个世界,毁灭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再加上神药的催发,他们就是活着的杀人武器。
冬至唯一与他们不同的是,他还有理智,为数不多的理智。
儿当初那个为冬至生下孩子的妇人是大夫为了保留住冬至的理智而强行塞给冬至的,就连他们行房都是大夫用药而成,直到那个妇人有孕。
大夫的意思是,她现在是冬至的理智,如果要克制冬至完全变成杀人武器只要靠她,至少冬至再见到她时是个人。
流苏从未想过她的安逸竟然是冬至这样换来的,她的心痛得不能呼吸。
这个男人,值得天下最好的女人,她……只是个残花败柳而已。
流苏搂着冬至哭得不能自已。
在这一刻,流苏的生命力容下了冬至,不,冬至就住在她的心中,和他的孩子。
这一场战役,冬至胜利了,忌惮他的各方势力,纷纷偃旗息鼓。
但,冬至也自伤八百,身体一直时好时坏,直到大雪纷飞,冬至才逐渐好转。
原本,流苏以为冬至会修整许久,可她终是低估了神药的催发,高估了冬至的理智。在他身体刚刚恢复时,他就计划着征途。
他说,他让整个世上的人都以拥有血瞳而自豪。
流苏无法阻止他,因为她知道这是烙印在他心中的劫。
她安安静静地呆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出征,凯旋,再出征,再凯旋,直到世上再无一方势力能与之抗衡。
当,冬至站在皇城最高点时,流苏没有一丝高兴。
一身大红袍的冬至已经不是最初的冬至,他身上的戾气越发重了,她甚至亲眼看见他露出恐怖的獠牙咬住活人的脖颈吸食活人的鲜血,他的士兵在战场上杀不死的情况也越来越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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