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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不只懂得吊人胃口,也特别懂得该如何惹恼他。
尽管心火腾烧,威胁着下一瞬便要毁去他一向自傲的温文表相,司徒驭嘴角微扯,不怒反笑了。再启唇,语气轻柔得不可思议,问:“既是如此,你敢不敢同我打个赌?”
打赌?!她小脸错愕,吶吶地问:“打什么赌?”
“赌你对我到底有无感觉?”
“嗄?!”她张圆的小嘴都快比一只鸡蛋还大了。
俊脸上的笑依旧斯文,平声静气又道:“你暂时乖些,别再试图摆脱我,咱们在一块儿生活一段时候,便如幼时那般。嗯……就一年如何?一年过后,你对我仍没感觉,那是你赢了;反之,当然是我胜出。敢不敢同我赌了这把?”
“你——”心咚咚狂眺,她真讨厌他慵懒、慢条斯理、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仿佛她的意志和力量薄弱得教人嗤之以鼻。
没有她敖灵儿不敢干的事,她绝不让他小觑!
“我要赢了,有什么好处?”
“你赢,我从此放手不管你,就当作我对不住芝芸,应承她的事,我不做、也做不来了,全由着你去。”
不知怎地,听见他提出的“彩头”,她心中并无多大喜悦。
放手不管她,她不就真自由了吗?
少了他在后头念叨,她不怕再如今儿个这般被他挟走,亦无须刻意回避,这不是她最最想要的吗?
她哪里不对劲儿了?还在迟疑什么?
压下浮动的心绪,她头一甩。“赌就赌!”没啥儿好怕的!
司徒驭朗眉微挑,笑语:“灵儿,你不问要是输了,得给我什么好处吗?”
“没那必要!我一定赢、肯定赢、赢到底!”那双杏眸又发光了,亮晶晶的,像随时随地准备要上擂台与人干架一般。
听见她信誓旦旦的话语,俊美无俦的男性面容淡垂,唇角扬出一抹优美弯弧,沉静地渗出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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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司徒驭与赵东等众人会合后,几艘乌篷船顺着河道往南而下,过一日,入洞庭湖范畴,在外闯江湖近两年的敖灵儿终于被人给“逮”回了“三帮四会”的总堂水寨。
水寨筑于一处十分隐密的支流河段,是当年敖老大与司徒驭的双亲一同发现的,三面环山,江流切过,地形易守难攻。
除在两岸建有屋舍,江面上亦搭起一处处的竹坞,竹坞高于水面约莫六尺,中间有竹桥相接,数十艘大小下一的篷船泊于岸边,更有将船只直接系在竹坞底下,便于使用。
关于和司徒驭打的那个赌,敖灵儿原以为接下来的一整年便是在总堂水寨这儿住下,如他所提的那般,一块儿生活一段时候,却未料及司徒驭在拜见过双亲和敖老大后,仅在水寨停留三日,便载了满船粮食和民生用物,硬拉着她回到赵芝芸在世时所住的那处竹坞。
“我要回水寨,不要住这里!”原来他所谓的“一块儿生活”,指的真只有他和她两个。她心中惊愕,暗暗咽着唾沫,强令自个儿装出一副骄傲且无畏的模样。
司徒驭仅是笑,淡淡然的。
“可是我想住下。这里很好,离水寨也近,而这竹坞是你与我一起搭建的,芝芸曾在这儿住过好长时候,咱们三个都爱此处的清静,一块儿有过许多回忆。我不走,你当然也得跟着我留下。”
“但是我……我想陪我爷爷!你不能这么随便地把我『拎』走。”这理由够冠冕堂皇,很不错吧。
“我与敖老大谈过了,他知道你跟着我,很放心。”四两拨千斤。
事实上,敖老大不只很放心,还眉开眼笑、快活得不得了,差些没挂上几长串的爆竹大放特放。他疼自个儿的独孙女人心入肺又入骨,自然想将最好的东西全给了敖灵儿,而司徒驭要脸有脸、要身段有身段,功夫毫不含糊,脾性也温朗,放眼整个洞庭湖——喔,不,是放眼整个武林,再也没有比他更合适当敖家孙婿的人选了。
“但是我——”敖灵儿的脸微红,仍使劲儿地欲再挤出个理由。
“灵儿,咱们打着赌呢。你不是想打退堂鼓吧?”笑笑地堵来这么一句,害得小姑娘欲语还休、进退维谷,真是有口难言了。
“要不,你直接认输,我立时将船调头回水寨。”
“想得美!谁说我输啦?”不战而逃这等窝囊事,她敖灵儿可万万干不出来!哪能由着他猖狂得意?
“住就住,又不是没住过!”
她挥着小拳,抵死不服软地叫嚣,倒没留意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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