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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而静宜当天开始阵痛,我发现后立刻联络她的主治大夫———台北市妇产医院李院长(全台湾妇产科的第一把交椅),我跟他说要把静宜送到医院去,他来家里看过之后,说那不是阵痛,离生产还有一段时间。没想到后来他竟然跟别人说我要他打催生剂,想凑在十月三十一日生下小孩。
当时我又要跑军官俱乐部(我把军官俱乐部的乐队训练成爵士乐队,我们会演奏舞曲,那时会演奏舞曲的乐队并不多,台视设立之后,群星会的开场曲就是采用我们那时候所演奏的舞曲),又要跑医院看母亲,又要照顾老婆临产。李院长怎么样也不让我送静宜到医院生产,晚上最后一次来看诊之后,他还是不答应。
我三方面跑,搞了一个通宵。第二天早上五点钟,我打了一通电话给李院长,请他无论如何再到家里看一下。因为前一天晚上我请他来看时,他认为静宜还没有要生产,可是我母亲的佣人已经摸到小孩的头发了,而且羊水都已经流光了。那时候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现在早有外孙了。李院长来到家里听诊之后,发现小孩已经缩上去了,而且也没有心跳了。结果他一句话都没说,就走到阳台上跳脚,说:“哎!我以后怎么做人!我以后怎么在台北市待下去!”他只顾着自己的前途,对孩子的事情以及产妇的事情,一句话都不说,也不告诉我小孩已经死在肚子里头。
后来我们就赶快把静宜送到医院去,用产钳把孩子拉出来,是个女孩子。静宜经过这件事情,身体受了很大的伤害,所以她经常要吃止痛药,李院长就替她打吗啡,剂量不是很多,但是外面却传言我妻子有吗啡瘾,这些都是李院长造的谣。
我把静宜生下的死胎泡在药水缸里面,一直放在家里。后来朋友劝我,如此做不仅伤感,而且对我们夫妻两人心情的恢复也没有帮助,所以我就把死胎送回医院了。
过了一阵子之后,“国防部”应美国邀请,派我们陆海空军将领组团访问美国陆军,成员有步兵学校校长、炮兵学校校长、装甲兵司令、通信学校校长,由徐培根将军(陆军大学校长)带队。我们往返都是搭乘美国空军运输线(Military Air Transportation Service,简称MATS),美军还帮我们在日本订了旅馆,因为我们自己没有钱。待访问结束,我们的飞机抵达日本后,我接到我的挚友打到大使馆的电报,电报的内容是:静宜病危,速返。我接到电报后,就与大使商量,向他借了一点钱,买了一张民航的飞机票,先返回台湾,其余将领仍然搭乘MATS返国。
求学时代(3)
我回到台北后,静宜已经病故了。静宜自从难产后,身体一直有病痛,也睡不好,在我回国的前一天,她吃了三倍的安眠药,想要好好睡一觉,以备第二天欢迎我回国。没想到第二天她还是熟睡,家人怎么叫也叫不醒,就把她送到医院。我的岳母也赶到中心诊所,院方告诉我岳母说是静宜自杀,等到静宜醒来,我岳母便问她为何要做傻事,静宜不解,并说她没有自杀。结果当她想坐起来的时候,有四个男人分别把她的手脚按住,不让她起来,她挣扎着要起来,结果就在挣扎之间,静宜心脏病突发。她的心脏本来就不好,曾经有过八次小产,第九次是怀孕,虽然很成功,没想到最后却被李院长误事,而李院长居然反过来造谣说是我们要他打催生针。
静宜有一次出国去玩,把用剩的外币放在口袋里,她也没有忌讳,结果外面又造谣,说她走私美金,因此被父亲赐死。很多谣言都说她吃安眠药自杀。又有谣言说是哥哥派人置她于死地,总之外面谣言四起,都是莫须有的。
吾妻爱伦(1)
静宜死后,父亲有一天告诉我:“中年丧妻是很不好的事情,现在国内也没有什么重要事情,你趁这个机会再去念一点书。”于是我就到美国陆军参谋学员念正规班。通常从台湾去的人都是年招训班,正规班的毕业生将来就是将校阶级的军官,招训班则是训练幕僚人员,为期四个月。另外还有一种特训班是专门为中国人创办的,有翻译训练课程,时间更短,只是去了解美国的指参教育,从台湾去的都是几位将级官,例如刘安祺、高魁元。
回到国内后,我就接触正规的指参作业。
又过了一年,父亲告诉我:“中年单身的时间不能太长,否则会失去家庭习惯,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再婚。”那时刚好有一个中德文经协会召开年会,邱先生也在受邀之列,刚好邱太太生病,所以邱先生就带着他的女儿(邱爱伦)来参加年会,我就是在那个场合上认识爱伦的,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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