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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时,欧洲风气仍然很保守,特别是德国。
在德国时我认识了一个女朋友,她是一位伯爵的女儿,我们是在一次聚会中认识的,两人非常投缘,后来我经常受到伯爵夫人邀请,到她家去参加茶聚。德国那时流行英国式的茶聚,由主人发请帖,时间大多是在星期三或是星期四的下午,主人会准备茶点招待客人,接到请帖的人则自己决定是否参加。我参加过几次伯爵夫人的茶聚。
伯爵夫人的女公子身高六尺三寸,我与她交往半年多,她常邀请我到她家作客,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单独出去过,连手都没有拉过。我常常讲一个笑话:“我跟她见面,她总是躺着的。”其实是因为她太高了,如果她站着跟我说话,我就要昂首看她了,所以她通常躺在斜椅上,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跟她聊天,对我的德语训练帮助很大。
半年多以后,我到德国南部接受入伍训练,开始过军队生活。那时有一位李澳帕德·史特考夫斯基(著名的音乐指挥家)的离异妻子和女儿两人到德国南部避冬。她们住在一个家庭式的旅馆,史特考夫斯基夫人时常邀请我们到她们住处去,我也因此认识她的女儿,她的名字叫桑雅(Soya)。她们两个人都对我非常好,我们经常三人一起出游。
我与异性朋友都不曾有过肌肤之亲,不像现在的人把感情看得如此轻率。从前的社会风气很保守,我也在这种保守风气中度过我的双十年华。大部分时间,我的消遣就是爬山、滑雪。后来我还参加了两次没有火药的战争(即德国占领奥国与捷克苏台登区)。我也没有时间交任何异性朋友。
第二次大战爆发后,我奉命离德返国,路经比利时的时候,有人要帮忙做媒,对方是蒋百里将军的三小姐蒋英。当时我考虑到回国后要做一个基层干部,凶多吉少,所以我就拒绝了。没想到她是一个共产党,幸好我当时没有答应别人替我说媒,否则蒋家因此出了一个共产党,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我当时一心一意要做一个职业军人,急着赶回国内参加抗战,便逃掉了男女关系的一劫。
在美国时,因为任务移动得很快而且频繁,所以也没有机会与时间去交女朋友。曾经有一次,有人想说媒,我也没有答应。因为当时我的想法就是我回国后要当排长,在枪林弹雨中,生命没有任何保障,所以我就处处避免有感情上的负担,连进一步的接触都拒绝了。二、先室静宜
回到重庆后,我没有被立刻分发到部队。那段时间我参加社会活动比较多,以我家庭的关系,与异性接触的机会很多,但是谈不上有男女朋友的关系,只是增加很多的社交活动。
求学时代(2)
回国后第二年,也就是民国三十年,我跟着何应钦将军到西安。西北的女性非常少,更谈不上有交友机会了。有一次,何将军集合部队讲话,那时纪律非常严明,我在台上看见台下有一个士兵摇晃了一下之后,就笔直地朝前倒下,我一见状,立刻飞身过去,单腿跪下,在他倒下之前,把他接住,然后把他抱到阴凉的地方,那时我才发现“他”竟是一位女兵。这件事发生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西北军有一队是专门训练女干部的。
从小的生活发展,造成我对男女情感之事看得很淡。再加上我自小练功,平时的精力都消耗在锻炼身体上,根本无心去谈男女之事。所以我个人对于男女情爱一事看得很淡薄。
我在西安时,认识了几位小姐,那时母亲也催我赶快结婚,我请示父亲之后,就和石家小姐订了婚。当时也有许多人想替我做媒,结果因为机会不凑巧,没有进一步接触,所以也就变成了一件不存在的事情。当时如果不是母亲催我,我仍然没有结婚的打算,抗战未成,何以家为?
民国三十四年,我与静宜在王曲七分校的常宁宫举行婚礼。常宁宫是古名,当时是七分校的办公地点,大家仍旧沿用古名,胡宗南将军取其吉利,便在常宁宫布置结婚礼堂。父亲到西北视察时,也是在常宁宫召开军事干部会议。我本来是第一师第三团第二营第五连连长,后来为了父亲要到西北开军事会议,他们挑选了一些人,成立第十连(即护卫连),由我兼任连长,负责训练事宜,父亲到西北时的内卫就是由第十连担任。那时候我几乎一星期没有睡觉,不过当时年纪还轻,也不在乎。常宁宫对我而言是一个非常具有纪念性的地方。
民国四十二年,我先室病故,那段时间我很灰心。关于我先室病故的经过情形是这样子的:当时她的预产期已经过了两个礼拜,十月三十一日父亲生日当天,我们在军官俱乐部举行庆祝晚会;我母亲又正好生病,住在广州街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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