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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被丢到孤儿院过。所以,他那段的记忆紧紧就是这样,如果不刻意提起,他仍是不会想起当年因为自己的调皮捣蛋而对一个叫小山的男孩子做过什么。
彭彦说不上来该高兴还是该哭,说不上来该上愁还是该感动,他身边有个同性恋是邹龙,但是他一直像个局外人一样,像看着电视那般将自己置身事外,看着邹龙大悲大喜,看着邹龙喜怒哀乐,他羡慕邹龙敢爱敢恨,羡慕邹龙不怕世俗的眼光,可是,他从没想过会被一个男人惦念那么久的事儿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时候,门又打开了,袁清举着医药箱进来了,他仔细打量这个温柔的男子,突然发现他有点面熟,但是彭彦很确定这个人他不认识,大概可能是面善吧。
“来,我帮你收拾收拾。”
彭彦双手推辞,笑道:“不用了,袁叔叔,我皮骚肉厚,这点伤不算什么。”
袁清“嗤嗤”地笑着,拿根儿棉签放到碘氟瓶子了,“是没有多大伤,但是伤得不是地方啊。”
“呃,”彭彦面皮一红,尴尬地笑笑,“那我自己来吧。”
袁清将药品盒放到彭彦手中,打开门说:“到客厅吧,让小远休息,一会儿你在进来休息。”
“啊?”彭彦跟上脚步,连忙解释:“叔叔,您误会了,我们,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这回换袁清惊讶了,他指指安镇远,又瞅瞅彭彦的嘴角,最后无奈地摇摇头,几不可闻的叹气,说:“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在车里看到你们亲亲来着……哎,我以为小远忘记那个叫莫彦的孩子和你在一起了呢,原来,你还没同意啊。”
彭彦抽抽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内心泪流满面,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承认,他好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顺便告诉袁清一句,“叔啊,您能别这么直接么,给条活路呗。”
彭彦寥寥草草处理了一下伤口,头疼地抓抓头发,“那,叔叔,我回家了。”
袁清看看墙上的表,“这么晚了,住着吧,我给你收拾一间客房去。”
彭彦推辞,“不用了,您别麻烦了,我家就住笃竹小院,也不远,打个车一会就到了。”
袁清耸耸肩,无奈地说:“那好吧。”
彭彦刚要转身就走,袁清又喊住他,“那个,你叫什么?”
彭彦一愣,才发现自己还没有跟人家自白家门呢,“叔叔,我叫彭彦。”
“哦,你也有个彦字啊,”袁清叹气,“你可能也知道,我是同志,所以,我不反对小远的另一半是同性,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反对,当然,要是你没有那个意思,给你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我会教育小远的。”
彭彦没说话,抓抓脑袋,点点头,“天晚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走了。”
彭彦出了安镇远的家后,走着走着竟然有些慌不择路,他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但是他自己问自己,却发现并没有感到恶心,也没有讨厌安镇远,可是,他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回到家后,他脱光了打开喷头就往下面站,可是忽然蹦出安镇远陪自己输液的情景,竟然主动把水温调高了。
今夜注定无眠!!
到了后半夜,彭彦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做了好多梦,最后又梦见自己的父母,梦见莫海平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吃西餐,而彭英眉站在玻璃窗外注视着两个人良久,梦见自己回家看到躺在床上的妈妈沉睡着,以及桌子上的遗书,还有抑郁症诊断报告,还有他拿着菜刀追莫海平和那个女子,还有在葬礼上哭得撕心裂肺,还有,还有……
彭彦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很沉,他翻个身,伸手按自己的太阳穴,却发现脸颊湿漉漉的。
他勾勾嘴角露出一个失弱的微笑,然后起身愣了半天。眼睛空洞地看着某一处,张嘴发声,“安镇远。”
话音刚落,彭彦就听到门铃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他搓搓脸起身去开门,低着头嘟囔一声,“早。”
他不敢看安镇远的眼睛,怕迎上对方的深情会被灼伤。
“早。”安镇远看着他的嘴角,心里有些责怪自己这么冲动,他本不是这样的人,可能被彭彦搂抱代玉姗的那一幕刺激到了,所以他乱了方寸,用这种最坏的方法告诉彭彦他一直找的人是他的事实。
彭彦在浴室里洗漱,安镇远靠在门框上,他说:“我没有忘记昨晚的事情。”
彭彦一愣,手抖了一下,然后继续刷牙。
安镇远捏紧自己的衣角,抿抿嘴,看着彭彦,“彭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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