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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清有些尴尬,轻轻地拍了拍安镇远,在耳边喊他的名字,果然十分有效,他竟然乖乖地回自己的副驾驶席了。
借着月关,彭彦发现袁清脸色有些苍白,身材也比较消瘦,所以好人做到底将安镇远背到他自己的房间。
安镇远的卧室非常整洁,东西摆的整整齐齐,非常符合他强迫症的性格,彭彦四处瞄瞄,发现电脑桌上摆放着一只小黄鸭,与这房子的格调格格不入。
小鸭子上边有几道浅浅的晕染开的圆珠笔印儿,鸭嘴和眼睛上的颜色早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彭彦走过去拿起它端详了好久。
这时,袁清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彭彦看着他病怏怏的样子连忙接了过来。
“谢谢你,”袁清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身体不太好。”
“没事儿,叔叔,”彭彦将毛巾拧干,“给他擦擦么?”
“嗯,要不他明天该不舒服了。”
彭彦心里撇撇嘴,心想:安镇远你可够可以的,你真这么好意思让你爸爸这么伺候你啊!于是他给他擦脸的时候,故意用力,安镇远细皮嫩肉的脸蛋此时更红了。
安镇远疼得直哼哼着,双手拒绝着彭彦的擦拭。
“是不是……太用力了?”
“没事儿,叔叔,用点力算是按摩了,他明天会很舒服。”彭彦一脸无害的笑笑,却挡不住有些报复的调皮。
“哦,这样啊。”袁清笑笑,又说:“你俩感情挺好的。”
“嗯,”彭彦随口回答,后来发现苗头不对,扭头看袁清,“啥?”
“小远太不温柔了,喝醉了也不能这样啊,”袁清嗔怪地摇摇头说:“我那里有药,一会儿你来客厅一下,嘴角儿虽然是小伤,但是也很容易感染的哦。”
彭彦跟被雷电击中了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袁清出去,他立刻跑到镜子前,看到了自己被安镇远蹂/躏的嘴唇,简直能为麦当劳代言了,又想到袁清刚才的话,他整个人摇身一变快成十字路口的红灯了。
靠靠靠!!
彭彦凶神恶煞地看着床上跟大爷似的始作俑者,愤怒地上前,也不顾此人是不是酒鬼了,手握成拳就要开揍。
这时候,安镇远嘟囔着,“好热,好热。”手扒开了自己的衬衫,露出白里透红的胸膛。
一根发旧的红绳穿着一颗象牙做的佛头在安镇远的胸口上静静地躺着。
彭彦慢慢放下手,靠近安镇远轻轻捏起那颗佛头,他翻过来,看到了上面新刻的两个字——
莫彦!!
☆、第19章 今夜注定无眠
这是丢了的那颗佛头,加上这一颗便是十颗,他妈妈说过,这是十全十美,却被他弄丢了一颗。
后面的字应该是安镇远自己刻上去的。
竟被一个人深深的……念着那么久么?!
彭彦的大脑有好长好长时间陷入空白,直到安镇远伸手摸索自己的前胸,彭彦才回神把象牙佛头放回去,对方迅速将象牙攥到手里后满意地翻身,缩成一团。
都说这样的睡姿没有安全感。
彭彦没有再看他,一时间手足无措,他低头看自己的双手,活动了活动,才发现自己手心里面都是汗。
他走到桌子前,看着小黄鸭,突然面前蹦出来一个倔强的男孩。
男孩很瘦,穿着肥大的蓝布衫,手里拿着玩具,表情有些害羞,一笑一口白牙,眼神清澈,有些局促地开口说:“你,你好,我叫小三,山。”
彭彦回头瞅瞅床上的人,这个举手投足间优雅的不得了的男人,是当年那个鼻涕虫,爱哭鬼,小结巴?
不是吧?
彭彦叹气,很多记忆清晰的浮现在眼前,他不得不承认是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过,他不是失去记忆而忘记他,只是这段插曲太久了,久到他根本忘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在意过,那个叫小山的孩子就像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匆匆的来,匆匆的走,却没想到给对方造成这种……苦恼。
彭彦想起头一回跟他吃饭时的情景,又想起在医院里面那番话,那么多年了,他竟然还记得他的食物喜好,他亦能感受到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回应那种失落和无奈。
如果不是这么多的点点滴滴真正发生过,如果不是安镇远今天用这种方法质问他,他根本不会上心,如果不是那颗遗失的象牙佛头,他根本不会记起小山这个人!
也许,顶多别人问起他小时候那么调皮,家里人都怎么对付他的,他会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