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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山,蒋介石便大为光火,认为有讥讽他“落草为寇”之嫌,遂下令改草山为阳明山。后来他的总统官邸,也就改称阳明山官邸。
这个改名也是从曾国藩身上学得的。曾国藩晚年在湖南曾借隔世同乡,反清大儒王船山之名来自我标榜,这一回,蒋介石也将明代大理学家王阳明的大号拿过来给自己脸上贴金。尽管蒋介石对草山二字讳莫如深,但民间却一直仍称草山,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当年的圣诞节,蒋介石隐居在台中的日月潭涵碧楼里“持志养气”,谋划复职总统和“复兴*”的大计,时值岁末年终,黄昏时刻,他独自步出涵碧楼,在潭畔徘徊,眺望碧波如镜的潭水,凝眸残阳似血的苍烟落日,胸中自不免涌起一层英雄末路,时不我与的悲怆。在惆怅情绪袭来时,他忽然兴起到日月潭垂钓排遣忧虑的念头。随侍在侧的长子蒋经国当即吩咐侍卫安排钓船,让其父去享受一回“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雅趣。
孤舟在潭中随波轻荡,钓竿低垂在湖水上面,不经意间,忽觉钓丝蠕动,浮标沉坠,他意识到鱼儿已经上钩,便沉住气,稍等了一会儿,然后用力一拉,眼见那钩丝绷得更紧,浮标急速下沉,他急忙收竿,一条五尺长的大鱼在狠命挣扎中被拖出了水面。国民党当局从大陆逃到台湾,也真度过了一段极其困难的时期。台湾原有人口400万,一下子又压上400万,于是几乎是住没有住的,吃没有吃的。他们就发动人们开荒种地,哪怕门前、路边的一小块儿、一小条儿空地,也要种上粮食、蔬菜,一年可收四季,或是养上鸡鸭……
蒋介石败逃台湾之后,虽然从李宗仁的手中硬抢回来了“总统”的权杖,重新“复位”。然而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法统”的问题。按照国民党政权在大陆时期制定的“*宪法”第47条的规定,“总统”任期6年;第26条规定,“国民大会”于每届总统任满之前90天*,进行重新选举。蒋介石充任国民党行宪以来的首任总统是在1948年5月20日,按照这个时间推算,第二届“国民代表大会”应当在1954年3月29日之前召开,选出第二届“国大代表”和新一届“总统”。然而,此时此刻,蒋家小朝廷的“政令”只能勉强及于台、澎、金、马等几个小海岛,地域的局限性非常大,如何选举出第二届“国大代表”,成为让蒋介石十分头疼的事情。如果仅从现在国民党军占有的几个小海岛上选举“国大代表”,显然是无法代表整个“*”的,蒋介石又怎么能够再当上“*”的“总统”呢? 。。
台湾岛上的一出出闹剧(2)
随着选举日期的日益临近,蒋介石愁眉紧锁,绞尽脑汁,也没有能够想出一个解决这一棘手问题的办法。
在蒋介石的庭院里,环绕一圈的香樟、丹枫、白皮松、青檀、银杏、高山榕等拉扯出一道浓阴蔽日的绿色围屏,让这座豪华官邸同外面的尘嚣世界完全隔离开来。那片绿茵如洗的草地,像织女巧手编织出来的一幅大地毯,从官邸台阶边沿平平展展地延伸到了参天大树的绿色围屏跟前,使整个庭院恰似一只碧色琉璃盘。在琉璃盘靠近官邸门廊处,安放着一张用台湾白藤编织成的大躺椅。那些天,蒋介石在做完早祷“功课”之后,常爱只身踱进这座空阔宁静的庭院望着参天大树深情凝睇一番,便在白藤椅上躺下,让大脑畅游在遐想的天地间。
他在躺椅上轻轻挪挪腰肢,调整一下躺卧的姿态,舒缓地呼吸几口草地上荡漾的新鲜空气。空气中充满了负氧离子的清新、湿润,还混合着海风带来的几分咸味,好像山涧流淌着的一泓泉水,汩汩地流入了他的心脾,透析着他的骨髓,使他整个身心都轻盈地进入了“花开花落由它去,云卷云舒任自由”的静气之中。
这也是蒋介石从曾国藩身上学到持心养性的一大功夫。曾国藩在行军作战或者署理朝政大事时,逢到决定存亡祸福,胜败荣辱,宦海浮沉的重要关头,总是独处一室,焚香静坐在帐中沉思默想,来对自己的进退行止作出乾坤一掷的最后抉择。蒋介石平生心仪曾国藩,除了爱将“曾文正公家书”馈赠亲信将领,教诲子侄外,自己更是身体力行地实践曾国藩“每逢大事有静气”的风范。在这上面,他有别于曾国藩的地方是不再在帐中焚香静坐,而是寻找名山胜水的园林中去“悠闲消虑”。大陆时代,他酷爱浙江的莫干山,江西的庐山,重庆的凤凰山林园,退居海隅后,便以高雄的寿山,桃园的角板山和台中的日月潭来取代,尤以台中的日月潭,对他影响特大,感受最为深切。
后来,果然有他手上豢养的一帮政客、谋士们想出了一个“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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