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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来,望住林维先说:“这消息太重要了!不过,还有许多情况不清楚。请告诉公安16师李国厚师长,让他抓紧查明,蒋光头拣这个时候来大陈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这次行动的确切日期是哪天,他怎么来,坐飞机还是乘军舰,到大陈后要搞哪些活动,随同来的有些什么人……”
林维先说:“这许多问题,恐怕一时难以弄清楚啊!”
张爱萍说:“当然,我并不指望只从这条线上来查明这一切,我还要让军区和上海市的情报部门一齐动手来查,同时要报告北京,请他们帮助。”
林维先问:“要不要通知部队进行准备?”
张爱萍忙摇手道:“不要,不要,还不到时候。你只要同王德他们商量一下,搞出个应急方案来就行了。部队一切日常生活、战备工作、请假外出人员等等,一切都照常进行,不要让人家看出我们已经得到这个情报了。”
各方面的情报陆续不断地送到了张爱萍手里。蒋介石要乘坐台湾海军的旗舰“峨嵋“号来“北巡”,同行的有宋美龄、蒋经国、俞大维、美国顾问和一批亲信高官。大陈方面,刘廉一除了下令全防卫区加强戒备,清查户口,抓人捕人外,还命令海军舰艇在大陈列岛、东矶列岛、渔洋列岛海域内,日夜巡航,游动……
星月的清辉泻满庭院,空气中洋溢着白兰花馥郁的香气,在清辉和花香中,张爱萍时而昂首挺胸凝眸太空,时而低头抱臂沉思,远远望去,他的身影俨然是位诗人在憔悴吟咏,但他的胸怀却是一位将军在精心运筹呢!
蒋介石公开摆出一副“大总统”和“三军统帅”的架势,从台湾出动,在海上一路风光两百公里,到大陈列岛巡视,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他要显示从大陆逃台湾后,两年来在台湾已经站稳了脚跟;他的实力已经得到了一定的恢复,连美国艾森豪威尔政府对台湾的政策也有了180度的转向。这意味着,他要显示一位总统三军统帅对前方“克难”将士的深情慰勉,显示出昔日那种威震八荒的威风在他身上依然存在,不减当年。更意味着这些远离台湾的离岛──大陈、东矶、渔洋──正牢牢地控制在他的掌握中,他的“三年*计划“是必然成功的,把所有这些浓缩成一句话,就是他要对美国艾森豪威尔递送一个信息──把紧挨大陆的沿海岛屿列入“台海协防条约”范围之内,不但非常必要,而且没有风险。
张爱萍在这一片浮想联翩中,终于发现蒋介石身上惯有的那种虚骄之气。他决心利用蒋介石身上的这个恶气,来使自己的东矶之战获得最大的成功。
他记起了自己同林维先、王德审定“应急方案”时的情形——晚饭前,林维先同王德将秘密拟定的两份“应急方案”摆到他面前。一份是迎头痛击蒋介石“巡视”的,另一份是让我军实力、部署深藏不露,以此来蒙骗敌人的。
很明显,第一方案最有诱惑力!蒋介石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布的头号战犯,这个浑身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刽子手,如今送上门来,给他个迎头痛击,扫尽他的威风,岂不快哉!但是,也很明显,这个只顾满足心理痛快的方案,感*彩太重,由它带来的许多后果都没计较周全。权衡利害得失,这个方案并不可取。张爱萍的眼光,从两份方案上挪移开来,望住林维先和王德一笑:“咱们照孙子兵法上说的──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给他个藏于九地之下,让这个光头总统高高兴兴地来,高高兴兴地走吧!”
在清辉花香的静夜里,飘荡出张爱萍一声理智的轻笑。
台湾岛上的一出出闹剧(1)
正当人民解放军在浙江东部沿海调兵遣将,集结陆、海、空军的精锐部队,准备向大陈列岛发起攻击时,蒋介石一伙却忙于在台湾岛上演了一出政治闹剧,大搞所谓的“总统选举。”
1949年5月,蒋介石乘坐“太康号”军舰,隐处在舟山岛的定海,指挥汤恩伯军守卫上海,一面秘密地抢运黄金,一面谋划夺取“远东斯大林格勒的大胜利”。
5月25日,陈毅率第三野战军攻入上海,完成了对吴淞口的合围,蒋介石眼见败局已定,便乘“太康号”军舰仓皇逃到澎湖,6月1日,再从澎湖马公坐飞机抵达台湾高雄。
当飞机降落在高雄机场后,这位被空前溃败震惊得失魂落魄的“在野总统”,面对着扑朔迷离,波诡云谲的台湾政局简直不敢下飞机,直到他当日爱将、台湾防卫总司令孙立人登机面报“这里都是自己人”后,才跨下舷梯,数日后,转入台北草山第一宾馆居住。
在宾馆驻足下来,一听说此处名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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