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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太多我杀了你?”
“当然怕,不过我也没听多少。”宫士诚低头看看,退到窗边,“我来是跟你说一声,皇上大概要查那日遇刺的事情。”
盛康还是那句话,“查便是,与我何干。”
宫士诚扁扁嘴,“与你无关最好,我走了。”说罢,竟又从窗子钻了出去。
盛康看着地上一小汪雨水,双手揣在袖里,笑了。
仁帝在殿上坐着,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若不仔细近前去看,也看不出什么怪异。他最不喜下雨的天气,手里端着热茶边喝边皱眉。
沈公公小心翼翼道:“皇上,奴才去端蜜饯与您喝罢,是尔国的……”
“不用了……”仁帝摆手打断沈公公,“宫士诚怎这个时候了还不来。”
沈公公装作焦急的往门口一看,“可不是嘛,大概雨下的大,不好走罢。”
正说着,只见殿外一个朦胧的身影朝这走来。雨丝灰烟一般盖住了视线,沈公公皱着眉看了看,“这便来了。”
正是宫士诚,落汤鸡一般进了鼎元宫,还跟狗一样甩了甩头。沈公公躲闪不得,只好扬手去当,却也溅得一身泥水。无奈仁帝看得哈哈大笑,只留沈公公独自看着金碧辉煌的鼎元宫里站着这样一个不入流的人而伤心。
宫士诚行了礼,弄得殿内一片潮湿。
仁帝吩咐着让他去换身干衣裳,待换了干衣裳来,方赐了坐。
仁帝问道:“身上的伤可好利索了?”
“一点小伤,无需皇上惦记。”
“你救驾有功,想要点什么啊?”
宫士诚笑道:“我本是皇上的侍卫,吃了皇粮就要干活的,保护皇上是我分内的事,做了分内的事,谈何奖赏。”
“你说的也不错,那便罢了。”仁帝让人摆了桌子和笔墨纸砚,“写几个字我看看,你读过什么书?”
宫士诚看着笔愣了愣,“微臣读的书倒是不少,只是写字并不好看,怕入不得皇上的眼。”
“但写无妨。”仁帝端了盏茶,看着宫士诚落笔。
宫士诚很快写完了,拿起纸来吹了吹。沈公公送到仁帝面前。
是一首词,“夜半潮声来枕上,击残梦破惊魂荡,见说钱塘雄气象,披衣望,碧波堆里排银浪。月影徘徊天滉漾,金戈铁马森相向,洗尽尘根磨业障,增豪放,从公笔力诗词壮。”
仁帝笑道:“字不见得是好字,但诗是好诗。”
“微臣是粗人,不爱写字。”
仁帝哈哈一笑,忽眼神转冷,道:“宫士诚听旨。”
宫士诚跪到地上。
仁帝道:“禁卫军首领宫士诚,效力其主,忠心无二,特封近身带刀侍卫,彻查围猎刺客一案。”
宫士诚垂着头想了想,道:“微臣遵旨。”
仁帝放下手里的茶,道:“去罢,莫要让朕失望。”
“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仁帝问道:“何事?”
“微臣想要个帮手。”
“你看上谁了?”
“今年武榜眼郭子琼与臣同僚,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微臣想让他帮我一起查得此案。”
仁帝印象中并没有这个人,想了想,道:“准罢。”
“谢皇上。”宫士诚叩了头。
雨后,宫里一片秋凉,盛康怕冷,早早让人关了殿门。
此时,他看着窗外被洗的甚是干净的树叶,疑道:“郭子琼?”
身旁垂手立着一个黑衣人,点头道:“正是。”
盛康抿着唇,嘲道:“他倒是不怕被别人抢了功。”
静了半晌,盛康忽的站起来猛的掀了面前的红木茶桌。但听一声巨响,桌子连同上面茶具碎成一堆。
“这个笨蛋!”顿时身上戾气大发,吓得黑衣人倒退了两步,攥紧手里的佩剑,生怕盛康会抢去杀了宫士诚。
站着喘了半天,盛康方又坐下。前后不过半刻钟,前一个盛康已然蓄势待发要夺刀砍人,后一个却温文尔雅,心如止水。
黑衣人默叹一声,这就是一代君王与一介武夫的区别。
盛康揉揉眉头,“你去罢,把我安排的事情做好便是。”
黑衣人弯身一弓,攀着窗棂两步便上了房顶。
宫士诚回到禁卫军院里,雨已停了,正是轮班替换时,满院子都是吃喝的禁卫军。见宫士诚回来,三三两两打招呼道:“头儿……”“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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