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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行为,也可以说是一场被兴奋挟持着的“体验”。于是,我急切而机械地拐入一家电子游戏房和一家客栈之间那条通向远古般的偏巷,然后在一条散发着腐鼠味的水沟旁伫立良久。那时,我不需要道德学,也不需要某类自诩独善其身的人那种渴望物质、肉体、虚荣,却又极力装出鄙视物质和肉体的嘴脸,而且,我所指望看到的某个人(心仪已久或者刚刚被其肉体之美所心仪的那个人)或某个故事,因为不必成为必然的情节使我最终满足于形而上的认同。很多时候,我都醉心于寻找形而上的事物和梦,这使我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与众不同。在巷子深处,有一间鬼鬼祟祟的房子,房子里面,黄|色录像和一群着装正派、优雅而又胆怯地梗着脖子而二目鱼雷一样盯紧一对裸体男女的男人,共同炮制了乌烟瘴气。我想那已不仅仅是一种由肉体诱发的浅层次快感,一切情形似乎也有着对美的体味,肉体似乎也正同于文化本身,文化似乎也并不自鸣得意于概念,而是要确认或把握感性至上的享受,在家庭生活之外再确切而淫秽地呈现一次,或更多次。我以为碰到了某位哲人通过肉欲的方式所阐述的一种观念在现实中的实验或再现,但我最终还是将其确定为极其普遍而正常的现象,与哲学没有关系,这种现象来自于天性,显然,我们的天性肯定不乐意被桎梏,而是愿意为一切有所兴趣、有所认同、并乐意裸露肉体并锤炼心灵的人提供场所,运用最基本的行为和语言,并提炼生命的意义,但同时,它在某种程度上也失去了文化的“座次”,以及它对阴谋的某种接近叛逆和真诚的揭示而面临寂灭之灾。
那种经历像进入某人的腹腔而建筑一座宫殿,蓝色磷光和腥臭的沙尘,牙齿挤出的香烟和一副金边眼镜的文明。面粉通过水可以成为面团,也因为力量分散的缘故变成丝絮,我们称之为形而上与形而下互为胶着又互为背离的东西。一场拳击比赛的野蛮行径成为失去头脑的人们被挨打的一场经历,同样被性欲击中软组织的人们,有的已经被尘土席卷而去,有的正在接近尘土,有的已经成了尘土……奇特的不仅仅在于现象,兴奋点留给某个时刻,成为经验,被总结者别在腰上,我关注的那种鬼魅似的宁静,有序地杀死了躁动,它成为奇异,它决不是块垒,也不是道德的省察。
那个子夜是弗洛伊德狂吞着梦的尸肉时所产了被哲学嘲笑的恋母情结:人类在此只有情结,没有结局。我们不大自然地认可一个角落作为舞台,幻想包厢里绝佳视线的声音,因某个更具有色彩的子夜发生在“过去将来时”里,事物还有一个可能不为“饥饿”和“失血的眼睛”所怀疑。
关于另一条巷道,有人说那里就是犯罪,在刀尖上盘坐和骑着子弹飞翔,变数其实不多,它同我们所见到的一切被春酒、小曲、脂粉和花柳病传说的巷道没什么不同。我沿着奇异的气味向前均匀地走着,两边的红色砖块拒绝以墙的名义将我扶持,就像它们知道一次探险似的贸然进入以及以此带来的好奇心理切合实际却又不曾决定我的路途。很多路线在确定之前就已经不为探险或传统的跋涉所承认,线路的虚拟性使巷道的犯罪兴趣充满了神的旨意,那时候我们知道神已经被人类所唾弃。一堆牛粪的技巧就是让人从它的头上横越过去,它决不至于像门楣的影子里掐死了时间的老妇人,隐得极深的两束硅光,使眼睛成立了它的本义。一只乌鸦决没有威胁,一棵榕树决定了犯罪和一伙年青的人的恍惚、亲近和无可理喻,那或许是某种学习不到的理念所传达给大脑的生活达到了可卡因的兴奋,它使这条巷道并不因为我要构成的小说而成为素材,它仅仅是一个场次的辩论或一场决斗现场片刻的恐惧。
时间在这里是一根腐朽的木椽的掉落,还是夕阳訇然的倒塌或者是霏霏冷雨,或者是一片羽毛缓缓飘落在备用棺材的盖上?一只苍蝇和蚊蚋交谈,它们已经懂得使用时间,许多个夏天以前,这儿就没有衣服和意义性质的逝去。心理学是课堂里恣肆的传染源。一副狰狞的面目使武器或凶器看到了它的悍蛮的美丽。我看到许多的时刻,因为我的切入而停滞在它们自己的尽头或巷道的尽头,那里,破旧的自行车正在怀念两瓣肥大的屁股的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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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一章(2)
创造一个隐秘并不比治愈头痛脑热更容易接近实质,比如在夜晚,一条与行人分享散步情趣的蛇就使头痛或身子发热获取了医学意义,或者它本身就拥有一条路而使人在智商和生理上崩溃。蛇暴露着,因为夜的缘故,隐私说到底也只是在它的致命毒汁逡巡于人体,或者它根本上轻视人类所控制的地域。但有一点说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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