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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年后的某个秋天,那个女孩为我详解艺术的本源;一年后的秋天,我理解到了艺术本源的另一个特质:死亡。因为她离我而去,我离她而去,第一次感觉到死亡如此之近。
史菁靠我很近,我能够闻到她秀发的淡淡香气,说不出是什么洗发水,我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她头发中短的,很黑很亮,史菁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我,没说话,突然把我抱紧,闭上眼,嘴唇微微的翕合。她吻了我,舌尖很温暖,我觉得有点透不过气,呼吸急促起来,可是我的心为什么不怦怦的跳呢?我轻轻的朝后面扬扬头,笑着解释道:“抽烟了,嘴里烟味很重,不好意思啊,嘿嘿。”然后掏出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突出一个很大很大的烟圈。
史菁微红着脸,说话有点颤抖,“没事,我不在乎。”小丫头好单纯,也好善良啊,她真的是好人。我突然好害怕,害怕自己以后会伤害她,害怕看到她的流泪。
我确信被别人爱上,有一种虚荣感,好像是在证实自己的价值,用土话讲,就是自己老了不起的。年轻人,谁不爱慕虚荣?尤其是爱上你的女孩,各方面条件还不差,让自我更加的膨胀。如果说高中时候的我还是有着青涩和幼稚,而大学后的我慢慢的开始理解人生,社会,当然有其是感情,少年怀春是大自然的规律,也是人类繁衍的必经过程。
暂且把人类和大自然放下,回到那条冷冷的街,史菁的手愈发滚烫,汗也愈发黏稠。她有些不好意思,抽开手,拿出手绢,擦拭了下,又将手放回我手中。我觉得她像一块温软的香玉,让我很平静,我甚至很多时候觉得她很像我母亲,难道我还没有断奶?我自嘲的笑笑。
电梯到了十八楼,开了门后,我对史菁说到:“史菁,你睡卧房,我睡客厅吧,时间不早了,快去睡吧,明天还得上课呢!”我第一次用“还得上课”作为早睡理由的确有点匪夷所思,我第一次在大学里表现出爱好学习,尊重学习的样子,也第一次觉得自己脸上有点发烧。我逃似的跑进客厅,关好门,燃上一根烟,顺手拿了一本杂志,心不在焉地乱翻着。
闹铃很自觉的在七点半工作,高昂而又尖锐的铃声让我不得不起身,懵懂着踱进卫生间,快速洗牙刷脸。一个声音响起,刷牙洗脸才是正确的?谁说的?你年轻的时候不喜欢颠覆传统吗?卫道士其实就是伪道士,我恨恨的嘟嚷着。
“你起来了,早饭准备好了,快过来吃吧。”史菁在卫生间门口朝我轻声说到,“你们家附近真热闹啊,好多好吃的。”
豆浆,油条,还有只荷包蛋。我很有胃口。风卷云残地解决了这些早点。史菁还在慢慢的吃,突然她抬头朝我笑笑,说到:“你看上去*不羁的,其实 你是君子!”
我愕然了,君子这称谓从何而来?我一向讨厌君子,尤其是岳不群之流。感觉谁说我是君子其实是骂我。我迷惑地问她:“我是君子?你怎么看出来的?”
史小姐偷笑着,放下手中的油条,向我解释着:“我在卧室门把手上放了一根头发,第二天那根头发还在。”
原来如彼,我明白了,是因为我昨晚没有推开她的房门,做点响应老夫子说的食色性也中的第二个人类本能。天哪,我觉得我被冤枉了,我自己肚子里琢磨,“倘若里面睡的是苏菲玛索,就算你在门把手上焊上钢条,我也要闯进去。”
我朝史菁嘿嘿几下,这小丫头还蛮有脑子的。不愧每学期拿奖学金啊。
作者题外话:沉默中的死亡是不动物的死法。
第十一章 我的1996(续)(三)
进入校门的刹那,我发现无数双眼睛朝我们看过来,而史菁则是满脸幸福,我却有点尴尬。突然我感觉到了一束轻视的眼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射来,我能感觉到,那种眼光含着讥诮和不屑。我不自觉的朝外侧挪了挪,史菁也不自觉的朝我挪了挪。
爱这个字,对我而言是奢侈品,也是未来语态;那时候可能使用的是喜欢一词,你可以毫无责任感的说喜欢谁,不喜欢谁,甚至毫无廉耻的朝一个陌生女孩说,“我老欢喜侬呃。”所以,我可能喜欢史菁吧,因为这个喜欢是如此的廉价。
没几天,所有人,包括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均知道我被恋爱了,十几年后的今天,这样的被动词汇还有工资的“被增长”等等,中国人创造词汇的天赋,在整个宇宙中,我始终认为,是第一流的。我被恋爱了。
我一直用“清汤挂面”来形容我和史菁的关系,除了被拉手,被吻,被搂,我从来没有被突破那道防线,其实所谓的防线,和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