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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色护领。往上一点,可见被她扯得微开的衣领内,象征着男子性别的喉结,正巧滚动了一下。
捎带着她的小心肝也跟着弹跳了一下。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是的,明明危险已经解除了,为什么这颗心反而跳得越发猛烈了呢?
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缓缓抬头,果不其然,对上了一张十分不愿意看到的脸。
可不是正是那天在山道上讹过的那三个人中一个,那个做主子的。
他还是那么地低调地奢华,虽然头上只戴了网巾,可那挽头发的簪子,可是实打实的莲头金簪啊!
要人命的,她怎么能让这么金贵的人抱着呢?会不会折寿啊?会不会给认出来啊?会不会治她一个欺骗的大罪啊?
不行,千万不能露馅。自己这番吃了这么大的苦头,无论如何也不能轻轻放过。
什么?肇事的马叫“红豆”?
是谁的马?杀?杀谁?
哦,原来那个护卫名字叫“杀”,红豆是他的坐驾。
太好了!想吃海鲜,马上就有虾皮送上前。这不是老天假便吗?送上门的机会,若不抓住,她怎对得起老天爷!
没的说了,她这次因祸得福,撞上财神了。
这下可得好好算计一下损失了,就说各种误工费吧?编草辫、教幼弟、洗衣做饭……折算下来,得多少钱?
最最要紧的是她自己。小心肝可能已经给吓得不完整了,需要就医问诊,需要吃药卧床,需要家人分出精力来照料……
算下来,都需要钱,需要很多钱。很有可能三天两天都医不好,或者三年五年都不能恢复正常。
栖凤镇的人都知道,她之前才刚丢过一次魂魄,是个需要小心看顾的。此次再度受惊,也许,又有一魂给吓得脱窍了呢?
……
直到二舅把释然接到怀里,她仍旧直着眼睛,一瞬不瞬。怎么叫,都不反应。
要不是左右搀扶着,陶氏早就跌坐到地上了。
“然儿,然儿……”
她心痛得直不起腰来。
释容、释言哭成了泪人儿。
密密层层的街坊不由得为此同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三房真是多灾多难……”
这件事成为了本年度栖凤镇最为有名的一次事件,就连前头的杨老太太,也派了贴身的丫头清夏过来询问。
陶氏请来的季远志,很仔细地给释然诊断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释然有头晕、心悸、呕吐的症状,身上多处挫伤,尤其是双手,给马鬃勒出了好几道血槽,看来三五天之内是好不了了。
季远志根据三房的情况,开出了内服和外涂的药,再三跟陶氏作了交代,又叮嘱千万小心照顾病人,若是出现异常,一定要及时通知他。
陶氏再三谢过,让桂月取了十多个钱来。
季远志数了几个出来,余下了重又交还给陶氏:“三嫂子,不用这么多。给个药钱就行。孩子好了,比什么都好。作为她叔,我给她瞧瞧都是应该的。”
陶氏红了眼圈,自是感激不尽:“总是这么使唤你,怎么好意思呢……”
季远志摆摆手,皱眉道:“街坊几十年,三嫂子这么说,就真是把大兄弟当外人了。你不说你帮我们家作了这么多年的棉袄,我还一个工钱都没给过你呢,我不是更不好意思?”
这边絮絮地道着家常,外头桂月正在招呼客人。
因为家里有女眷,不便请男客进门,反正这个时节外头比屋头敞亮,桂月就在院子里摆了张方桌,洗刷了茶具,泡了壶滚茶。又端上来两盘子小茶点,一样炒糖豆,一样甘草南瓜子。
朱诚带着几分不屑地打量着四周:西南角有一片葡萄,掩住了其下的乱石楞嶒。
围墙砌得挡不住小人,墙头上密密地生着成片的仙人掌,有的都已经累累垂垂接近到了地面。
此刻他所处的位置,是正对正房的一条甬道,两侧的紫藤浑然天成地在上方搭建成一片遮阳棚。夏天倒是一处纳凉的好地方。
拾起茶盅啜了一小口,倒也隐隐有几分香味儿,并非想象中的那样苦涩。
再拈起一粒糖豆。这应该是六月六的特产,肯定不是今天刚炒制出来的。
朱诚犹豫着要不要吃。应该是吃不死人的,没听说么?有些过日子的人家,一根油炸桧可以吃上半年都吃不坏肚子,这个糖豆不过才搁了几天,应该不要紧吧?
想着想着,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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