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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说,猫猫捉老鼠不会马上吃掉,它把老鼠玩得跑不动了,再吃掉!就像这样‘喵呜——’一口就吞掉了!”非烟一双胖抓抓做出猫猫的扑食状,一下子扑进杨莲亭的怀里,佯装出猫扑的样子,然后哈哈地笑着跑开,四爪并用要爬上另一边的台阶。
“但老鼠爱上了那只猫,该怎么办……”杨莲亭喃喃自语,但话出口又觉得自己可笑,和一个三岁的孩子说什么呢?要伸手去帮助非烟,却被一只手拦住。
“让非非自己爬!”曲长老站在了杨莲亭身边。
“曲长老,您……”怎么神出鬼没的?
“江湖是没有怜悯的地方,杨总管帮非非越多,将来非非越难立足江湖。”曲长老静静地站在杨莲亭身边,默默地看着非烟像只肥小鸭费力的挂在台阶上,说得淡然。
“非非只是个孩子!”还是个女孩子。
“杀人的时候,可没人会想到她还小,不想给人麻烦,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够强。”曲长老淡淡地说,看似无情的脸上却充满让杨莲亭费解的期盼。
“杨总管似乎不赞同曲某的话?”
“莲亭只是认为非非可以……”
“找个寻常人家嫁了,然后找个男人来保护她?”曲长老冷冷的接了杨莲亭的话,淡淡地扫了杨莲亭一眼。“总管若是身处困境,难道要坐以待毙,或者……等教主来救?”
“呃……”杨莲亭要解释什么,但却见曲长老已经走到了非烟身后,但张嘴才觉得自己无言以对。
“曲某只是想让非非懂得:连自己都指望不上,靠他人只能是痴人说梦!”
“曲长老……”
“总管请回!”曲长老比了一个请的姿势。只是待杨莲亭转身之际,他静静地说:“老鼠爱上猫并不可悲,可悲的是,老鼠自己都觉得配不上猫。”可鄙又可怜!
杨莲亭一怔,回头,但曲长老已经提着非烟消失在了茫茫的雾色里。
曲洋本不想多嘴,只是看着这个比女人还优柔寡断的杨总管心中可气,明明说什么要做一个配得上教主的男人,结果……嘴上说说罢了,亏他那时还觉得杨莲亭是个敢违天大不违的这男人——敢爱无人能敌的东方不败,却不卑不吭……
哼,懦夫,怕死罢了……真真令人好生不爽,怎么教主就看上了这么一个空有皮囊的废物?可惜。可叹。曲长老带着非烟一路直上,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孙女于这样心口不一的人往来。
被曲长老一言戳中心事的杨莲亭站在黑木崖忘了归途,呆呆地站在台阶边,脸色不变的杨莲亭俯瞰迷雾,第一次,他发现,原来不是东方不败太高不可攀,而是他从来不曾敢于去想,纵然在一起了如此久,他总是说要做一个配得上东方不败的男人,但他什么都没做到。
因为做不到?
因为东方不败武功已登峰造极,仍在不断精进,他杨莲亭怎么追也追不上?还是他杨莲亭根本就没认真想过,除了比东方不败更强外,还有它途!
山风吹过黑木崖,把浓雾吹得盘旋,好似雾龙缓行而上。日月永远在迷雾之外。杨莲亭独自坐在山崖拐角的一处,背靠着身后的大树,藏在人眼之外,仰望天际,任凭时间蹉跎,暮色渐临。
任性一次的感觉真好!
看着暮色缓缓落下,杨莲亭单手放在曲起的膝盖上,手中也不知道哪里弄来了一坛酒细细的品着,一面静静地俯瞰山风把雾龙绕上墨色,墨龙就这么继续淡淡映入夜色,看不见了,但依旧能感知它就在哪里守卫着黑木崖,无声无息,好似从不曾存在过……
“明明没什么用!”杨莲亭抱着酒坛,嘲笑地看着那夜色里隐没的雾龙,嘲笑地自言自语,只是嘲笑完,杨莲亭又觉得自己更可悲,雾龙无用至少坚持了千万年,而自己呢?
“咕咕咕——”杨莲亭继续往自己的嘴里灌一口酒,鼓着腮帮子把热辣辣的酒吞进喉间——眉头一皱,这酒真够辣的、难喝!
杨莲亭晃晃酒坛,继续坐在夜色里思考,家中父母的催促、崖上众兄弟说出的话。往事也跟走马观花似的历历在目,他杨莲亭真是个废物吗?要做个废物吗?为人子,无后为不孝;为人徒,只会吃喝玩乐;为人……只会自怨自艾——
东方不败是不可超越,还是自己从不敢想呢?
困惑丛丛,杨莲亭又把酒坛摇了摇,要继续灌自己酒,都说一醉解千愁,他怎么觉着愁上愁。
拿着酒坛找不着嘴,索性杨莲亭张大嘴,提起酒坛就往头顶倒,酒入喉间辣的爽快,也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