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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一口气,不再多想了。
好容易熬到中午,我收拾齐备去找景琛吃午饭。今天不是他值班,但无论值不值班,他中午却是死都不肯离开病房的,生怕他的宝贝病人们有什么异动。这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些古怪的爱好,比如喜欢收集用过的牙线,喜欢在烂泥里做自由体操等等等等,可景琛全部的兴趣爱好就是他的病人。
我也不知道这该叫敬业,还是精神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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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瞟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那位齐博士。他正抱着一摞病例,走笔如飞地写着什么,动作从容,但效率惊人。
我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他就抬头看着我。我以为他会对我笑一下,但不知怎地,他始终没笑。
“在忙啊。”我没话找话。
他点点头,又继续去划他的病历本子——这回我看清了,是在划体温单。
“我也是忙了一晚上,刚抽出点空来。”
“嗯。”
“昨天晚上可真忙的够呛。”
“是啊。”他总算是划完了,把病历推到一旁,轻轻地说,“一晚上死了两个人。”
我一愣,脱口而出道:“什么?”
好像是我的话吓到了他,他脸上露出一点惊慌的神色,随即平复下来。
“没什么,我乱说的。”
说完他又低下头去,拿了一支笔开始核对堆积如山的处方笺,脸上的表情明白地写着“我很忙请不要再烦我了好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拿工资不是为了陪你聊天”等等等等。
我识相地走开了。
景琛果然又在病房里,拉着患者的手温温柔柔地说着什么。他对着患者时总是无比温柔,和他对我的冷嘲热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当然,他自己是不知道的。他身上仿佛有个温柔开关,一对着患者就自动开启,而离开了病房就迅速关闭。他的全部温柔关切全都给了病人,也就导致了他在恋爱上的无比淡漠。有人说过我们两个是一对怪胎,但我很清楚,我和他终究是不同的。他在三十五年的人生里从未真正爱过,而我——恰恰是爱得太多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景琛从病房里拖出来,食堂送来的饭菜早就凉了。我吃着软掉的锅包肉,痛心疾首地说:“你总不能活在病房里吧。”
“我在手术室里的时间比较多。”
我拿筷子敲敲桌子,难得严肃地说:“你知道我的意思。你都三十五,眼看奔四十的人了,总不能一辈子这么下去吧?为医学献身什么的,说说就行了,人总得有自己的生活吧。你也不能整天扑在医院里,偶尔也出去玩玩,找个姑娘结婚,生孩子……”
说到后来我也觉得没意思——什么叫自己的生活?结婚么?这世界上不结婚的人、结了婚又离婚的人、没有爱而结婚的人比比皆是。生孩子?那么同性恋就全部是虚度光阴了。
想到这里我冷笑了一声,心里微微有点刺痛。
景琛
默默地倒了一杯茶给我。
“说起来,你们那个博士——齐悦吧?”我喝了一口茶,试着谈点轻松的话题,“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是不是有点怪?”我做了个“你懂的”的手势,“博士嘛,读书读傻了?”
景琛严肃地看了我一眼,我这才想起来,他自己也是博士。当年那一批学术研究生里,大多数人都直博了,只有我才拿了个硕士学位,便落荒而逃。
“咳,玩笑嘛,玩笑。”
“很能干,虽然不是护士长,做的事情比护士长还多。”
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齐悦带着护士长三角帽,头上带着蓝色发网(白云医院护士的统一着装)的模样,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景琛用教导处主任看犯错小学生的眼神瞪着我。
我把茶杯放下,扯出纸巾擦桌子,“你接着说,接着说。”
“文件都是他管,稳稳妥妥的。要用什么,老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不用像以前似的三催四请。医嘱下去,几分钟之内给你执行得漂漂亮亮,要做什么检查,他统统给病人交代得滴水不漏。就连拿药都有一手,我们科现在开药完全自由化。”
最后一句话着实惊到了我。
自从改用电子系统之后,医生开药就变得束手束脚,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