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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鳎�约旱闹霸鹁褪侨繁F淇刂葡碌�24本杂志能够公正客观地报道,能够赢得读者的尊敬,不管是否触及自己集团的利益,不管这些杂志是否会批评其母公司的领导杰纳德·李文。
而对于从未有此传统的中国媒体来说,倡导独立的编辑权是其走向成熟的基准。遗憾的是,不管是投资人还是编辑自己都尚未意识到这一点。报业巨子威廉·兰道夫·赫斯特(William Randolph Hearst)在选择投资项目时,最关注的不是该项目的前景,而是是否有适合改项目的天才人物。他会因为一位天才编辑的出现而投资一本杂志。而一旦决定投资,他就会对该人选极度信任,并提供最大的支持。
经营报纸与杂志是一项依靠天才与耐心共同作用的事业。亨利·鲁斯相信这一点,所以他会不遗余力地寻找到天才作家,给他们最好的薪水与最大的自由,他会容忍《体育画报》长达7年不盈利;阿瑟·苏兹伯格也这样认为,他说“我既然认定罗森涛是最好的总编辑,那么我就没有权力干涉他的工作,只有这样,《纽约时报》才能永远站在公正这一边”;诺曼·皮尔斯汀持同样的观点,他认为,《时代》杂志只有拥有批评任何人的自由,才能够确保它未来的成功。
笔者希望中国的媒体投资人拥有阿瑟·苏兹伯格的心胸与赫斯特的耐心,更希望中国媒体人士能够拥有清醒的自我认知。“国家”与“教堂”之间的冲突本质上是不可协调的,但希望它们的力量能够均衡起来。AOL的那些技术官僚们本能地认为“内容人”(contentmen)是一些软弱且易于伤感的家伙,他们没有实力。笔者无须深入分析这种藐视背后蕴涵的两种文化的冲突,但有一点的确正确,站在人文传统这一阵营的人确实未能在这个时代表现出他们的内心力量。
回到中国媒体,这一现象更加明显。我们的媒体长期以来被懒惰、受贿、不负责任这样的指责包围着,缺乏基本职业训练的编辑记者们从未建立起该行业的声誉。那些略会将文字组织完整的人进入了报纸、杂志、电视、网络,新闻从业者应肩负起的公正陈述事实的社会使命感缺席了。公众似乎也从未有意识地将媒体人视作是一个独立的群体,他们是失败的专业作家,是会写字但缺乏职业精神的白领。
这些媒体人在与投资者合作时,本能地式微。他们和投资者一起大谈财务框架、市场反馈,却只字不提诸如我的编辑理想是什么、我们需要怎样的支持、杰出的作者与优秀的市场推广至少同样重要等问题。当然,这样的媒体从业者在缺乏职业化新闻训练的中国的确非常稀缺,他们对于中国媒体的成熟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在一个体制不健全的年代,主编的个人气质会成为一本杂志或一份报纸的风格的决定性因素。
胡舒立与《财经》杂志为这种观点提供了漂亮的中国注解。作为中国最优秀的财经记者,胡舒立利用自身的光环,让这本年轻的杂志迅速崛起。纯正的西方新闻训练以及锋芒毕露、坚硬的胡舒立性格造就了《财经》的性格。《财经》的出现与成熟是令人惊喜的,它印证了西方新闻业的一些基本准则在中国同样适用:明星记者制、对新闻报道的客观公正性的强调、新闻从业者的敬业态度、编辑的精英意识……笔者还想强调的是《财经》对于编辑独立原则的尊重。一位该杂志的资深编辑对笔者讲述了该杂志几次拒绝高额软性广告的经历。
倡导编辑独立原则、建立现代编辑制度是日趋成熟的中国媒体的必由之路。野心勃勃的投资者与媒体编辑们都喊出诸如“我们要做中国的《财富》、中国的《新闻周刊》、中国的《华尔街日报》、中国的《福布斯》”之类的口号,那么我们的媒体都必须直视“国家与教堂”的问题,承认编辑记者的天才智慧对于媒体的绝对重要性。当然,还有坚韧。媒体是不适合目光短浅的投机者与对自我理想缺乏信心的编辑人的,因为媒体要求从业者相信自己的梦想,相信自己与众不同,相信新闻理想的高贵性……
时代传奇(1)
在美国,多数人孤陋寡闻。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种适合于忙人阅读、能满足他们一经浏览即能做到消息灵通的需要的出版物。《时代》即是这样一本新闻周刊。
—布瑞顿·哈登(Briton Hadden)、
亨利·鲁斯(Henry Luce),《时代》创始人
《时代》的目标在于捕捉这个世界正在发生事件所具有的魔力,不论政治还是艺术,它要鲜活地表现那些塑造我们时代的人。
—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