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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之声。接连过了一会,又添了二人唧唧哝哝,似乎心内畅快不过,口中禁不住发出一种哼声来,表示愉快的样子。最后只闻得法特玛妖声怪气的,又似乎笑,又似喘的,喊个不息。窝阔台却如吴牛喘月一般,吼声如雷。二人的声音,一递一唱,直闹到半夜,还未停止。那几个宫人听了这样声音,也不知他们传的什么道,要显出那种声音来。大家都你瞧着我,我瞧着你,静静地守候着。到得天色将明的时候,又听得窝阔台在里面,嗤嗤地笑了一阵,说道:“今天真快乐极了!早知道你有这样的工夫,我已和你取乐多时了。”
未知法特玛讲些什么,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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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纵声色太宗逝世 逞威福皇后临朝
话说窝阔台称扬法特玛的本领,只听得法特玛回言道:“这是神仙的秘术,岂容易轻授于人?要不是国师再三向我说项,今天也不肯和主子到净室内现身说法的。主子只要相信我,这样的和我练习三个月,大功就可以告成,不难脱却凡胎,上升天堂了。”窝阔台道:“有这样的快乐,这样的兴趣,莫说为此可以成仙,就是没有成仙的指望,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了。”说罢这话,只听得窝阔台与法特玛,又浪声怪气地哼哼不已了。二人在净室里面,自夜间三更时分,直闹到次日日中,方才携手出外。
当日窝阔台便纳法特玛为妃,朝夕不离地跟着她练习长生不老的秘术,指望三月之后,可以成仙。哪知仙没有练成,倒练出病来了,立即召太医诊视,医生皆言六脉已绝,不可救治。
六皇后乃马真氏方才着急起来,忙召耶律楚材入内,商议大事。
耶律楚材答道:“臣以太乙数推之,主子的禄命未尽,只因任用非人,卖官鬻爵,囚系的人多是无辜,所以上干天怒,特降灾眚。古人有一言而荧惑退舍,挽回天心的,何不颁诏大赦,以邀天眷?”乃马真氏便欲下诏大赦。楚材道:“非得主子的命令不可。”恰值窝阔台汗略略苏醒,乃马真氏遂以楚材之言上陈,请下诏肆赦。窝阔台已经不能言语,唯点首许可。是夜医生复诊,言六脉复生,正是宣布赦书的时候,翌日即愈。耶律楚材奏道:“主子此后,万万不可出猎。一经驰骤,唯恐旧疾复发,无术挽回。”窝阔台要保全性命,倒也依从楚材的话,静养了几十天。
转眼之间,又交隆冬,草木枯萎,正可乘时出猎。耶律楚材闻之,急忙谏道:“臣以太乙数推之,万万不可出猎。”窝阔台踌躇不决,左右侍从道:“冬狩乃是旧制,岂可废置?况主子已经痊愈,不骑射何以为乐?耶律楚材书生之见,太乙数亦未必完全应验,主子何用顾虑呢?”窝阔台遂出猎五日,回至谔特古呼兰山,在行帐里面,欢呼畅饮,直至深夜,饮犹未已。次日迟明,尚无声音,左右揭帐视之,已经不能说话。连忙用软舆抬回。及抵宫中,已是薨逝。六皇后乃马真氏忙与耶律楚材商议道:“皇子贵由随军西征,尚未回国,这承嗣问题,应该如何处置?”耶律楚材道:“此事非外姓臣子所敢预闻。”乃马真氏道:“先帝在日,曾令皇孙失烈门为嗣。但失烈门年纪太小,嗣子贵由又在军中,此事却很难定议。”耶律楚材道:“先帝既有遗命,理宜遵行。”此言未毕,忽于班部中闪出一人,说:“皇孙年幼,嗣子未返,何不请母后称制呢?”
耶律楚材视之,乃是奥都刺合蛮,便道:“称制一层,我朝并无此例,还须审慎为上。”乃马真氏笑道:“事有经权,暂时称制,又有何防?”楚材方欲再谏,奥都刺合蛮早以手按剑,厉声说道:“母后称制,乃是常例,如有违言,即怀异心,立即斩首。”
耶律楚材见了这样情形,知道他们暗中已经商议定妥,不过防着自己是二朝老臣,恐有异言。因此故意询问,将自己压倒,便不愁旁的臣子再有争议。料想他们既已做成圈套,就是谏阻,也不过徒费口舌,非但不能挽回,反恐自己的性命的也不能保全,只得退了下来,默默无言。乃马真氏见耶律楚材已被压倒,料知旁的臣子心必无异言,遂即称起制来。命耶律楚材办理大丧,尊窝阔台为太宗皇帝,殡于起辇谷。总计窝阔台在位十三年,享寿五十六岁。
既殁之后,遂由六皇后乃马真氏临朝称制。第一桩事情,便是擢奥都刺合蛮为相国,无论国家大小政务,都由他处置。
从此奥都刺合蛮愈加放纵起来,居然宿在宫内,与乃马真氏俨如夫妇。到了坐朝的时候,乃马真氏居中坐着,奥都刺合蛮即在御座之旁,另设一座,不过比较御座略略偏些。群臣朝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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