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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不禁联想到路易十六最笨拙的那位弄臣,当他又无法取悦国王时的模样。
她笼罩在怜悯和困惑之下。
他穿著背心及膝的草绿色天鹅绒马裤,头上歪戴著摸粉的卷曲假发,鼻梁上架著比教堂玻璃还厚的眼镜,看起来俨然像个衣衫不整的小丑,而非城堡爵爷。
“你带孔雀来了吗?”他那双被镜片所扭曲的绿眼中闪著希望之光。
“孔雀!”她重复道,一面思忖合理的答覆。
艾琳在她背后咳嗽的掩饰窃笑;塞拉和塞凡则目瞪口呆。
她刻意的对艾琳说道:“你应该想到火炉边取暖,带著双胞胎一起过去。”
艾琳点头,将男孩们带到房间另一头。
若兰转身道:“我们说到哪里?”
“孔雀。它们还没换毛吧?”他以学者的口吻说。“即使换了,我还是希望你无论如何将它们带走了。”他举起一个钩子上系有橘褐色羽毛的玩意儿。“雉鸡毛不能钓鱼,这些就像新堡的煤炭一样是废物。”
他兀自笑起来。他的假发抖落了一些灰粉在他的肩膀上,然后他蹒跚的朝她上前一步。
这时她才注意到他的鞋子左右穿错了。
基于恻隐之心,她以最和善的口吻说道:“你认错人了,爵爷。”她完美的屈膝行礼。“我没有带孔雀来。”
他蹙眉地将那玩意儿插入口袋中,但是当他缩手时,钩子钓到他的手指。他猛甩头,但无济于事。最后,他终于想到要拔出钩子,嘟囔的将它别在袖子上。“你是旅行者。好伟大啊!”他在裤子上擦手,留下一点血迹。他碎步疾走向她,一面伸出手。“请容在下自我介绍并欢迎你。在下是杜凯尔,基德堡第八世伯爵。”
她握住他的手,惊讶的发现他的手掌上有水泡。她的脑筋转动,然后销定矛盾之处。他怎么会有水泡?因为拔羽毛?她不以为然。为什么一个几近笨伯的贵族会有一双工人的手?
他放开她,侧著头,像在等待似的。她满腹狐疑的维持礼貌。“谢谢您,爵爷。我是马若兰。”
“啊,你是苏格兰人。”
她无法将目光从他的眼神移开,他眼中闪著聪慧和其他东西。直觉告诉她,他占上风。她非控制情势不可。他在暗处,她在明处。但她又不能示弱。
“父亲!”一个童音从她背后扬起。她转身看见一位头发乌黑的细瘦男孩冲进屋子,到伯爵身边。
男孩穿著格子呢律,腰上别著大人的剑。那沉重的兵器刮著铺石地板,腰带拉扯著那条杜氏花纹的格子呢裙。
“马厩里有士兵,”他仓皇的宣称。“英格兰士兵…。我们必须武装。”他试图拔剑,却只是扯掉了裙子。裙子从腰带上滑落,露出苍白的臀部和细削的双腿。
伯爵倾身为他穿裙子,同时向他耳语,而他全神贯注的聆听。
若兰敏锐的察觉、玩味这里的异样。这个傻瓜怎能领导杜氏和莫氏族人?他看起来并不能胜任绑架或任何他被指控的罪行。
“马小姐,”他说道。“这个吵闹的孩子,兼真理的拥护者是小犬麦”
“父亲!”男孩怒道。“你又来了。”
“是啊,”伯爵在口袋中摸索,取出一个纸片,瞄了一眼。“啊,对了,小犬罗伊。”
笑逐颜开的男孩鞠躬为礼。若兰啼笑皆非的站著,因为伯爵竟然不记得自己儿子的名字。又是一项疑点,她想。她、心不在焉的说道:“幸会,罗伊少爷。”
男孩向父亲低语。若兰试图整理那矛盾的千头万绪。根据女王的说法,那个英格兰人誓言这位苏格兰人是边地的亡命之徒,率领著一批盗匪。
若兰再度责备自己与女王争吵。只要若兰克制口舌,就能得知这里的玄机了。她就可以和杜凯尔坐下来,直接问他问题,然后再和他的英格兰邻居如法炮制。接著就可议和。现在,她连要问什么问题都不知道,必须自己查出真相。
她像是在荒野中找到一条小径似的。“告退,爵爷。”她喃喃地道,然后走向庭院去调查。
第二章
凯尔对自己扮演的愚行大笑,一面看著她离开。透过镜片,她看起来是一团深红色的影像。从眼镜边缘望去,她则是一幅殷红的美景。他审视她下巴的角度、她肩膀的形状、她臀部的摆动,以及她坚定的步伐。这位迷人娇客的猝然离开是大有文章的。
她为何往外走?为何没有向他说明她来基德堡的原因?绝非轻佻的女流之辈,马若兰小姐和她的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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