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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份特殊又没有经验,哪能让人放心得下?看殿下最近总是愁眉不展我就知道,你们两个的事没那么好办,所以啊,我就想,怎么也得找个机会和姑娘你谈谈,如果你对殿下是真心实意,那就后退一步,少给他些压力行吗?”
言离忧终于忍不住哑然失笑:“陈娘,你一直说让我退一步退一步的,可这到底怎么个退法您倒是说清楚啊!”
“退、退法?哦哦,是我糊涂了……”陈氏一拍额头,先前近乎兴师问罪的气势慢慢化解,反倒多了几分愧疚,声音也小了许多,“我就是想……想问问言姑娘,殿下不方便娶你做正室的话,姑娘你就委屈委屈,当个侧室可好?虽说皇子侧妃也要有一定身份地位,但总不至于像皇子妃那般要求严格……”
陈氏后面还说些什么,言离忧根本没听进去,只觉着脑袋翁地一声,一瞬间所有思考都化作空白。
嫁给温墨疏做侧室,这种想法她根本不曾考虑过。在言离忧心里,要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个人白头到老做彼此的唯一;要么有缘无分遗憾收场,绝不可能存在第二个人与她分享所爱——爱情不就该是专一且唯一的吗?
啼笑皆非的心情已然不见,言离忧愣怔地看着陈氏,像是在茫然发问,又像是在呢喃自语:“为什么说这种话……陈娘……墨疏他不会同意的吧?我们都在努力啊,还没有结果时为什么要我选择放弃?”
“殿下他太辛苦,那样的身子哪禁得住总是忧心劳累?你——”陈氏话说一半,换衣归来的温墨疏推门进入,剩下半句便被陈氏硬生生吞回肚里。
“离忧?”见言离忧脸色表情明显不对,温墨疏微微皱眉,探寻目光望向陈氏。陈氏躲开温墨疏视线匆匆走到偏殿外,显然故意避而不见,温墨疏无奈,只好压低声音问言离忧怎么回事。
“没什么,有些累,我先回去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别送了,容易着凉风寒。”
言离忧完全不给温墨疏反应机会,快步走出天阙殿消失在凉薄夜色里,留下温墨疏站在原地呆愣许久。过了足有片刻,温墨疏低低一声轻叹转身,苦笑着看向低头不语的陈氏:“陈娘,您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殿下的辛苦,她应该知道,也该为殿下付出一些才对……”陈氏眼圈微红,饱经沧桑的脸上带着几许执拗,“殿下再喜欢她也不能太过袒护,有些话殿下不忍心说,那就只能老奴做黑脸恶人了。”
藏着深深无奈的笑容越来越淡,温墨疏垂下眉眼,轻轻握住陈氏满是皱纹却温暖的手。
“陈娘,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我也说过,离忧绝不可能接受做侧妃这种安排——有些事情,我们的想法终归不同。”
第146章 变化陡生
言离忧接连开错药方的事很快经由唐寿忠之口禀告给温敬元,因着言离忧与温墨疏的关系已经挑明,温敬元对如何处理颇感棘手,再听太监宫女私下里都在说唐寿忠等人是故意诬陷言离忧,索性把这可轻可重、可大可小的案子交给内务府会计司,并由御医馆馆判方田协理。
当日方田处理完御医馆的工作便赶去铅华宫,本是想赶在会计司的人之前问问言离忧详细情况,不料问题没提成,反倒耽搁了整整一下午时间。
言离忧病倒了。
偌大的铅华宫竟没一个人知道言离忧是什么时候生病的,那日与司药库的人当面对峙后,言离忧直到夜晚才回来,当时锦贵人和绢妃都已睡下,下人们也没一个愿意去伺候这位招惹了不少人的“寄居者”,要不是第二天中午锦贵人好心去送饭,可能言离忧就要在冰凉地面上躺到一命呜呼了。
锦贵人调了两个房中侍女照顾言离忧,也不知是侍女们不用心还是实在病得太重,言离忧在床榻上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也不见好转,及至方田到铅华宫时,言离忧的额头已经烫得如同火烧。医者仁心,方田一心想着治病救人,一时忘记审问的事,于是傍晚内务府的随赵公公来提人时,方田便在给言离忧治病还是审问优先的问题上与内务府的人发生了争执。
内务府最厌烦的就是审案查案,对待被怀疑的嫌犯从来都是态度恶劣,自然不肯让言离忧安心养病;方田态度正相反,一把黑亮胡子颤着,叉腰站在言离忧房门前大声喝骂,说什么也不肯让内务府把人带走。两方就这么僵持了足有一个时辰,直到温墨疏和温墨峥兄弟二人急匆匆赶来,内务府的人才在温墨峥的怒斥下怏怏离去。
“前晚分别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成这样?风寒吗?”温墨疏无心理会内务府或是其他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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