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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容宽恕的感觉。
沉默片刻,江怀允试探着开口:“我要批阅奏折,你……先去膳厅等我?”
谢祁:“……”
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谢祁有苦难言。他勉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点头道:“……可以。”
这语气听着着实有几分咬牙切齿,江怀允估摸着要有下文。
果不其然,下一瞬,谢祁不疾不徐地补充道:“阿允得先给我一点甜头。”
江怀允:“……”
相许
谢祁从容坐定,嘴角噙着笑,好整以暇地等着江怀允的反应。
饶是江怀允再不通情窍,此刻也对所谓的“甜头”心领神会。他觑着谢祁,不为所动地比了个“送客”的手势。旋即垂下头,执笔批阅奏折,压根儿不给谢祁纠缠的机会。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非常之冷漠。
谢祁:“……”
谢祁长吁短叹,故作无可奈何地离开了书房。
周其一案,事实清晰明了,又有周家家仆与骆修文口供佐证,至六月初便有了定论。
礼部尚书周其与梓州冯家有私,多年来伙同梓州刺史徇私相助,颇失公允。冯易春闱舞弊后,周其不思劝诫,反而半路截杀替笔,包庇纵容甚矣。念其捕后坦白主动,减等处罚,流两千里以彰律法严明。
至于梓州刺史徇私,朝廷亦派了钦差前往查探督办。
得到这一消息的时候,谢祁正伸着手等刘太医诊脉。
康安将消息一字不差地复述完,看向认真思索的自家王爷,不由好奇问道:“这些时日王爷陪着摄政王在书房理政,就没听他透露过此案的处置结果?”
“公是公,私是私,焉能混为一谈?”谢祁语气随意,话中的正气凛然令康安不由肃然起敬,顿感惭愧。
谢祁无暇他顾,想到这些时日在书房的种种,在心里颇为遗憾地叹了声气。
自打月前索要“甜头”无果,阿允在他面前是愈发的从容自如。起初还会因为被他注视着而思绪有滞,到如今,就连他坐在旁边看书,阿允都能泰然自若。
愈是如此,他就愈是后悔当时的冲动。
彼时的阿允于情爱上就是一张白纸,单纯得紧。偏偏他一时冲动,为了打消阿允的顾虑,先是告诉他可以自如行事,再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以至于他们朝夕相对至如今,除了月下偕行时的一次牵手,竟没有丝毫的逾矩。
倘若他没有在起初就朝阿允索要甜头,而是徐徐图之,是不是……
“一息五六至,王爷在想些什么,怎么脉象忽然如此急促?”
刘太医惊诧的声音落在耳畔,一时间,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过来。
谢祁敛回心神,轻咳两声,顶着刘太医和康安好奇探究的视线,镇定开口:“在想摄政王预备如何安排梓州之事,怎么?”
“无妨。”刘太医信以为真地收回视线,语重心长道,“诊脉须得平心静气,王爷且先定一定神,待诊脉之后再议政事也不迟。”
“好。”谢祁颇为受教地点点头。
待脉象平复,刘太医才凝神静气地并指按在他腕上,细细诊过后,道:“王爷且放心,您体内的余毒并无异动。只是近来暑气愈盛,稳妥起见,王爷还是要好生保重身子,切勿大动肝火。至于动武,更是要慎之又慎……”
深知谢祁最不喜听这些老生常谈的絮叨叮嘱,说到后面,刘太医不由悄悄地觑了眼他的神色。
出乎意料的,谢祁脸上并未流露出分毫不耐。他认真听完,点头道:“本王知道了。”
不仅如此,在刘太医收整好药箱准备离开时,还颇为不放心地叮嘱他记得一旬后再来上府诊脉。
刘太医当然满口应下。
为医者最乐见于病人积极配合,一直到离开寝居,刘太医还是满心飘飘然。
他乐呵呵地叹道:“若是王爷以后也能如今天这般乖顺,那该有多好。”
“太医放心,”一旁的康安拍拍他的肩膀,高深莫测道,“只要王爷还在摄政王府里住着,就会一直如今日这般对你言听计从。”
刘太医一脸不解地望过来:“这话从何说起?”
“摄政王对王爷的身体很是挂心,你今日叮嘱的话,王爷原原本本都要反馈给摄政王。”解释完,康安反问道,“不然你以为,王爷为何突然对诊脉一事上了心?”
刘太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