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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而被判处斩刑的苏州首富莫世瑁的孙子和外孙”
“你”眉心痣一惊,拔剑相向,读书人连忙拉住了他。
“你们一定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们的口音、俚语、剑穗、锦囊材质和绣工、毒药种类漏洞实在太多了如果我尚且能够察觉你们的身份你们认为开封府尹和大理寺丞有没有能耐找到你们”
“你再多言,我先刺死你!”眉心痣将剑抵至玉安的脖颈。读书人一把拉住他,沉声道:“让她说下去。”
“莫家乃望族世家,你们想必对《宋刑统》也了如指掌。杀了我们虽泄了一时之愤,但莫世琩的刑罚也可能从杀头变成凌迟,你的宗亲世族都将因你们而蒙受弑君谋反的千古罪名,你们莫家的子孙世世代代都抬不起头做人”
见读书人眉心微蹙,玉安又道:“莫家这次的劫难,皆因工商发展与法令不合依律是秋冬行刑,现在还未及立夏,国朝又有完备的台谏制度,所有人皆不因言获罪你若肯奋发图强,进入谏院,便可向官家面陈利弊,即便不第,还可以击登闻鼓陈情,岂不比谋反作乱、玉石俱焚要好”
她说得句句在理,二人都变了脸色。眉心痣已经沉不住气了,“哼,你说得轻巧。赵家人向来不守诺言,我们现在又得罪了你,若杀了你,我们还侥幸能够捡回条性命;若留你活口,你一转头就布下天罗地网抓捕我们”
玉安一言不发,突然用手抓住抵在脖子上的剑割下一段头发。眉心痣措手不及,来不及收回剑,玉安的手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血痕。
“处世信义为先。你们若对天家威仪还有一丝的敬畏,本公主一缕带血青丝已经足够得到你的信任。”她深深注视着读书人,试图攻破他最后的心理防线,“我是皇帝的三女儿赵晚,封玉安公主。莫公子,我以我的性命担保对此事既往不咎,否则有如青丝,不得完体”
读书人走到玉安跟前,从她手中取走那缕青丝,凝视着她,“既然公主立此毒誓,允贤又何惧一个‘信’字。草民拜别公主。得罪了!”说完,他举剑斩断束缚他们的草绳,并示意眉心痣授以解药。
待他们要跨出门槛,玉安在身后叫住了他们,“莫公子,本公主希望他朝在集英殿①上见到你。”
莫允贤转身行礼,“后会有期!”
二人出门后,玉安匆忙打开解药瓶,一口气将所有药丸喂到子泫的口中,不料她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擒住了。
“不必了,我早醒了。”子泫睁开了眼睛,顽皮地一眨,嘻嘻笑了起来。一场浩劫让二人将先前的不快抛到了九霄云外,“你很狡猾,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竟然假装失手中毒,连我也差点儿被你骗了”他玩心又起,扮了个鬼脸道,“不过,我装得像吧?”
玉安轻咳两声,斜睨他道:“看来你云游四方,见识没有增长,花招倒是多了。”
子泫亦不甘示弱,“不敢不敢,我的花招在你面前,纵然再多也只是拿来防身的。”他一个翻身,盯着她说,“但你可要记得,我之所以容易被你骗,不是因为我蠢,而是因为骗我的是你。”
一缕阳光斜射到玉安的面颊和鼻尖,她的鬓角亦染上红晕。子泫有些忘情地去拉她的手,她却敏捷地躲闪开了,满脸不屑,“巧言令色,寡廉鲜耻,高子泫,索拉尔的山水就教了你这些?”
子泫方才恍然大悟她这半日的不悦皆因吃醋而起。他惊喜地扶住她的肩,抑制不住地笑了,“你误会了,玉安!我对索拉尔可没有半点留恋之心,爱上那里的是太子。我们行至索拉尔时遇到连月暴雨,太子和马队失散,竟然爱上了索拉尔的雪桑公主。皇后不知从哪里听到风声,担心太子为了儿女私情误了家国,便称病召他回朝,就此拆散了一段大好姻缘。”
“太子喜欢那什么公主,派人迎娶她即可,又何须拆散?”
子泫摇头,“皇室的婚姻事关国家兴衰,变数多得超乎想象,绝对没有你说的这么乐观。太子滞留不归,论起来可以入罪,正是为了保全他,皇后才让我把这件事情承担下,也才有了那些流言。”
玉安的心情豁然开朗,无法自已地露出明丽的笑容。一滴血滴落到子泫的衣襟,他低头一看,才发现适才光顾着说话,竟忘了玉安的手还在流血。他无限怨恨地瞪她一眼,用她的手绢为她包扎好伤口,责怪道:“那么利的剑,万一他一慌神伤了你该怎么办?你也真是冒失!”
玉安抿嘴一笑,“你没看出来吗?那个莽汉一举一动都听他表哥的。表哥不发号施令,他绝不敢乱来。”
这时,笙平带着车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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