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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飞机失事遇难的消息传到昆明后,吴晗、闻一多非常悲痛,建议由昆明*举行追悼会。民青请示党领导后,认为由昆明*或四大学生自治会出面,都不适宜,道理是显而易见的。我去向他俩申述了理由,吴晗立刻表示同意,但闻一多却认为没有什么关系,又写信请人带给*主席吴显铖商量,当然也没有同意。随后闻先生见到我说:“从理智上讲,你们的意见是对的;但从感情上讲,我总觉得心里不安。那就由我和吴先生约几位知名朋友发一份哀悼的唁电吧!”情谊诚挚,溢于言表,我感动得忍不住流下了热泪。
1946年5月4日,是五四运动27周年纪念日。西南联大在这一天正式宣布结束,组成联大的北大、清华、南开三校从此分批北上复校。早在4月间,吴晗、闻一多和*云南省工委一样,十分关心这年的“五四”纪念周活动,一再提醒我们,在活动周全过程中,务必要云大、英专等校和昆明各主要中学的民青与学生自治会干部担负起领导责任,联大同学,不管是谁,只应当参谋,不能在前台指手画脚。闻先生很有风趣地说:“我原来是一个书生,不就是在这几年实践中初步锻炼出来了吗?何况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青年呢?”果然,这年的“五四”纪念周活动在云南同学组织下搞得很成功,闻一多、吴晗非常满意,非常高兴!
6月下旬,蒋军大举围攻中原解放区,全面内战爆发了。昆明这座光荣而美丽的城市,又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之中。党组织、民青和同学们都为吴晗、闻一多的安全担心,劝他俩尽快离开昆明,但他俩却毫不畏惧。闻一多常说:“我是前脚跨出门,后脚就不准备再进大门了。”吴晗笑着说:“干革命不能怕牺牲,我已做好准备了。”他们仍然坚持不懈地参加斗争。由于吴晗夫人袁震病情加重,子宫流血不止,急需动手术,他才不得已托关系买了两张飞机票,于6月9日告别昆明,飞往重庆。7月5日,我和王汉斌、严振(均是“民青一支”执委、联大第一党支部委员)等搞完了昆明的各项交接工作之后,和两百多同学一起乘车离昆明北上。走前,我去看望了闻先生,向他辞行。他信心十足地说:“你在昆明上了黑名单,北*动当局不一定知道,我们将来到北平后再一起战斗吧!祝你一路顺风,保重身体。”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是和敬爱的闻老师的最后永别!
吴晗回到北平后,一直参与领导*革命斗争。我回北平后不久,被党组织调到沪、杭等地搞秘密工作,未能再和吴先生在一起战斗。新中国成立后,吴晗在政府工作和文化教育、史学各方面都作出了杰出的贡献,把自己锻炼成为一名光荣优秀的共产党员。在“*”中,吴晗惨遭*致死。
吴晗、闻一多虽然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悲壮地和凄惨地离开了人间,但他俩的言行、业绩却永远活在人民的心里。他俩的一生和走过的道路,给中国知识分子树立了光辉榜样。
吴晗、闻一多永垂不朽!
(摘自《红岩春秋》1994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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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立雕 从“鸟兽”横幅浅析吴晗、闻一多的友谊(1)
1945年2月12日(甲申年除夕)晚上,闻一多用娴熟的篆书写了一条横幅,内容是《论语?微子篇》中的两句话:
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
原文大意是说人们不能和鸟兽同群,我不和你这样的人交朋友,又和谁交朋友呢?这是闻一多对自己与吴晗之间友谊的高度评价。
书法家题字通常都是同一个内容写上好几张,以便选用其中最满意的一张。那天晚上闻一多为吴晗题写横幅也是如此。当时中法大学进步青年学生杨明(字令光,白族)恰好在场,他也想要一幅闻一多的墨宝。闻一多就把比较满意的留给了吴晗,把副品给了杨。所以,应该说杨明虽然也同样得到一张“鸟兽”横幅,但并不意味着“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指的是学生杨明。
吴晗与闻一多不仅同是西南联大的教授,而且是20世纪40年代中期在联大时的亲密战友,他们两人经常以同时出现在同一场合而为人们所知。那个时期,几乎可以说哪里有闻一多哪里就有吴晗,或者说哪里有吴晗哪里就有闻一多。就全国范围来讲,知道吴晗、闻一多两人关系特别密切的人可能并不太多。但是如果说当时的昆明,特别是在当时的联大师生中,人们不但普遍对这两个名字比较熟悉,而且也会很自然地把他们的名字联系在一起。
一 吴晗、闻一多在联大*运动中的特殊作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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