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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相依为命。母女三人多受两个族兄虐待。
贞观十一年十一月,寒风正是凛冽的季节,众人对武家小女儿的明媚娇态之赞传入当时的大唐皇帝,也就是我的祖父耳中,于是十四岁的母亲便被纳入唐宫,赐封五品才人。
最初先皇很喜欢母亲,还赐名“武媚”。后来不知为何就淡了下来。
母亲做先皇才人期间,不曾得过宠幸。先皇薨逝以后,宫中所有无子嗣的妃嫔都被送到感业寺当尼姑,我的母亲自然也不例外。
母亲说,第一次与我父皇相遇,是在和众姐妹嬉闹玩耍之时。那会儿母亲才不到双十年纪,懵懂幼稚,也未曾得见天颜,整日里百无聊赖。和她一同入宫的好几个女子也都是如此,于是她们便常常结伴在御花园赏花,或是在各自宫殿间的小路上散步,或是聚在小亭楼里喝茶,无比自在。
我的父皇就是在这样百花齐放的美景下一眼看中了母亲这朵牡丹花。
父皇总说,初见母亲的时候,只觉得母亲是个体态丰腴、楚楚动人的女子,与身周其他入宫的女子相较,的确貌胜一筹,可也并未多作关注。后来常常听宫中人谈论,说是这位武家的才人不仅貌若天仙,还颇有文采。闲暇里母亲会和众女一同写诗作画,谈古论今,只有母亲是才德最为出众的一个。父皇瞬时对之钦慕不已,又听闻武才人是个性格刚烈的女子,不禁对她暗生情愫。
碍于母亲那时名义上还是先皇的妃子,我的父皇也只是皇太子,因而两人只有表面感情,并无风花雪月之事。感业寺一别,不知引出了二人多少愁绪。父皇实在忍耐不得,就偷偷给母亲写信,以此来维护那份纯纯的思念。
那时父皇宫中最宠幸的是萧淑妃和王皇后,两个女眷经常互相吃醋,胡闹生事,惹得父皇好不头痛。
王皇后听闻父皇一直与感业寺的一个尼姑藕断丝连,赶忙将她招入宫中,大大方方让她伺候父皇,实则是为了扳倒萧淑妃,以毒攻毒。
她从不曾意识到,我的母亲在父皇心中的地位远不是她所想那么简单。母亲用她独有的心计和手段一举除灭两大障碍,萧淑妃的两个女儿也不免于难。
母亲总是告诉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必须不顾一切做出牺牲,否则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她也的确是如此行事的,除了王皇后与萧淑妃的后嗣,就连当初虐待母亲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也得到严酷的惩戒。母亲嫉恶如仇,对所有她看不惯的人全都处以极刑,毫不留情。
我想,母亲是有道理的,无论如何,母亲都是为了我好,她能走到今天这个地位,肯定有她的原因,而我若想也和母亲一样活的光芒四射,就必须学会她所有的手段和心计。
我是众儿女中最像母亲的一个。我一直梦想踩着母亲印好的脚印去成长,像她一样地成长。
直至有一天,父皇母后忽然召见我,面露难色,说是有人看上我了,要提亲。我的心扑扑直跳,似小鹿乱撞。
我要出嫁了吗?
是哪家的王孙贵胄呢?
然而我却万万没有想到,前来提亲的,竟然是吐蕃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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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二七年纪是14岁
卷一【盛唐篇】 第五章 初见不忘 败兴而归
宣政殿。
莺歌燕舞。觥筹交错。
各皇子于大殿右侧一字排开,端坐,平视前方;大殿左侧正是远道而来的吐蕃王子,笔直挺立,谈吐豪放,滔滔不绝讲述着吐蕃臣民们对唐国皇帝多么多么敬仰,对则天皇后多么多么尊崇,满满的欣喜之态溢于言表。二圣位于龙椅两侧,正襟危坐,面相庄重,淡笑轻言。大殿内气氛很是和谐。
正聊到吐蕃的国王,数年前还大肆犯境,与唐国兵戎相见,打的不可开交,如今太平盛世,两国交好,边境也得少许安宁。吐蕃王子面露尴尬之色,只顾频频应声,聊表诚意,不敢多言。
矛头忽转至太平公主身上,吐蕃王子立刻兴奋起来,像是对这位仙女般的人物充满了好奇。
“素闻大唐太平公主惊为天人,才艺超群,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代表我吐蕃国一睹其芳容?”
母亲看这个邻国的小青年居然是慕名而来,脸上微漾诧异之色,仍是淡笑着接话:“王子谬赞了,不知贵国竟会如此关注小女,若是小女有何失礼之处,还望王子您见谅。”
“怎敢,怎敢。”
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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