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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流里人为地遭受一种排挤。这样我可以掌握自己下楼的时间和她相遇,因为夏瑜下班必须经过我所在的这座办公大楼。这几天,我们之间下班后走出办公楼的时间掌握得比较准确。行走中都在相互寻找着对方的身影,求得以相互瞬间地注目或偶尔对视。特别是今天下午下班后,我们相遇了,在三三两两的人群中,我们依恋地注视了一眼,这种相约后的瞬间注视,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情感的交流,比语言交流还要强烈。
一位作家说过这样一句话:“绝情的方式各有不同,恋爱的方式都是一样的”。迟到的初恋,更*,更激烈,更真切,双方涌动着一种相互急切地认识,相互急切地交流,相互急切地沟通的期盼。
这些日子以来,我对期盼有了一种切身的感受,我盼着星期四值夜班的同时也盼着夏瑜快轮到夜班。
啊?路边的秋草啊,仍充满了生命的活力,郁葱地可爱。当夜间星星的眼睛抛弃了你时,黎明的曙光,正向你敞开了宽博的胸怀。这棵小草对我来说还是个谜,浓雾把这棵小草朦胧着,初升的太阳啊,快把晨雾浓缩成露滴,滋润它的根和心吧。
星期四在我的心中是空前的伟大。 。 想看书来
第4章 雷
第4章 雷
10月21日
今天晚上我值班,夏瑜这个星期上夜班。今晚我来得很早。
办公室桌子上的那部内线电话像卧在那里充满生命欲动的生灵。我在这静静空间里等得一种冥冥之音。
“喂,你值夜班吗?”夏瑜打来电话了。
“是,你也值班吗?我早就等你的电话了。”
“想我吗,嘿——”
“真想你啊,可真不是一般地想。”我回答她,我真想不到含蓄的她能说出这句诱人撩心的话。
“……今晚病号较多,这会儿很忙,我不能过去见你了,哎——你不是9点半下班吗?你如果愿意下班后到我这里来坐会儿行吗?”我问瑜和谁值班,她说是位信耶稣的大姐,是位不管外界闲事的人,她曾不对人说三道四的,让我放心好了。9点半过后我向西大楼走去。职工医院这时已经很清静了,我在大夫值班室开了药,便拿处方来到药房窗口,这样显得自然一些。瑜看我在取药窗口一望,她便主动打开了药房门。她把我让进了药房的里间,我们对坐着,自找话题地交谈着,话题很随意,想到那里谈到那里,过去的,现在的,生活的,工作的……交谈中双方都含蓄地暴露出相互倾慕相互依恋和对今后维持感情等方面的心意。我们还浅浅地交谈了些婚姻中不如意的事情,以及对婚姻、情感等方面的一些看法。当我说她快40岁的人了还那样的富有青春气息时,她笑了,无意中从抽屉拿出了十几张照片给我看。她的这些个人照,拍得是那样的动人和妩媚,这可能是她最得意的些个人照。在我的赞美声中她一张一张地拿给我看,表现得那样的自信。一位病态美的女性当定格在照片上时更突出了她的无真和靓丽。当我要求留存几张时,她毫不犹豫地同意了。我只好选取了两张拿在手里——此时,我体味到了这两张照片在我手里的份量:这不是一般的赠送,这是异性间感情的认可,是心灵的沟通……不知不觉40分钟过去了。我无意识地问她:如果这时你对象一步闯进来你会怎样?她随即回答:“怕什么?同学碰在一起了坐坐还不行吗!”她的话使我顿时感到胸中一阵热乎乎地,脸上的表情表现出了只有情人之间才能觉察到的感激——她从某种程度上成熟了……
“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我用爱抚的眼看着她说。
“行啊。”她多情地看着我,透出一种违心的表情。
我真不想走,真不想离开她,便说:“行啊(做一个鬼脸状),你怎么不说不行啊?”
“那么你就别走啦,到11点半和我一块走。”
“真心吗?”
“真心,你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我注视着她。瑜此时显得略有些羞色。我又做了个鬼脸状含情地说:
“就算你真心,我也得走。”我走得真有些恋恋不舍的样子。
她起身说:“我送你。”她便随我的身后,我们一同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门外及整个院子是那样地静,正皓月当空,夜色清冷,更使人增添了一种情人间的依偎感。在出门的过道转弯处,我回过头来急不可待地拥抱了她的头部,她一点推辞表示都没有。此时的感觉,就像在那个贫寒的年代,少年的我走在乡间的集市上,饥渴难忍,便趁人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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