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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角。他正在回到源头——他的起源。他感觉到怕,不是怕躯体受伤害,这方面他已做好了准备,每一条肌腱都绷得紧紧的,每一块肌肉都作好了准备;他的膝盖、脚、手和肘都是武器,眼睛象拉紧电线的警铃,随时准备给这些武器发出讯号。他的恐惧要比这深沉得多。他很快就要进入他的诞生地,他对自己在那里可能发现的东西、可能记起的东西感到害怕。
别乱想了!圈套是最重要的。该隐代表查理,德尔塔代表该隐!
街上车辆少了许多。高峰时间已过。街道牌午前沉寂的无生气状态。行人在漫步行走,不再匆忙。小汽车从容不迫地从搬运车旁边绕过去,愤怒的喇叭声换成了皱皱眉头做个怪相。贾森随着交通灯横穿过马路来到纹石这一边,那幢高高的、狭长的用棕色拉毛石墙和厚厚的蓝色玻璃构成的建筑物在往南五十码的地方。毯子和带子背在肩上,一个已经很疲劳的、头脑迟钝的工人跟在一对身穿华贵服装的夫妇后面朝它走去。
他走到水泥石阶前,正好有两个肌肉发达的男子——一个白人,一个黑人——抬着一架罩着套子的竖琴走出门来。伯恩停下脚步喊了一声,吐字含糊不清,嗓音沙哑。
“喂!杜根在哪里?”
“你想会在哪个该死的地方?”那白人回答道,头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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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克林被找到了。
这是一小步,如果将军所说的是真的话。雇佣枪手。雇主不明他们的来历,他们也不明雇主,雇来杀一个人……就为了种种弄错了的原因!哦,上帝,她憎恨他们所有的人!没有头脑的蠢人。把别人的生命当儿戏。他们只一知半解,却自以为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听不进去!等到最后听进去了,为时已晚。于是只有用严厉的克制以及强有力的提醒物说明事情可能是什么——事情是否就是象他们认为的那样,而事实上事情并不是象他们认为的那样。这种腐败来源于盲目,谎言产生于顽固和难堪。千万别让有权势的人难堪。那颗燃烧弹说明了这一切。
玛丽把望远镜的焦距调好。一个贝尔金斯公司的工人正在接近台阶,他肩上挂着毯子和带子。他在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后面走着,这对夫妇显然是这街区的居民,出来散步的,那穿着军上衣、戴着黑色绒帽的人停下来了,开始和另外丙个抬着一件三角形的东西走出门外的搬运工攀谈起来。
怎么回事?她有种感觉……有点怪。她无法看到那人的脸孔,侧在另一边,看不见,但是脖子、头的姿势引起她的注意……是什么东西引起她注意?那人抬脚走上台阶,一个迟钝的人,一天还未开始就对这一天感到厌倦的人……邋遢的人。玛丽放下望远镜。她太急了,太想看到不在那儿的东西了。
哦,上帝,我的爱人,我的贾森,你在什么地方呢?到我这里来吧,让我发现你,别把我丢给这些盲目的。没头脑的人。别让他们把你从我这里带走。
克劳福去哪里了?他答应让她知道每一步棋,每一件事。她太直率了。她不信任他,不信任他们任何人;她不相信他们的情报,他答应过……他去哪里了?
她对司机说:“请您把窗玻璃放下来好吗?里面真憋死人了。”
“对不起,小姐,”穿便服的军人回答道。“但是我可以为你开空调。”
窗和门都是由只有司机能开头的按钮控制的,她是在一条充满阳光、两旁有树木的大街上的一个玻璃和金属制成的墓穴里。
“我一个字也不信!”康克林说,瘸着腿生气地走过房间的另一端回到窗子旁。他倚着窗台,眼睛往外望,左手举在脸旁,牙齿顶着食指关节。“一个字也不信!”
“你是不想相信它,亚历克斯,”克劳福反驳道。“这个解决方法容易得多。已经就绪,简单得很。”
“你没听到那个磁带,你没听到威利尔的话!”
“我听到了那女子说的话,不需要再听别的了。她说我们当时没听进去……你没听进去。”
“她撒谎!”康克林不自然地转过身来。“上帝,她当然是在撒谎!她为什么不呢?她是他的情妇,为了使他脱身,任何事情都会去做。”
“你错了,你自己也知道,他来到这里的事实本身证实你是错的,证实我原来接受你所说的情况也是错的。”
康克林的呼吸沉重。抓紧拐杖的右手在颤抖。“也许……也许我们,也许……”他没把话说完,只是无力地看着克劳福。
“也许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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