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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本性善良却又十分庄重,教育我们循循善诱。从简单的生活自理到如何做人、如何待人,讲得有头有尾、清清楚楚。母亲喜欢把过去的贫苦生活讲给我们听,让我们知道衣食来得不易。
“平时,即使在家里也坐得端正,没有一点儿歪斜懒散的样子。有时成天不讲一句玩笑话。要是我们有了过错,母亲必定拿树枝儿或竹扫帚枝儿责罚教训,从不宽容姑息。因此,当我读书时,暗暗怀疑老师说的什么'严父慈母'应该是'慈父严母'呢。
“母亲教育子女时一视同仁,并有一定的规矩和法则。虽然当时我们免不了心烦生气,然而事实上,正是因为这样长期严厉的教育,无形中使我们从小养成了良好品质,从而能促成我们所从事的事业。一旦永远失去母亲之后,我们常常因想起过去的事情而痛哭流涕。
“父亲原是一个贫寒的读书人,母亲就以辛勤劳作来帮助理家。鸡叫头遍就起来烧锅做饭,打扫洗刷,缝补衣物,纺线织布,忙到半夜都不能歇息。我家离私塾很近,其间只隔一堵矮墙,等我早晨到私塾时,杨老师就问:'你家老佣人怎么如此勤快?'
“我恭敬地说是母亲。老师大为吃惊,并赞叹道:'你父亲做四品大官已十多年了,你母亲仍然那样勤勉,不贪舒适,而你们有时还贪玩不愿学习,难道就不感到心不安吗?'因此我们兄弟的境况尽管日益优越舒适,却始终不敢放松自己去享乐作恶。这都是因为有母亲往日身教的影响啊!
“当我7岁时,母亲带着我堂哥回家给他成亲,把我留在北京,叫我不要想她。我坚决听母亲的话,在送母亲上车时,眼含泪水,我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后来有人问我想不想母亲,我总是说不想。其实我想母亲都想出病来了,人也想得消瘦了。
“过了一年多,母亲回来了,询问我想不想她。我依然不承认。母亲看看周围的人,笑着说:'孩子真倔强,能够自立了,我就是死了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学者不患才不及,而患志不立。
——虞溥
父母威信的主要基础只能建立在父母的生活和工作上,建立在父母的公民面貌和父母的行为上。
——马卡连柯
苦其心志,必成大器
——冯玉祥教子不当阔少爷
行伍出身的冯玉祥(1882…1948)是个有胆有识、为人豪爽的大将军。他一生留下了许多治妖祛邪、为民除害的斗智故事。他对孩子进行教育,说来也十分有趣。
1931年,冯玉祥任西北边防督办后,把全家搬到了包头。不久,他的大嫂侣夫人从保定赶来,一进家门,侣夫人就打听两个侄子那里去了。
冯玉祥笑着指了指门外,风趣地说:“他俩上学去了。”
侣夫人点了点头,心想:上学就好,但愿两个侄子像他们的爸爸一样,做个有学问的人。
冯玉祥正陪着侣夫人说话,大门咣的一声开了,两个小家伙衣衫褴楼、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像是扛活的。侣夫人不觉一愣,忙问:
“你们找谁?”
两个孩子噗嗤一声笑了,高兴地凑过来:
“大娘,您老人家好!”
侣夫人定神一看,扳住孩子的肩膀,眼泪叭哒叭哒地掉了下来。
“孩子,你们干啥去了?”
“我们去做工了。”
“做什么工?”
“我学木匠。”洪国说。
“我在放羊。”洪志晃着手中的鞭子得意地说。
侣夫人听完侄子们的话,对冯玉祥责怪说:“堂堂大户人家,怎么让孩子干这等活?”
冯玉祥向来尊重嫂子,忙站起来赔着笑脸说:“我是为他们好,您没听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就是说,一个人要成大器,都得先在苦日子里熬熬,磨炼磨炼意志,以后才能不避险阻,青史留名。”
冯玉祥这一番慢条斯理的解释,像是一阵清风细雨,滋润了倡夫人的肺腑。
冯玉祥接着说:“那些整日拎着鸟笼子东游西逛,除了吃喝嫖赌,再无别事的人,好一点的,是个废物;不好的,便是国家和民族的罪人!我们家里可不能培养那样的少爷。我想让他们知道知道创业的艰难,尝尝吃苦受累的滋味,不要忘了做人的本分。大嫂,您也不赞成我养败家子吧?”
侣夫人激动地点头称是。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俄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