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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家和政治学家都认为,总理的个人成就率达到了“超越现实的高度”,不大可能再升高了。但在12月,也就是国家杜马选举后,普京的看好率接近了50%。这样的支持率在当代俄罗斯政治家身上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某些报纸和杂志几乎公开呼吁叶利钦制止支持率攀升如此之快的总理。《侧影》杂志刊登了一篇令叶利钦感到不满和不舒服的文章,文章的大部分援引自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总统办公厅官员”的谈话。
那个人说:“表面上看,现总理是一个驯顺的人。但与克里姆林宫的预计相反,他是一位职业政治家——仿佛他是一位诞生于克里姆林宫的反间谍部门的首脑,而其爸爸就是总书记似的。他的一举一动都令叶利钦及其身边人感到紧张不安。普京没有撤换或任命任何一位部长,而此后也没有卷入寡头之间的战斗。他完成了总统办公厅的所有要求。对于曾经是政治局候补委员的总统来说,普京什么也不是,因为大笔一挥就可以解除他的职务。但是,这个无足轻重的人却非常聪明。普京一切都做得非常完美,这不能不激怒叶利钦。这意味着,需要提防了,也意味着将有某件深远意义的事件发生。总而言之,普京不是叶利钦所中意的人。”
事实表明,叶利钦本人的思想和计划与他自己办公厅内许多人的观点和计划都有本质的差别。正是普京支持率上升以及总统办公厅、普京本人支持的“统一”联盟在选举中获胜,促使叶利钦下决心做出对于他本人、对于整个国家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同时也出乎他周围人意料的决定。
继承人问题
鲍里斯·叶利钦在自己的回忆录中透露,他经常思考:谁能够成为自己总统职位的继承人?怎样才能找到这个人?早在1991年,叶利钦精力还充沛的时候,政权继承问题就令他深感忧虑,他想用副总统的职位为自己提供保障。稍后,叶利钦的健康出现了严重问题,有关俄罗斯总统患病的消息成为机密外交邮件最重要的题目,此时,接班人问题令叶利钦更加不安。
与西方外交官相比,俄罗斯人民见到叶利钦的机会更多一些。很明显,他总是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推迟讨论自己下台的问题,这实在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究竟是什么让他走这招险棋呢?一般人都认为,对叶利钦来说这已经成为了习惯,甚至可以说他渴望拥有权力,这种权力已经成为他最主要的价值观和生命的意义所在。我不反对这一明显的事实,叶利钦的强硬意志决定了他希望拥有和巩固自己的权力。在自己的回忆录中,叶利钦在好多地方都流露出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能够决定人们的命运以及发号施令不仅是一种责任或是义务,毫无疑问自己在其中也能得到满足。
两位总统(5)
谈到自己的工作,叶利钦写道,红公文夹的文件是那种“今天放在这里,明天就有结论,就成为里程碑,就是最主要的事件”,而白色公文夹里的文件“涉及国家生活的方方面面”,绿色的夹子都是那种“常规性的、要求总统签字的” 法律草案。他还写道:“我只解决那些敏感、复杂的问题……怎么能够用漫不经心的签字来决定人的生与死问题呢?”在谈到要切尔诺梅尔金下台的问题时,叶利钦本人承认,这样做使他“感到了非同寻常的快感和乐观情绪”。
他在回忆录中写道:“权力可以操纵人、控制人的一切,这不是某种本能的表现,而只是可以认为权力是一种能让人尝到甜头的东西。不,问题不是本能。其中充满斗争、政治逻辑和技巧,充满了要求人们付出巨大的生理和精神力量的紧张工作。是的,这种需要献身精神的时刻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经历过的,这就是一种权力的诱惑。” 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俄罗斯不是承继的王国。近几年来,身处总统位置的叶利钦不仅操心自己拥有的权力,而且还对继承人的问题深感忧虑。他在寻找这样一位可以让自己放心地移交权力、并能够掌握这种权力的人。当然,这不仅要符合俄罗斯的利益,也要考虑“家族”的利害——这就是叶利钦的理解。“在1996年前后,我多次与自己最亲近的助手们谈论过提前辞职的问题并且列举了一些理由:我累了,因为我的存在国家也疲倦了。我多次认识到,非此即彼的选择目前是没有的……在一大群志同道合的政治家当中,谁能够担当起整个国家领导者的重任?在转轨的、经济危机、左派控制议会以及公民社会的机制尚未成熟的时期,谁将准备为整个国家负责?” 早在1993~1995年,叶利钦就不止一次地谈到继承人问题,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将它当成游戏或玩笑来看待。叶利钦的红人们轮流变动,在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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