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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正因如此,位于波罗的海沿岸的三个前苏联加盟共和国怀着强烈的反俄情绪与一些北欧国家建立更紧密的联系和合作关系也就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了。与此相反,白俄罗斯正寻求和俄罗斯建立更加紧密的联盟,他不愿意割裂自己与俄罗斯民族的历史和文化联系,而无论从何种角度看白俄罗斯都不能被称为小国。
今天让人很难理解的是格鲁吉亚的反俄政策取向,这一倾向开始于加姆萨胡尔季阿总统、继续于谢瓦尔德纳泽时期。这一政策带来的巨大损失首先是对格鲁吉亚本身,它使这个国家成了前苏联境内最贫困、最支离破碎的国家。而俄罗斯与亚美尼亚,还有俄罗斯与塔吉克斯坦、与吉尔吉斯斯坦之间的问题相对少些。这里我们指的不是同化和臣服,而是相互合作,促使语言和文化得以保存和丰富——不管她是大民族还是小民族。
如果像德国、法国、意大利、西班牙、西欧这样的大国都创建了共同的经济空间,实行了统一货币,那么以前彼此之间从未发生过战争、在长达100年的时间里曾有过共同经济的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和哈萨克斯坦为何要拒绝类似的一体化道路呢?彼此之间孤立对谁会更有利呢?
当然,对于人口很少又尚武好战的车臣村社来说,理解和建立这种关系非常困难,因为车臣民族对俄罗斯的仇恨很深,而且大部分是公正的。即使这样,车臣社会中大部分经济条件好的人、移居境外者和大部分知识分子以及苏联时期的官员、政治家、企业领导者、一些精神领袖以及其他一些对车臣特别使命思想兴致淡漠的人,从前都选择了与俄罗斯合作。如今,这种观点开始逐渐为大多数车臣普通民众所接受。
对于许多车臣人来说,这是一个痛苦的选择。但谁又能够成为手握武器、起来反抗俄罗斯统治的那部分车臣人的支柱呢?他们会以何种态度对待俄罗斯国籍的选择呢?无论是什叶派穆斯林占主导地位的伊朗,还是和车臣流亡者在宗教上更为靠近的土耳其,对于当代这些车臣极端分子来说,都不能成为其经济、意识形态或者文化的支柱。除了俄罗斯以外,车臣近邻中再也没有让他们可资利用来“寻求庇护”的别的大国。
但对俄罗斯来说也别无选择,在处理与车臣的关系方面,她也应当找到比自己19世纪和20世纪所采取的更合乎情理的方式。
普京和他的对手们(1)
总统宝座的争夺
与国家杜马议员的竞选运动相比,俄罗斯联邦总统的竞选运动进行得更为平静。在争夺总统宝座的过程中,实际上并没有发生任何丑闻,也没有使用“肮脏的权谋”,但这并不意味着争夺不够激烈或者不够紧张。
在选举中,位居第二、第三甚至是第五的党派的领袖们都可以进入国家杜马,成为其议员。但是,总统宝座却只有一个,而总统所拥有的利益和权力要比整个杜马所拥有的更多,也更为强大。
最近几年来,总统竞选自然就是俄罗斯政治预测、社会研究及各种投机活动的主要话题。这是由新俄罗斯总统权力制度的特殊作用所决定的,在俄罗斯,她的总统拥有比美国总统或法国总统更为广泛的权力。在俄罗斯,当民主传统、公民社会和成熟的政党体系都还没有形成的时候,总统能够、也应该成为稳定、民主和秩序的保障,所以,赋予总统必要的权力和权力杠杆,这并不是叶利钦变化无常的行为或是宪法制定者们的失误,而是必须的。正是这种情形,决定了竞选总统的议题成为俄罗斯社会和政治体系中最具有现实意义的话题。
90年代末期进行的社会调查中,有哪位焦点人物不曾名列其中!维克多·切尔诺梅尔金、亚历山大·列别德、鲍里斯·涅姆佐夫、尤里·卢日科夫、叶夫根尼·普里马科夫……似乎,久加诺夫和亚夫林斯基获胜的机会不小,某些政治家甚至还郑重地把“皇冠”在自己头上试过,曾想参与总统宝座争夺的还有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斯韦亚托斯拉夫·费奥多罗夫、弗拉基米尔·布伦察洛夫、斯坦尼斯拉夫·戈沃鲁欣和弗拉基米尔·日里诺夫斯基。
关于1998年7月才刚刚当上联邦安全局局长的弗拉基米尔·普京,在俄罗斯总统大选前八个月的时候,几乎不为人所知。就连普京本人,那时也从来没有对竞选任何职位有过奢望。正如我前面所写的那样,甚至任命普京为总理起初也没有引起社会和媒体的特别关注。但情况很快就明朗了,当普京已成为国家最高权力职位的现实竞争者之后,他的身边立刻出现了许多崇拜者,当然也有不少对他怀有恶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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