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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必然要进行一番全面的、彻底的否定,这是人所共知的。任何一个人在当政时,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暴君、昏君、庸君姑且不论,即便是明君圣主,也不可避免地会有误政失策。对这些前任者最使百姓反感、影响最为恶劣的失误、冤案、败政等,大张旗鼓地加以批判、否定、纠正,这便能轻而易举地赢得百姓的拥护,这实在是树尊立威的最快捷、最有效的办法。这位古典文学专业毕业的同乡列举了唐玄宗的三把火、苏轼从死囚到大学士、宋孝宗昭雪千古冤案、崇祯皇帝除奸、先帝严苛后帝宽等故事加于佐证。
陈邦敏知道故事终归是故事,自已不是皇帝,在无疆县法院院庭两级干部多数都是张响辅一手提携的,否定前任绝对带来不利影响。陈邦敏不是书呆子,他也知道不能以貌取人的道理。要在前任的基础上出成绩,并在全体干警面前树起威信,日前必须打好张副书记的旗子,得到县委的支持和群众的拥护,任何急于求成的做法都会把事业陷入僵局。
陈院长在大会小会上说:“张老院长是具有人格魅力的领导,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我一直把他当作老师来尊重。我们的工作要按照老院长以前的既定目标去做,当然,我们在工作中要善于创新,创新理念,创新方法,创新措施,在创新中求进步,在改革中谋发展。”话筒把声音拉得很长很长,象山嶂的回声,一波一伏。
第二十三章(2) 是你放任才把我推到别的女人怀里的!
各种资料编写好了,接下来是联系印刷事宜。陈邦敏前些年在市中院政治部工作时负责《市中院法院志》的有关工作,他去市城第二印刷厂找到一个熟人定下印刷的活,价格便宜,并且在半个月拿到了样稿。陈邦敏把样稿送给政治部邵主任审阅,邵主任说:“这种装帧质量太差。不要去省几个钱嘛。抽调七八个人写了一年法院志,要多少钱?到了最后一关我们没做好,人家会骂我们的。公家的钱,当用即用,当省即省。”于是陈邦敏补助一笔经费支出后推辞了市城第二印刷厂的活,来到深圳重新揽活。深圳的广告策划业十分活跃非常发达,各种广告公告满街铺开,根本不用找。陈邦敏物色了一个有点规模的公司商谈,一个象电影明星的策划部女经理热情地接待了他。印刷价格是市城的十倍,服务态度是市城的百倍。女经理说百分之二十的回扣给经办人,陈邦敏说回扣不敢拿,价格打个五折,女经理说从没见过象你这么老实的业务员,六折跳楼价,要不是熟人介绍也不会接这么小的一单生意。陈邦敏打电话向邵主任报告:“要十八万哩。”邵主任回话:“十八万就十八万,你原来带回来的那堆废纸,倒贴十八万也没人去看。”一来二往,陈邦敏和女经理熟悉了,后来得知,女经理可是复旦新闻毕业的,陈邦敏好在不会以貌看人,没有把她看成街头打工妹。这次又要印刷资料,而且是自已主政以来第一次印刷资料,陈邦敏首先想起深圳这家公司,寻到女经理当初给他留下的名片,电话过去,那边女经理非常高兴。
陈院长因为选举的事脱不开身亲自去深圳,便派凌子鼐和葛隐骞去联系,葛隐骞的丈夫在深圳,有事好商量。陈院长根本不知道葛隐骞已是心事重重。那次张院长打电话给葛隐骞传达了县委关于离岗人员限期到岗到位的通知后,田龙羽就说:“什么鬼工作,我不要还不行吗?”葛隐骞说:“不到岗位会被开除,名声也不好听。不如回到法院等过选举之后再说,高高兴兴到县委组织部办个辞职不干。”田龙羽说:“无疆那个地方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无疆那个人鬼齐全的单位就有那么大的诱惑力?我才不信。象无疆县这样的县长给我我也不要,叽吧大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葛隐骞说:“不许你这样胡说。你还不是无疆人?你对县委庄龇牙反感,也不能反感全县一百多万父老乡亲啊?庄龇牙倒台了,现在的县委……”还没说完,田龙羽说:“又会出新的牛鬼蛇神。”葛隐骞回无疆的那个晚上,夫妻俩没有一点兴致,落忱便睡,却始终合不上眼。田龙羽开口说话:“你工作真的有那么重要,你的单位真的那么值得留恋。”葛隐骞说:“再等几个月,我会下来的。”田龙羽一跳而起:“随你,随你,你下不下来我无所谓,几年我都过来了。我就是孤孤单单的命,结婚几年,有几天在一起?别人有子有女的……”葛隐骞红肿眼眶说:“对不起,对不起。”田龙羽穿上衣服出门,留下一句:“我不要你的安慰、布施和眼泪。”说完消失在夜幕中。第二天早上,田龙羽的小车司机送她去车站搭车的。回到无疆,葛隐骞打了几个电话过去,田龙羽一会儿呻吟:“那天晚上真对不起你,请原谅。”一会儿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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