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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激怒了她,也激起她的绝不服软,他以为用这招就能吓退她吗?!连负屃的双龙剑,她都敢迎身去挡,区、区区一个狻猊,她怕他不成?!
“……你事后不认账怎么办?”延维故意问得像交易前的谈判,口吻公事公办,只是失血过多的白皙脸蛋,染上可疑粉晕。
她的提问,让狻猊眸色瞬间转为沉暗,就算此刻唇畔扬笑,笑意亦传达不到瞳心。
薄抿的唇,笑露白牙,因为距离太远,延维没看见在整齐牙间,有着野蛮獠牙显露。
“我若食言,天打雷劈。”
他用言灵,做出担保。
“那好,你要保证……把言灵还我。”
“好。来吧,小乖。”
狻猊伸出手臂,掌心朝上,等她自己走过来。
延维贝齿一咬,在心里打定主意,轰然起身,不想被狻猊看到她懦弱退缩,抬头挺胸,大步大步走向贝壳大床——虽然在那一瞬之间,她有考虑往反方向逃,宁、宁可再挨负屃一剑,也不要和狻猊这只笑面龙做任何交易!
她踩上柔软如云的床间,居高临下,俯瞰狻猊。
人是站得很高,气势,远不及慵闲卧枕的他。
延维撕开残破的襟口,暴露出雪白窈窕的娇躯,大有豁出去的豪迈干脆,俯低身,跪坐在他腿间,将他困在身下。
一头长发,如珠帘泄下,挠在他脸颈及胸口间,随她强作镇静的深深呼吸,而轻轻曳动。
延维不许自己有半点屈居下风的弱势,更别指望她可怜兮兮、无比荏柔地躺在他身下,哭得梨花带雨,露出将遭人欺凌玩弄的无助模样,他想都别想!
狻猊确实没这般妄想过。
他不会以为延维是那种哭哭啼啼的软弱丫头,嘴上答应要拿身子与他换回言灵,上了床榻,却扭扭捏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颤巍巍地,像只待宰羔羊,让他有辣手摧花的错觉感。对,她不会,她有多骄傲大胆,六弟那一剑,替她表现得淋漓尽致。
她伏在他身上,丰润雪嫩的浑。。。圆,贴上宽阔厚实的胸膛,细腻的玉肤,可以感觉他每寸肌理的起伏偾张,两人密密迭着,她暗暗斥责自己的心跳声,要它小声些,别让狻猊察觉她的惊慌失措。
她凑上浅粉小嘴,吻住了他弯扬的唇瓣。
她不是第一次主动亲吻男人,坏人恋情时,她作梗地演着戏,当着女人的面,与男人四唇相贴,目的就是要教男人迷醉,教女人妒恨,但却是她第一次吻得这般深、这般认真、这般勤劳。
狻猊倒好,啥事也不做,啥忙也不帮,待宰小羔羊的角色换他担当,负责被她压在下方,任她胡允乱舔,他唯一提供的帮助,只有微微张嘴,伸舌,诱哄她探入、吸允、抚慰,以及撩拨。
他没有回吻她,放任她一人辛苦、一人耕耘,他的双手,一只轻枕脑后,另一只,握住他心爱的烟管没松放,不像她,嫩玉荑捧住他的脸,努力调整两人吻起来的最佳姿势。
原本因失血过多而泛白的唇,在几番辛勤吮弄下,逐渐红艳水润,她吻得好累,兰息吁吁,稍稍拉开两唇距离。
“你不是要我的身子吗?……我瞧你没有那个兴致呀……你该不会是在戏耍我吧?”不然她这样卖力吻他,他却意兴阑珊,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颇伤她高傲尊严。
胆敢提出卑鄙交易,贪色下流地开口说“拿身子来换,你要什么,我都允你”的男人,拜托也表现出一些些急色鬼嘴脸,让她一方这么奋力尽责,不知情的人闯进来乍见,还以为是她强了他!
狻猊的眸子,沉得近乎乌紫色,瞳心较平时更细更长,挟着烟管的手指,花俏繁复地转戏着它,烟管撩起她垂覆的黑亮长发,凑在被她吻得湿亮的薄唇间,挲摩着。
“不,我兴致正高昂。”
“……你高昂的神情还真是高深莫测。”她皱鼻损他。
“你那么卖力,我不好意思打断你。”他以烟管抵上她的俏鼻,轻轻一敲,尔后又顺沿她的面颊,移挪到她脑后青丝,细细抚摸。
“如果你卖力一点,我就不用这么辛苦——”埋怨话才说完,抚弄她发丝的大掌,蓦地添加一成力道,将她按向他,唇儿重新喂回他口中。
这一回,他不在偷懒,不在只享受不付出,给予她控诉他不够卖力的机会。
他深深品尝她的甜美,勾弄香嫩的小舌,扣在他脑后的手掌,不允许她逃,只能迎战,与他一同承接火烫的交濡共舞。
潜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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