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蜒,没有乔木生长,灌木丛也高仅丈余,在其中行走,视野有限方向难辨。
“堤外有否动静?”飞天虎向西一指:“湖里那些人,不可能完全撤走吧?”
堤外,指在堤西面那十里长的湖滨地区,两湖中间水道的东岸。
通常三五年必定发生一次大洪水,淹没所有的一切,洪水直逼大堤下,散落的农宅渔户一扫而空,居民皆进入堤内安顿,洪水退去才重整家园。
水贼们把那一带当作活动哨站,来去飘忽,多不过三五日逗留,平时仅有零星的哨船接送眼线而已。
“全跑光了。”
水蛇说:“自从京都那位李雄的船,在仙女庙被劫之后,李雄那些人非常厉害,人手众多,所雇的船只在两湖之间穷搜,甚至接近天长泽魔域,声称要找湖里的朋友算帐。猪婆龙是第一个躲入天长泽的人,所以两件大案皆与他无关。那一带是我的搜索区,你没有必要前往白费工夫,什么也没有,连水禽也陆续南飞了!”
门外传出激烈的犬吠声,一名大汉匆匆推门而入。
“三哥,有两个可疑的人,已到了巷口。”大汉匆匆禀报:“腰间有用布卷着的剑,用百宝囊,小心了。”
“可看出来路?”
“看不出来,气势相当慑人。”
“你也小心了,最好不要出面招惹他们。”水蛇叹了一口气:“这段日子咱们霉运当头,看到任何一个陌生人,也得提心吊胆。他娘的,日子难过,这种霉事何日方了?那些劫船好汉害人不浅。”
“我会留意的。”大汉急急启门走了。
犬吠声不久便缓和,大概犬主人出面制止了。
“可能是扬州钦差府的人。”飞天虎泄气地说:“我被他们逼惨了,得回避他们。后面可以出去吧?”
“没有什么好怕的,卓老哥。俗语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不是正在替他们奔走吗?你从后门开溜,反而引起他们的疑心,将有大麻烦。”水蛇看出飞天虎恐惧的心态,及时提醒溜走的后果难以收拾。
“天杀的混蛋!我认了。”飞天虎重新坐下喝了一口茶大骂:“可能是跟踪我的,看是否认真替他们办事。他娘的,只有两个人,我……”
“老哥,别想打埋葬他们的主意。跟踪你的人平空失踪,你脱得了干连?沉着应付,错不了。”
城狐社鼠地方豪强们,被逼急了可能会挺而走险。
其实地方蛇鼠中,也有一些深藏不露,武功超拔的人才,只不过少在外地走动,不能成为天下级的高手而已。
以飞天虎父女为例,武功与见识,并不比天下级的江湖一流高手逊色,大多数有名气的江湖名流,在他父女剑下支撑不了多少招。
鬼见愁就不敢小看他父女,没在卓家任意进出。
脚步声在门外停止,传出叩门声。
“进来。”水蛇沉着地叫。
这种乡村普通土瓦屋,稻草堆积,绝大多数是些贫民屋室,前面没有院子,后面没有花园,打开门就是堂屋,堂后也许有一座小格局的天井。
大门只有一座,两侧有窗,白天门通常是虚掩的,除非堂屋兼作工作坊,或者家中人口众多,门虚掩也避免邻舍的家禽牲口乱闯。
有些人家的门限特别高,用意就是管制家禽牲口闯入,或者阻止小孩外出到处乱跑出危险,甚至可防止屋内淹水。
门开处,跨入神态雍容笑吟吟的赵大和赵长江,长衫飘飘,布裹的剑插在腰带上。
“打扰打扰,向主人讨碗茶水喝。”
赵大直赴桌旁,拖出长凳马金刀坐下:“呵呵!飞天虎卓老弟也在这里作客,幸会幸会。在下赵大,那位是舍弟赵长江。来得鲁莽,休怪。请教主人高名上姓……”
八仙桌已坐了六个人,加两个恰好一桌,每个人的神色皆有千秋,可概略看出警戒性的敌意。
水蛇心中雪亮,对方是冲飞天虎而来的。
“在下杨票,匪号叫水蛇。水蛇大部分种类是无毒的,有毒的几种,比白花蛇更毒好几倍。”水蛇话中带刺,对找上门的人怀有反感,信手替两人各斟上一杯茶:“这附近很少有外地人走动,来者必定不善。赵老兄有事不妨直说,卓老哥不是没有担当的人。”
“呵呵!我说过要找你们吗?”赵大依然笑容可掬。
“哦,那你们……你们是哪一府的大爷?湖广?扬州?徐州?督税署呢?抑或是盐务署?”
“呵呵!杨老弟,你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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