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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就是一个好端端的鸡蛋;切开蛋黄就变成了肉呢,若不是亲身体会;实在难以置信。
肉心蛋并不算什么高超的厨艺;至少比起鲁菜里的许多技法;不值一提;只要心细大都能做到。
只见两人的动作几乎同步;拿了一个鸡蛋;用针上下刺穿,上头的口略大些;先把蛋清引出单独放到一个碗里,再把蛋壳里的蛋黄搅散引出,另放;用油纸裹成漏斗把蛋清装回一半之后,上锅略蒸,再小心灌入调好的肉糜以及剩余蛋清;用白宣纸封口;轻轻摇晃,使蛋清跟肉馅充分融合;再上锅蒸熟;取出用冰水过凉,这道工序在粤菜技法里叫过冷河;如此方不会黏住蛋壳;保证蛋清的光滑完整程度。
当两个看似完整的鸡蛋放到碗里的时候;众人都不觉恍然大悟。
刚崔庆之所以要藏着做法,就是因为知道在场都是厨行里顶尖的人物;这样的手法若不点破还能糊弄一气;一旦点破;实在没什么。
更何况,安然的做法显然比崔庆要高明太多;即便如此;也不过是小把戏罢了;着实算不得什么高超厨艺。
梁子生跟梅先生颇有兴致包开两个蛋;虽不如安然做的光滑,却也是一个完整的鸡蛋;若不是当场揭破;直接看见这样的肉心蛋;一样会大呼神技。
崔庆的脸色难看之极;赵老六一颗大脑袋都恨不能钻裤裆里去;心说,让你狂吧;这头一轮可栽倒泥里头去了;人家赢了你不说;还把你这引以为傲的绝活贬的一无是处。
即便如此;安然也没打算放过崔庆;在她眼里,崔庆还不如赵老六;刚嘴里不干不净的耍流氓;这样的人不教训教训;真当自己是病猫呢。
想到此,抿嘴笑了一声:“这肉心蛋说起来不过是投机取巧的小把戏;小孩子看几遍也能做出来;哪算什么手艺,更谈不上绝活了;若论鸡蛋的菜;安然倒是喜欢一道;不难做,也好吃;比这道肉心蛋不知强了多少。”
说着,站到灶台前;让顺子把蒸好的金华火腿切条;狗子切青瓜;自己打了几个鸡蛋;锅上火;油在锅里逛一圈;倒出;开始摊蛋皮。
这算是厨子的基本功;在场只要能上灶的厨子没有不会的;但能做到安然这样行云流水,却也没几个。
在厨行凭嘴混;混出来也没人看得起你;厨子就得靠手艺;也之所以,上次富春居比试之后;不说南派;就是兖州府北派这些大厨们;对安然这个南派厨子,心里也带着一份尊敬。
别说安然是南派厨子;这手艺可不分南北;尤其这份胸襟气度;心里不服都不行。
蛋皮摊好,裹上切好的火腿条跟青瓜条;入油锅略炸;起锅;斜刀切断;蛋皮嫩黄;火腿红润;青瓜翠绿;光瞧颜色就让颇有食欲。
安然做了四条蛋卷;切开整整三大盘子;其中一盘子端到了梅先生梁子生的桌前;其余两盘子让狗子顺子放到两边的长案上。
狗子跟顺子刚把盘子端过去;还没等放下呢;呼啦就被围上来的人分没了。
梁子生跟几位先生一人尝了一个;剩下的都便宜齐州八大馆子的东家了。
钱弘吃完,心里也活动了;这道菜做法简单;却好吃好看;最要紧还快;哪有比这道菜更适合馆子里卖的,回去就跟厨子好好研究出几道差不多来推出去;也省的食客总说他们聚丰楼都是老三套;没有新意。
钱弘这么想;他旁边汇泉阁的冯继跟后头几位东家也都不傻;心里莫不转这个主意。
安然仿佛知道他们想什么;笑眯眯的道:“这道菜易做,简单;味道也讨喜;馆子里卖最为合适;还有一个妙处;可以根据食客的需要;略做变化;把蛋卷里的食材一变;就是一道新菜;如今冬天时蔬少;若是开春就更好了;例如,鸭肉切丝用酱口炒了,搭配新下来的香椿芽;就是一道香椿鸭肉卷;把青鱼打茸包进去;就是鱼肉卷;不喜吃肉的,可以包银芽豆腐干;还可以包鸡肉;猪肉;虾肉;等等;随意搭配都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成菜。有些菜看似简单;只要略动一下心思;就大不一样了;老手艺老字号的绝活儿自然要固守;若能在固守的基础上创新;岂不更好。”
安然一番话说的齐州的几位老东家不免沉思起来;是啊;安然正说到了他们的心里;作为老字号,如今急需面对的就是这个尴尬的问题。
招牌菜绝活儿都是祖宗传下来的;万万不能丢;丢了就等于砸了祖上的字号;成了不肖子孙;若不丢;面对一天不如一天的生意;心里谁不着急啊;若是没了食客;馆子入不敷出;就算守着招牌菜又有什么用;所以,上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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