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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心亦断不会太过,总保持着理智,又或是私心里如此期翼着吧。
休要陷得太深,如此伤的不会太重。休要失了常态,如此不致茫然受缚。休要…相爱致深,如此即便有朝一日…亦不会因爱成恨,忿怨难消。其实,自己从未有过十足的信心。爱恨随心……在亲眼目睹娘死的那一刻,已然注定与自己无缘了吧,那兰家昭昭家训终究与自己错身一十五载。“从现在起改过来就好了,不是么?”带着别样温柔的话语犹在耳际,秦昕,你我再见何时?“郡主。”栖雁回过神来,勾唇一笑:“冰凝,既然已经迟了,不如你……”“哼!”冰凝嗤声打断:“你不用说了,我不会离开的。”“呃……”不过是数日未见冰凝怎变得如此聪颖?“郡主总口口声声决不会弃我们于不顾,却每每不言一字转身便走,我已经被郡主抛下于多次了呢。”轻轻的说着,冰凝淡淡一笑,栖雁却是一怔,这神情竟是从未在冰凝脸上见过的。
“冰凝……”“郡主,随影他……”咬紧了唇,那粉粉的樱瓣竟红至泛紫,冰凝垂首看不清神色,终狠心道:“随影他当初愿答应那婚约是否乃因郡主之缘故?”栖雁一愣,不明冰凝为何突然问起此事,隐隐觉得此刻挺立眼前的玉人与昔日爱撒娇啼哭的冰凝有所不同,但又不知究竟有何不同,心下暗自思忖,那婚约始于随影救助冰凝,而随影愿为之怕是因秦昕之命。秦昕……若说当日还不甚解,时至今日岂能不明,其如斯安排是为了自己?那么…随影他当初愿答应那婚约是否亦能算作是为了自己的缘故?更奇怪的是冰凝,好好的怎会作此一问?栖雁蹙额道:“冰凝,随影欺你否?”冰凝见栖雁沉思多时不答反问,闭目,吞下自己方晓的苦涩,唇角却硬是慢慢扬起,摇首若叹息般道:“怎会。”* * * * * * * * * *“先生,可是有话否?”远离了喧闹篝火,酒气扑鼻,鼓乐歌舞,钨启韶徐步而行,忽回身问向跟与其后的任无影。
任无影披着件淡淡浅灰袍子,神色不见喜怒,闻言恭敬道:“恭贺国君得胜。”
钨启韶听了却哧笑出声,“何时起先生亦与我打起这等场面上的官腔来?”继而敛颜正色道:“适才我见先生于庆功宴上眉微拢,腹内定有心事。先生于我半师半友,更有先贤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何事不能明言?”他说得诚恳,任无影只浅浅一笑,回道:“国君言重,臣不过略有忧心尔。”
钨启韶知其话中有话,道:“未知先生因何而忧?”“吾忧者,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任无影答之淡漠。钨启韶知其责怪自己错失铢杀钨启昊良机只不便明言,不恼反诚挚道:“此乃吾之失。”不等任无影回声,再续言增上几分霸气,“先生且宽心,吾当诫骄慎谋,使其知己不过螳臂挡车。”
话至此,任无影亦不得过言,望着不减昔日练达的钨启韶,心中不安却似种子入土般生根发芽逐溢凝重,却只轻轻颔首道:“国君英明。”明月照空,透不过层云低压,黑雾重重。夜风簌簌,只空助黄土飞扬,尘沙弥漫。是夜,几人成眠?数日后,一骑轻尘入得营内,带来参将箫吟截下钨启昊军粮的讯息。栖雁闻之蹙额,以攻为守虽是良策,然箫吟素来沉稳,此番却略显浮躁。
钨启韶含笑,似无意瞥向栖雁,目光别有深意。任无影一片淡然竟不能窥其心思分毫。* * * * * * * * * * *“主子。”深沉的声响起,打断清脆笛音,秦昕修长的指抚弄着精致的紫竹笛。见状,随影想起总持着玉笛得另一人,不由轻轻一叹。“悲夏弄玉笛, 月下独思吟。但觉清心魂,代乏识微者,幽音谁与论。”默默吟诵昔日戏虐所作诗词勾唇自讽,那时尚不知她位女儿身,只觉有趣,笛音多灵动,她偏赋之清泠宁静,犹若其人,似近且远,如处雾中,看之不清,反更欲一窥究竟,久而久之,游戏之心尽去,凡作茧自缚,再移不开目去。曾为之叹息,无人解其意,日复一日,心疼怜惜,便欲为解意人。“主子。”随影再唤,递上腊封的密报。秦昕接过,轻使内力,腊受热而化,展而读之,神色微变。随影觉其异常,眉头紧蹙,何事能使主子不安?再看秦昕复又噙笑,似那似失常之色从未有过,如船过无痕,却似蜻蜓点水般在随影心中泛起轻微涟漪。
风吹烛灭暮色深
手中翻转着小小瓷瓶,听着冰凝叙述着各地局势,暗自嘀咕,将冰凝留于秦府的抉择是否是错,怎的短短数日秦昕竟将其训成此等模样?莫怪乎,夕影门坐大,亲王府势力被控,那个人啊,想着不免摇头叹息。“郡主。”冰凝发现她居然走神,瞪眼不满道。栖雁转过朗目,盈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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