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页)
纳闯进了摩罗的居处,来只是为了向这位教坛术法高手请教如何复死回生。摩罗鼻中嗅到对方身上那股引魂香特有的味道,一直怀疑那衍的死实际是迦纳所为,但却没有开口询问,因为即便对方承认了也是枉然,他一没有为主报仇的实力,而也无这样高尚的品德和节气。
教坛里从来只有实力没有情谊,胜者王败者寇,如此而已。
然有人能见解独到的与他探究回生之术,摩罗意外的欣喜,二人秉烛夜谈,迦纳潜心下问,摩罗则有问必答,直至天蒙蒙亮时,太渊城主才兴尽离开。而教中权力鼎足又经起落动乱落定。摩罗无心纷争身外之物,于是独自出走,偶有与太渊城主互通书信。
想不到,迦纳竟也会做出那样疯狂的事。最后一次带来的信物,太渊城主不知是以何种心情下笔,向摩罗坦述他如何按两人所论的方法将故者从地底召回。
借身还魂,虽非令原本之人复生,却已经是真正的回生之术。毕竟,有一个死去的人是真真正正又活在了这世上。
帝少姜,可以说是迦纳的杰作。而源头,却是摩罗立的大功。
认识帝少姜已经是六七个年头。从心底深处来讲,陆敏青承认,即便那时候知道了这个人并非为原本的‘帝少姜’之时,除了震惊以及‘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会败’的释然,,并无其他类于厌恶或者异视为怪物的想法。甚至到了最后,那等震惊也慢慢消化为无所谓。毕竟,在他最初的认知中,‘帝少姜’三个字该展现的,就应当是那样一个灵魂。所以,也不过是将那三个字换成其他符号的改变而已。
只是,那个人,至始至终不肯告诉他真正的姓名。
在瀚海石窟里,目不交睫的翻看那本手札,陆敏青至此才惊觉,原来那人一直活得如此惊涛骇浪诡秘四伏。
她如此执着于摩罗的东西,究竟是想毁之而后快以防落人弱点,还是,想从中找到一种方法,从此不必不生不死的活着?
陆敏青身上被风一吹,霎时觉得心中都已寒冷。已经不需要问了。她曾故意‘死’去多次,只为摆脱形神相容,因为二者一旦归一,那她便只能被困囿在名为‘帝少姜’的壳子里,渐渐失去本我,成为一个真正的‘人’。当时她明知他与她敌对,还敢放心让他去寻摩罗,根本是不在乎这秘密被他知晓甚至被他在摩罗的启发下找出致命破绽来。
也许,在她心里,最理想最省力的结果就是陆敏青找到了将一切还原的记述,因为私仇毫不犹豫的照做,于是她从何而来归何处去。
这个人已死而生,却向死非生。
原来如此,怪不得一直是那副不会爱人的模样。连拒绝都不屑做出。真正的冷漠,无论旁人持着怎样的心情,或敌对或爱慕,亦永远遵照着所定的计划和步骤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除了终点,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必要的。
那么我呢?就要这样被否定被无视掉?
陆敏青抬头看了看静默无言的夜空,拉扯出的笑意渐渐染上一抹薄毒。
凭什么要我认输?
☆、初现端倪
状元公子突然造访。
谢长安原本抱剑靠着窗漫不经心的走神,闻言抖了抖精神单手撑着窗台就跃了出去,拿着剪子正修剪着一盆兰花的洛歌因为一直注意这人,唉了一声一剪子下去,好好的一盆兰花就成了残废。
“好歹等等我。”书生苦笑,丢了剪子追出去。他可不像那些武林人,个个身轻若燕来去自如的。
帝少姜正在看书。
书不是什么好书。是邪魔外道的书。
青王殿下的书房最近经常通亮达旦,书房里聚集了一帮文人伏案疾笔,时而还凑着头捣鼓争论一番。那桌案上公然大胆的放着好几本异文书就的典籍,想是青王也看不懂,这才找来精通西域文字的人翻译。
帝少姜也不在意被洛歌瞧见,手里拿着的那本书封面大大的打着‘还魂术’三字,洛歌嘴角抽了抽,真心不理解自己的少主又抽哪门子风,耳边还听得替其办事的文人们惊叫,“简直匪夷所思!这些东西……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洛歌动了动耳,目光望过去时,这些人已经因为帝少姜的眼神而噤声老实做事。
比起这些家伙们的惊叹,洛歌讶异的重点还是在帝少姜最近的口味古怪一事上。怎么看都不像相信鬼神邪怪的帝少姜突然间废寝忘食的研究起了玄学,就好比已经出家多年的尼姑一夕之间说要嫁人。
洛歌为自己的想法恶寒了一下,注意了一下谢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