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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他根本不是认真的。
「实在太遗憾了。」
织咽了一口唾沫,装做若无其事接着说:
「少当家似乎已经有意中人。连香西先生都快看不过去而调侃了他一下,我想他对我恐怕会不屑一顾吧。」
偶尔也要向宗亲报个一箭之仇。在这种心情的怂恿下,织把适才在茶室不小心听到的东原和香西之间的对话告诉宗亲。
「……哦?」
宗亲的脸色一僵,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
头一次看到宗亲这样的反应,嫉妒在织的心中悄悄抬头。他猜得没有错,宗亲真正想让东原拥抱的人,果然就是他自己。
「东原居然有心上人了?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他好像非常在乎那个人。」
让他尝尝败北的滋味也好。偶尔也该让他受点伤。织十分难得地起了坏心眼。
宗亲似乎陷入了沉思,就连抱在膝盖上的织都忘了放开。
织偷偷瞥向宗亲的脸孔,开始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小心眼。他好恨自己的口没遮拦。那些话不过是捕风捉影听来的,自己却一时意气用事而胡乱搬弄是非。
「其实……」
正当织打算订正自己的说辞,告诉宗亲他只是道听途说的时候,宗亲嗯了一声回过神来,松开了搂住织身躯的手。
接着起身站了起来。
「我该走了。」
默默目送着宗亲离去的背影,织的胸口不知为何兴起了一股漠然的骚动。
3
「妈的,又来了!」
东原一开门,就听到芝垣咒骂着挂断电话。这对向来理智的他来说,非常罕见。
「怎么了?」
「啊,会长。」
直到东原出声芝垣才发现他,惊慌失措地鞠了一个躬。
「抱歉,我失态了。」
芝垣虽然比东原大上五、六岁,但也许是在社会上历练许久,外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上好几岁。他和东原认识整整十年,彼此都把对方当成兄弟看待。
「是不是有什么纠纷?」
东原不以为意地单刀直入。
芝垣为难地回答『是的』。
「是三轮组那帮人。」
「又是他们?这些家伙到底烦不烦啊?」
东原一屁股在事务所最里面的黑色皮革沙发坐下,下巴朝畏缩的组员一努,将他赶到隔壁房间去。
「会长,我叫人帮你泡杯茶来……」
「不用了。我在黑泽货运那边喝过了。你还是先把话说完吧。」
「是。」
芝垣立刻打点精神,简洁扼要地说明刚才电话中的内容。
自从三个多礼拜前发生枪击事件,东云会和三轮组之间的龃龉便有增无减。上次的枪击事件,芝垣早已和三轮组的干部做了了断。开枪的组员依伤害罪和违反枪械弹药管制法被逮捕,目前在牢里服刑。至于帮派之间私下的解决方式,则是由东云会支付三轮组一笔慰问金。
以帮派小弟引发的纠纷来说,这样的处理应该绰绰有余了,但对方却不肯善罢干休。之后,三轮组底层组员老是寻隙找东云会底层组员的麻烦,到处散播火种。
「这些人是故意挑衅吗?」
「应该是吧。」
「哼。」
东原对敌人的肤浅鄙夷地冷笑一声,向芝垣说『我们似乎被人家看扁了』。
芝垣严肃的脸上也露出苦笑,同意东原这一句话。
「叫底下的喽啰搞些小动作,先把干部惹毛了,再把你或我拖出来淌浑水,这些人真够白痴了。」
「现在的问题主意在于争夺歌舞伎町的地盘。刚才那通电话是一个叫町田的小干部打来的,他说这个月的会费没办法如期缴纳,请我们缓个几天。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是三轮组抢了不少笔保护费,等到发现时,已经有两成左右的收入来源都没了。」
「搞什么鬼啊,没用的东西。」
东原极为不悦地蹙起眉毛。他一向讨厌不会动脑筋和懒惰缺乏行动力的男人。他不仅严于律己,也以同等程度的标准要求别人。
「歌舞伎町地点特殊,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向来是先下手为强。」
聚集了约莫五千多家情色店的歌舞伎町,每年有上千家的店铺面临更迭轮替,有心巩固地盘也无从下手。因此要向新开张的店收取每月定额的保护费,就必须捷足先登。只要抢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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