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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口东西以后,我的头脑越发清醒了,但是胃又疼了。
“我付不起大夫的药钱。”我坦诚地对司机说。
“大夫?”司机问,一副挺吃惊的样子。“噢,我明白了。其实我们想了半天才知道您已经有三天没吃没喝了。人两天不喝水就得发狂,还发烧,这是赫勒说的。斯内尔兹对他说这是一次秘密行动,他要是离开机库您会不高兴的。因为他本人不能来,就让我做了这些事。”
司机把手伸到兜里摸了一会儿,最后拿出件东西。“瞧,他还的让我替他垫上的两克莱第,又给了我20克莱第的跑腿费。这是您的。”
他把一张5克莱第的钞票递到我鼻子底下。
我立刻决定今天不杀赫勒了。
我胃部的疼痛也消失了。
第七章
在随后的两天里,鲍彻一直在等着我身上出黑点,然后再化脓。他大概在门上开了个小洞观察我的动静,因为他进来时,又恢复他那副老气横秋又乖戾的老样子。
我现在没有幻觉,只是不时还要做上几个恶梦。我这两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还喝了不少气泡水,吃了许多甜面包。
鲍彻把手中厚厚的一摞文件放到桌上。“我很高兴我们又能把这些活儿干完了,”他说,“整个处都在发疯似地赶出这些文件。要是最后不能在上面盖上牌,会影响他们的士气。”
我现在心情很好,也不在意再干点活儿。厚厚的一摞文件一个小时就干完了。
“这儿没什么事让你干了,”鲍彻带点敌意地说,“所以你什么时候从这儿出去呢?”他一定看出来我在想着什么别的事。“你的司机给了米丽5克莱第,把你的房间给要回来了。”
我急忙检查了一下口袋。果然不错,那个该死的司机并没有把钱给我,而是给了米丽!看来这就意味着我必须搬出这间办公室了。
我的兴致没有了。隆巴的阴影好像在大楼外面出现了。
“这不是你的住所!”鲍彻几乎发狂了。
我决定跟他来点硬的。我意识到我实际上是躲藏在这儿了,因为我几乎从不到办公室来,谁也不会想到来这儿找我。我说:“我还有几个战略问题要考虑。这是我的办公室,我完全有权呆在这儿考虑问题!”
我得到的回答是“哼”的一声。他扭头冲了出去。
我几乎马上就明白,为什么鲍彻想让我离开办公室了。承包商的手下闹哄哄地走进来,瞪了我几眼,大概是怨我耽误了他们差不多半天的时间,然后开始丈量房间尺寸,敲打厕所。
就这么点小事,不可能把我赶到对我极有威胁的光天化日之下。
我的手头一时没有事干,就回忆起了半夜的那个梦。我开始有点畏缩,随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还没对这个梦作过解析。
首先,我得搞清楚这是个梦还是幻觉。由于根本没有办法在幻觉的基础上作梦的解析,所以我认定这是一个梦。这样我就开始了我的解析工作。
我一边分析,一边在一张纸上作一些记号。这是我从一个原始人种学教授那儿学来的,称作“乱画”。这跟梦的解析没有关系。
那个魔王当然是我父亲的形象,这一点很明显。那些飞船机组的鞭子是阳物的象征。啊,这样就有眉目了。父亲的形象挥动的火炬是由妒忌引起的,这理所当然地表明我想与我母亲发生性关系,因而就恨我的父亲。成了!我搞清楚了。这个梦再也不会再困扰我了。
然而,即便我的手还在胡写乱画,这个梦的解析也没用多少时间。我的心理学知识很扎实,思维速度也很快。我的注意力又转到我自己的问题上来了。
突然,我的心头充满了恐惧!那艘巡逻飞船!我已经从大沙漠上空来回飞了好多次,但从来也没看到过飞船的残骸!我很惊恐地想到那个机组成员最后到底怎么样了。如果让他们逃脱了,如果飞船联队得知了他们被绑架的事,我在军官俱乐部遭受到的磨难就根本算不上什么了!
我按了一下蜂鸣器,一个职员虽然满脸不高兴,但还是给我送来了最近的一些报纸。我把报纸翻了半天,哪儿也没看到有关巡逻飞船失事的报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是第二敢死营的指挥官把飞船和机组一并卖给走私犯了?飞船联队在各个星球打击走私行为,要是他们截获了自己的飞船会怎么办?这无疑将引发一场内战,而我则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的!
我努力试图摆脱恐惧。心理学会教你怎么做。你要慢慢数数,这办法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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