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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还没有被烤坏。
我如释重负,昏沉沉地陷入惊扰不断的睡眠之中。
第六章
我“嘭”的一声摔到地上。是早晨了。
我好像听到从远远的地方传来鲍彻的声音:“你昨天只盖了一半,我让你太轻松了。还有好几个月的活儿没干完呢。”
我睁开眼睛,只见鲍彻抱了有一码高的文件,正要从我身上迈过去把文件放到桌上。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我大概是昏过去了,因为当我睁开眼时,只见屋里多了两名办公室的职员。鲍彻正对他们说:“但是如果他现在就死在这儿,我们这些文件就再也盖不了牌了。”
我可能又昏迷了一次,当醒来时,我已经被拖到墙根靠墙坐着,屋里又多了两个职员。
“他可能病了,”一个职员说,“他的头很烫。”
“但愿他别得上什么新的发烧病,把我们大家都给传染了。”鲍彻说。
“我觉得该叫大夫了。”另一个职员说。
“是呀,不能让他就那么死了,”又一个职员说,“他会把这地方搞得臭不可闻。这个已经够糟糕的了。”
大概几小时以后,我又苏醒过来。我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大夫——我了解他。一般这个地区的妓女怀孕了就找他,他给她们开一种药丸让她们流产。他正把一个包放到我的办公桌上打开。
他弯腰把一条带子按到我头上。我以为他是要对我电击,就艰难地摆着脑袋想躲开。他好像并不在意电击一名军官会遭到什么样的处罚。这些大夫们有时候真是如狼似虎的。
闹了半天这条带子原来是体温计。“他发烧了。”大夫说。
“搞不好把我们都给传染上了。”鲍彻说。
大夫对我说:“张开嘴!”说着硬是把我的嘴给撬开了。“咽哈!舌头肿胀!”他立起身来显然是对鲍彻说:“这是从弗利斯滕星球传来的一种新的疾病,”他好像很有见地地说,“几天以后,他身上会出现黑色斑点,然后化脓。”
“这病传染吗?”一个职员问。
“传染性很强。”大夫说。
4个职员马上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这些文件怎么办?”鲍彻说。
这个问题超出了大夫的职责范围,所以他只说:“我给他开点药丸、药粉和一些奇药。这些药都不起什么作用,但是会让他感觉更舒服些。”
“我们买不起这些药,”鲍彻说,“他身上一点钱都没有,我看过了。”
“什么?”大夫咆哮起来,“你们让我跑了那么大老远……”他的火气还真不小!
他撕掉药方,把他自己的东西扔到包里,噔噔地走了出去,又使劲摔上了外门。
“看看你都给我惹了什么事。”鲍彻说完也出去了,重重地把门摔上。
我就那么躺着等身上生出黑点再化脓。
我大概昏睡了好长时间,等我醒来时天色也比较晚了。被巡逻船机组打开的厕所门依旧开着,太阳透过敞开的门斜斜地照射进来。
我的司机正蹲在一旁摇我的肩膀。他变成了摄政主席的检查员,然后又变成了司机。
“您说过不让我去那儿。可是今天中午我听说您病了,我是到机库去一趟告诉他们。”
我晕了过去,司机把我给摇醒了。“当我告诉赫勒时,他说他很难过,并希望您尽快恢复健康。他还问他能帮什么忙。”
大概我又一次晕了过去,他又把我摇醒了。这时他又变成了那个土耳其舞女。她用胳膊搂着我的肩膀把我的头抬了起来。
“这是赫勒送的,”她说,“还有整整一箱。另外还有十磅甜面包。来,含着这根管子。这是绿气泡水,往嘴里吸。对,就这样。”
这东西尝起来像波扎,一种用小麦酿制的土耳其饮料。看来这确实是那个土耳其舞女了,刚才我还担心这是幻觉。
我可能又昏迷了一会儿,醒来时只见我的司机用胳膊揽着我让我再多喝几口。
太阳快落下去了,他在这儿呆了大概有一二个小时了。“这罐喝完了。”说着又把我平放下来。
我的舌头不太肿了。“那个舞女怎么了?”我低声问,“是不是我付不起她的钱她就走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办公室里已经很黑了,我的脑袋感到清醒了许多,舌头一点也不肿了。司机又把我扶起来。“这是赫勒送的面包,还有好多呢。先咬一小口嚼一嚼,别让碎末呛着了。”
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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