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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措将地图画了下来,顾忌着可能再次发生的地震,我们冒着黑夜赶路下山;
天杖到手后士气大振,但对于可能再度来犯的“秃弥勒”等人,完全不敢掉以轻心。
我们推测了一些“秃弥勒”的原型,就老痒所言,真正的秃弥勒早在十几年前就发迹,
是真有其人的,但我们碰上的这个,已是被青铜树意念化为的“人”所取代的“秃弥勒”,
本人恐怕凶多吉少;而这个从秦岭爬出来的怪物,有目的性的潜伏在阿四阵营,
抓住痛点,进而控制他供出狼主的秘密。
所以阿四当初坚持跟上唐古喇山,一是怕我们拿了天杖弃他而去,
第二,想必就是假意答应我们合作条件,再策画暗中抢东西;
现下对方虽然知道狼冢位于羊湖,但藏有地图的天杖在我方手上,
势必会想尽办法强取豪夺,“秃弥勒”拥有无限变脸的绝技,
要如何防堵他混入我们之中成了首要问题。
嘉措将达瓦佛盒中的藏药取出,分别在我们两边眼皮上画了符咒,
这种称为“甘露”的药粉,传闻抹上眼能识破邪祟,我们用此法揪出同行中的施�撸�
但其功效短,抹一次只能维持一小时,效果也不是百分百;
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纵然是大成就的修道者,也没有十成把握知道所有诡谲的��
。
于是我们用了最笨却也最万用的方式,在确认是否为自己人的时后,
对方必须使用摩斯代码拼出共同商议的一组短语,密码是“FISH HERE”。
我们沿着?线继续往低海拔处走,在没有任何导航设备的帮助下,
仅凭着登山表上的指北针及敦珠的判断前进,所幸无人区部份已开放旅游,
只要走到观光线上,至少借的到通讯设备找人接应,但那两个临阵脱逃的脚夫,
就不知道能不能这么幸运了。
步行一天一夜后,又饿又累的?人在各拉丹东塔林附近遇上旅游团,
巴士的座位有限,一行人负伤狼狈再加上一只狼般的大狗,怎么看都不像善类;
汉人领队对伏藏师名号毫不领情,好说歹说,借了电话要胡先生打票子给那导游,
他才笑?逐开地要我们坐在大巴的走道上,一路颠下了唐古喇山。
到达草原的中心,“黑河”那曲的时候,不知名的野花满山遍野怒放着,高原的夏天已然来临。
我们先找了医院把黑瞎子送去检查,达瓦则带着札埃乐给兽医看,确认没有大碍后,
随便住进一家国旅宾馆洗热水澡;那曲在近年有了相当大的改变,
市中心高楼林立,非常现代化,当年“马市”的风采已经变了另一种风貌,
一群人饿死鬼似的叫了一堆菜进房内吃,直到肚皮鼓胀、胃血充脑,
才纷纷倒在弹簧床上睡死。
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想其它的事情,拖得越久,“秃弥勒”来犯的机率就越高,
那家伙用刀用枪都弄不死,令人棘手,不过狼冢里有他无论如何都要弄到的东西,
也许我们可以反向推敲,找出他的致命伤。
但老痒的情况越来越糟,让秃弥勒给抓着的地方一直是青铜的状态,
甚至还有扩散的现象,他苦撑着,隐瞒黑瞎子及其它人,我看了十分心疼。
稍事休息,第二天就与敦珠分别,搭火车进了拉萨,这是最快的方法,
六人卧铺挤了七个人,札埃乐被关在大木箱里,委屈地呜呜低鸣。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标榜一览高原风光的青藏铁路划开荒野,
如同航向秘境的箭头,也如同一条狰狞的疤。
窗外广大?延的花海,争奇斗艳,让人几乎忘了这里曾是贫瘠的牧区,
曾有那么多艰苦不屈的灵魂,在这片土地上与恶劣的环境抗争着,无论是人是兽。
远处雪峰伫立,沉默的巨人们,望着这些年年枯萎散去、却又年年抽芽怒放的野花,
不知几个千年。
闷油瓶坐在我旁边,这几天,原本就少话的他更加沉默。
不过,今天早上他揉揉我紧皱的眉头,表示他还好,也许只是不想说话;
早说过,不管是什么结局,我们都要一起面对的,能够与他一同经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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