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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我将老痒拉了起来,他嘴角还还在冒血,意识有点模糊,我心里沉了一下,
从他上衣口袋取出常备的管状血液及空针筒,从颈动脉注射下去,当我撩开雪衣一摸,
不妙,左肩部份竟然都变成了青铜材质。
我镇定地替他打完,期望能出现一些奇?,比如说青铜变回皮肉之类的,他虚弱地摇摇头,
气若游丝的说,“没办法了,别告诉他,倒是你们,为什么不逃呢?你们可以不必管我的。”
我觉得心狠痛,同样仿造“解子扬”复制出来的生命体,差异竟会如此之大。
“……那怪物,是环绕着青铜树的意志,并不是人,物久成精,我们斗不过的,
现在没了天杖狼牙,什么都没了,连哑巴张都没办法得救。”他颓然倚在朱红色的门柱旁,眼神非常黯淡。
“不是人,所以更好骗。”我笑了笑,从闷油瓶的背包里掏出另一个黑布匣子,推到他前面,打开。
“东西都还在这里。”
他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看安然裹在其中的神器,又看看我,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将碰上“部多”的事告诉他,在其他人往此处前进的途中,达瓦将藏药涂在我们眼皮上,
如此可以辨别谁是想暗算我们的人,在取天杖时,多准备一个包裹黑布的长条物,
届时,对方肯定会出手抢东西,而使邪术者不能直接接触圣物,料定他不敢开箱验明正身这点,我们掉了包。
“他拿的那个,里头只是一把拆卸式的铲子,我迫不及待要看他的表情。”
我拍了拍他还没金属化的另一边肩膀,骨肉扎实的触觉让我越发伤感。
原地休息了一两分?,等到老痒比较能自己活动了,我和潘子架着他出去,闷油瓶抽出黑刀戒备着,
“秃弥勒”由原路撤出,那表示他可能布下了一些陷阱挡我们去路,所幸一路平顺,
看来他急着撤退,连耍些小把戏的时间都没有。
当我们从悬崖垂下地面时,地上横七竖八倒了许多骷髅般的死尸,嘉措正撒着净水念经,
敦珠与达瓦正用糯米围大圆,将这些粽子圈在结界内;原来“秃弥勒”趁着我们入金殿取物的同时,
召了一群“部多”袭击留守的人,虽然嘉措与达瓦有所部署,但两个脚夫给吓跑了,
阿四与兰木讷错也趁着这阵混乱消失,想是和“秃弥勒”一起开溜了。
我将东西交给嘉措,他取出怀里一块绣着种子字的黑布,?着天杖的三叉尖端,
将它取了出来;天杖不长,只有三十几公分,底部是一朵鎏金“乌巴拉花”,
伏藏师将花朵转了几圈,听见“喀嚓”一声,从中空的杖身拖出了一个小指粗的金属物。
“………蛇眉铜鱼?”闷油瓶皱眉暗道,我一看果然没错,可是汪藏海纪录万奴王秘密的铜鱼,
又怎么会出现在唐古喇山上?
嘉措抽出笔型手电筒,调了一个角度,光线透过镂空的鱼鳞,在雪壁上映出了山川水脉的标记,
狠显然就是幅地图,他指着其中一处绘有吉祥天母种子字的地方,说;
“这里,是羊湖举办【江雄】后,群狼的埋尸之地,也是它们千年怨恨的源头─────────狼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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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族时兴天葬,认为土葬是不吉利的,近代留下的陵墓少之又少,
除了山南琼结的藏王墓葬群及比如骷髅墙以外,几乎没有留下遗骨的例子,
甚至藏王墓也只是衣冠冢;乃因他们相信,活物的意念会寄?在骨骸中,
无论好坏,所以许多大活佛圆寂,遗体作为金身或骨器保留下来,
反之,怨念持重之物死后,则可转化为�坪θ恕�
狼冢也许就是为了后者的存在,或者可以说,那儿是一个古�醯募捞常�
被密宗下了某种禁制封住,而我们正要去打扰那些不祥之物安眠。
又一枚蛇眉铜鱼在西藏出土,东夏为女真族,除了原始的萨满信仰之外,
也掺杂了许多藏传佛教元素,或许汪藏海也来过“狼冢”,
那么,他要找的究竟是何种力量?
我直觉这件事与二十年前西沙的异变有关,一种早已注定好的感觉令人无力,
仿佛有人再多年前就写下这剧本,而我们只能硬着头皮演,无法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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