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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此大胆,阁下想必是铁衣山庄的高手。”
玄铁青年微微一怔,奇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钟离剑阁道:“阁下这一身玄衣,便是铁衣山庄的标志,腰缠的金色缎带,更代表阁下在铁衣山庄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
玄衣青年点了点头,道:“好眼力!”
钟离剑阁却将面色一沉,说道:“阁下武功了得,身份又高,何苦如此不知自爱?我良言奉劝,自来狂妄无好报,阁下辛苦修炼的寒暑之功,莫教毁于一旦。我钟离世家与铁衣山庄虽无深交,也无过节,阁下飞马闯山,犯我家规,便请立时交出马匹兵刃,日后尚有相见地步。”他说话声音低沉,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显见内力深厚,带着一股威严气势。
玄衣青年见对方往前一站,气派凝重,卓立如山,远非那些白衣剑手可比,心中也不敢轻视,翻身下马,走上前几步,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钟离剑阁道:“钟离剑阁。”
他这一报名“钟离剑阁”,玄衣青年吃了一惊。钟离剑阁身为钟离世家的掌门人,在江湖中声望颇著,想不到竟是一个未及而立的青年。玄衣青年将信将疑,说道:“阁下便是钟离世家的掌门人钟离剑阁?”
钟离剑阁道:“不错,正是我。”
玄衣青年肃然起敬,道:“江湖各派说到钟离世家掌门人的时候,无不挑大指称赞,我只道钟离剑阁是一个何等了不起的人物,想不到你竟然这般年轻,怎么便做到一家掌门的地位上?”
钟离剑阁道:“在钟离世家中,若论威望声名,我不如德高望重的钟离老夫人;若论武功剑法,我不如去逝的大哥钟离剑阑;若论赤胆忠心,钟离世家的每一位弟子皆是抛头颅、洒热血的忠烈汉子。我所以成为一家掌门,唯有将自己的生命与钟离世家的荣誉系在一起,钟离世家荣则我荣,钟离世家辱则我辱,如有人胆敢对钟离世家不敬,我第一个不与他善罢甘休,有一人便杀一人,有一百人便杀一百人,直到自己战死为止!”
听了这番话,玄衣青年心中一凛,说道:“钟离掌门此言潜藏杀机,莫不是冲我说的?”
钟离剑阁道:“那要看阁下是否知道自爱了。”
玄衣青年微一犹豫,随即抱拳施了一礼,朗声道:“我为了赶赴试剑大会,行路匆忙,不知钟离世家的规矩,无意中误闯剑冢之地,多有冒犯,谨此谢过。事出误会,双方一笑置之便了,请各位让道。”他这几句话不卑不亢,并不折损自家的威风,对误伤对方数人之事,也陪了罪。
钟离剑阁却“嗤”的一声冷笑,道:“钟离世家的家规法重如山,阁下闯山伤人,若能一笑置之便了,钟离世家的威名何在?我钟离剑阁的脸皮,又往哪里搁去?”
玄衣青年道:“这么说,钟离掌门是不肯放过我了?”
钟离剑阁道:“钟离世家向来不得罪一个朋友,也不放过一个敌人。”
玄衣青年心头有气,喝道:“钟离掌门定是把我视为敌人了!”
钟离剑阁一言不发,但那神情显然是默认了。
玄衣青年怒气陡生,道:“我已向各位道歉,但你们不肯见谅,那也无法。反正我山也闯了,人也伤了,你们想把我怎样,就直说出来,我接着便是。”
钟离剑阁见对方口气强硬,心中也火往上撞,说道:“你们铁衣山庄爱在江湖逞威,那也由得你。但到莫干山来肆无忌惮的横行,却不把钟离世家瞧得小了?今日你若能胜过我掌中的这柄剑,我便不再跟你为难。你爱去哪里,便去哪里好了。”
玄衣青年瞧了这般局面,知道今日之事,已决不能空言善罢,势必要出手露上几招。他自持武功高强,傲然不惧,大声说道:“我敬重你是钟离世家的掌门,先礼后兵,将客气话说在头里。难道我薛冷缨还怕了你们不成?”
他一言出口,只听得四周的白衣剑手都是“啊”的一声,显是听到了“薛冷缨”三字颇为震动。钟离剑阁说道:“你就是薛老庄主的独子,铁衣山庄的少庄主薛冷缨?”
玄衣青年道:“不敢,正是区区在下。”
钟离剑阁脸上显出郑重之色,道:“听说阁下家学渊源,一身武功尽得薛老庄主真传,在江湖中罕逢敌手,咱二人交手,我没有胜你的把握。但我身为钟离世家的掌门,便要维护钟离世家的尊严,哪怕洒尽自己的鲜血。因此,今日之战,势所难免,就是薛老庄主到了,我也是这一句话。”
薛冷缨道:“既然如此,我奉陪便是,请钟离掌门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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