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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官腔打得倒好听。可惜你们找错了人,我不是钟离世家的人,这些庄规管不到我的头上。”
那白衣剑手冷冷说道:“怎么管不到?现在你头顶的是钟离世家的天,脚踏的是钟离世家的地,就是皇帝到了这里,也得步行通过。阁下把招子放亮些,赶快认罪下马,免得自讨没趣。”
玄衣青年道:“我若不下马、不认罪,那便如何?”
那白衣剑手一抖掌中长剑,断然说道:“阁下若是执迷不悟,再在剑冢净地滋扰,莫怪我们无礼。”
玄衣青年不惧反笑,道:“你只是钟离世家的一个家丁,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你们快快把道路闪开,那便算了,否则我找钟离老太太算帐去。”
一干白衣剑手闻听此言,无不怒形于色。钟离老太太是家中辈分最高的前辈,在江湖威望尊崇,地位比掌门人钟离剑阁更高,家中弟子向来只称“老夫人”,从不敢提及名号,岂知一个别派青年竟敢上山来大呼小叫,直斥其名。
当先的那名白衣剑手是嫡传一脉的弟子,将本门威望看得极重,这时听对方出言无状,心中大怒,沉着嗓子道:“阁下大胆妄为,我等也只有得罪了!”说着大步走上前,将长剑挽起一个剑花,直指对方的面门。
玄衣青年一扬马缰,递向前去,笑道:“好吧,你要收我的马,我给你便是。”
那白衣剑手自幼在莫干山中铸剑练剑,未在江湖走动过,一向只听师伯、师叔、师兄们说钟离世家是武林中首屈一指的名门大派,又听说不论名望多大、本领多强的人物,从不敢在莫干山中放肆无礼。眼见玄衣青年面对自己寒光闪闪的长剑,只道他真是怕了,乖乖交出马来,于是将长剑插回鞘中,伸手去接马缰。
哪知,他的手指刚刚碰到缰绳,突然间玄衣青年双腿一磕马肋,那马受了惊,猛地抖颈嘶鸣,抬蹄向前踢去。那白衣剑手猝不及防,才叫了声:“不好!”右肋已被马蹄扫中,顿时向后摔倒。他身在斜坡之上,一经摔倒,便骨碌碌的向下滚了数丈,好容易硬生生的撑住,这才不再滚动。
玄衣青年见状哈哈大笑,道:“我这马儿性子倔,你可牵不走。”
那白衣剑手从地上爬起,头脸上擦出不少鲜血,右肋更是剧痛难忍,只怕肋骨已断了几根,他怒恨交加,大喝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竟到莫干山撒野来啦!兄弟们,给我将他擒下!”
随着喝声,早有五人飞身抢上,各挥长剑,一起攻来。但见青光荡漾,剑花点点,将玄衣青年连人带马全部笼罩。他们毕竟都是名家弟子,虽在盛怒之下,出手仍然极有分寸,所发招数虽然厉害,却均非杀手,只求将对方打倒,训惩一番,并不愿伤其性命,因此剑光凌厉,却都是往那匹黑马身上招呼。
哪知这匹黑马却是玄衣青年最心爱之物,被他视为珍宝一般,见对方的剑光刺向自己的坐骑,心中大怒,猛地撕下披风,运劲挥出。这件披风只是普通绸缎织成,但他的内劲贯注其上,竟不啻于一面软盾,将五柄长剑荡了开去,跟着他右腕一抖,马鞭于瞬息之间连抽五记,五声脆响同时闪出,每一鞭都抽中一名白衣剑手腕上的“神门穴”。这是武功中最上乘手法,运鞭如风似电,落点却不失分毫,就象同时射出五件暗器一般无异。
他出手甚重,每个白衣剑手只觉手腕剧痛,力道全失,五柄长剑一齐抛在地上。各人惊骇之下,急忙后跃,察看手腕的伤势,只见“神门穴”上微现红痕,一点鲜血也没渗出,看似伤情毫不严重,但他们却知对方是以鞭梢使打穴功夫,劲透穴道,筋骨受损,只怕半年之中再也无法使剑了。
玄衣青年露了这一手武功之后,白衣剑手们便知今日遇上了江湖中第一流的高手,但他们已激发起同仇敌忾之心,非但不退,反而同时冲上,连五名受伤的剑手也不甘落后,虽然使不得剑,但运掌成风,更增几分凶狠猛劲。
玄衣青年一皱眉,冷声道:“我上莫干山来是为了参加试剑大会,平白无端的跟你们动手,当真好没来由。”他口中虽是这么说,手下出招却丝毫不慢,鞭影纵横,好似落英缤纷,四散而下,马鞭一颤,便有一柄长剑落地。不过一眨眼间,又有三四人受伤丢剑。
照此情势,用不了多久,便要给玄衣青年冲过剑冢。就在这时,忽听背后的树林中有人低喝一声:“大胆狂徒!到莫干山来既闯山,又伤人,世上焉有是理?”随着话音,一个人从林中走出,正是钟离剑阁。
众白衣剑手一见掌门人露面,立刻罢手散开。钟离剑阁默默打量了对方几眼,说道:“我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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