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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院子没有往日的热闹,除了小卖部、大队办公室的窗户亮着,所有的屋子都黑着灯。没了机磨的嗡嗡声,砍地毯的当当声,大喇叭叫喊声……是一年中少有的清静时刻。不停电的白天和晚上,光地毯厂就有几十人出出进进,由于地毯架子少,歇人不歇马,地毯工人常常两班轮流倒,就更显得热闹。没了地毯工人上班,没了来机磨房送粮背面的,没了去小卖部买东西的,整个大院子碰不到一个人影,显得有些冷清阴森。
大队办公室墙壁上贴着几张领袖像,挂着几面“先进党支部”锦旗,最显眼的位置,还贴着用小楷填写的一张大表格,全村每个户主的姓名、年龄、家庭成分,政治面貌,所属的生产队,一看就让人一目了然。屋里烟雾缭绕,空气污浊得令人窒息,半支红蜡烛在桌子上丝丝燃烧着,桔黄色的光线映照着因兴奋而扭曲的脸。
“里面坐吧!”洪武看晓民进来,指着后边的一把凳子说。
晓民坐在靠角落的一把凳子上。
何福贵十分开心地说:“只要是带腥儿的事,你们哪个也不行。”
副支书说:“你是见过世面的人呢。”
何福贵得意地说:“光四大硬我就知道多种说法:木匠的锛,铁匠的砧,小伙子的鸡巴金钢钻;墙上的砖,门上的栓,夜里的鸡巴电线杆;子弹的头,炮弹的皮,光棍的鸡巴冻秋梨;拉满的弓,门洞的风,光棍的鸡巴城门的钉;插门的栓,顶门的杠,小伙鸡巴擀面杖;大理石,纪念碑,小伙鸡巴大改锥。”
副支书用敬佩的目光望着何福贵说:“还是你经得多见识广。”
何福贵又说:“四大软,四大红,四大黑,四大白,我都能说出好多版本来。”
工作组长瞪着死羊眼说:“我给你们说个真事吧。”
何福贵似乎还没能充分表现,真像霜打的烟一样蔫了。
工作组长瞪着死羊眼说:“刘庄那富农三十六七了,换回的媳妇才二十岁。我们在村里蹲点,与他家隔一个墙头住着。结婚的第一天,看新房里黑了灯,我们就跳过墙头,蹲在窗根下,等屋里有了响动,女人一哼哼,男人一呼哧,我们就梆梆敲窗户。不能让他们干完了,干完了就没想头了。听窗根的除了工作组的,还有村里的积极分子,像值班一样,轮流去听,连着三天,也没让他们痛痛快快干回事。第四天,我们再一次敲窗户时,男人急了,在屋里操奶日娘地骂起大街。一个富农,敢骂工作组,敢骂贫下中农,真是反了天了。我们把他带到大队里,让他写检查,给他办学习班,过了半夜才让他回家,第二天不许他耽误生产队的农活儿,连着折腾了他七八天,我们再去听窗根时,女人哼哼半天,费尽心机,男人的家伙也硬不起来了……怪他妈有意思的。”尽管故事有些低级,死羊眼讲起来却是津津有味。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万各庄 八(2)
洪支书郑重其事地说:“董晓民同志,根据你的档案材料,经党支部研究决定,任命你代理大队团支部书记。”
“决不辜负党支部对我的信任,贫下中农对我的期望。”晓民站起身,朝在座的点点头,心里充满感激之情。
姓谢的副支书说:“只要你听洪支书的话,多请示多汇报,好好地干,就可以入党,可以招工,可以上大学,前途是无量的。”
洪支书点燃一支烟,对晓民说:“共青团是党的后备军,后备力量,相信你能配合党支部,狠抓阶级斗争,虚心接受再教育,听贫下中农的话,跟阶级敌人划清界限。”
“阶级斗争”四个字牵动了晓民那根敏感的神经,于是开口道:“我在六队插队劳动时,听到富农分子许盼牛说破坏话了。”
“是吗?”何福贵马上来了精气神,从板凳上挪下肥胖笨拙的身子,走在晓民面前,有些不相信地问:“他有那么大胆儿?”
晓民向在场的人,将那晚偷听到的和六队种上芝麻的情况如实做了汇报。听完他的汇报,人们议论纷纷,像开会发言时一样热烈。有的说,这是严重的阶级斗争在万各庄的反映,有的说,谢队长的觉悟低,上了富农分子的当,该加强政治思想教育。民兵连长夸奖晓民警惕性高,值得表扬。何福贵卷袖子捋胳膊,抄起桌子上一个三节电池的手电,自报奋勇地向支书请示道:“我跟晓民跑一趟,把许盼牛叫来?”洪支书扔掉烟蒂,用脚碾个粉碎,朝晓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