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页)
要点究竟在哪里呢?”
“在明天。应当行动起来,而不是向后看。”
“我到底应当怎样做呢?”
“我已经说过,您要做戴维斯·布莱克。在最初这个阶段就满可以了。”
“可是您没有想到您要我装作戴维斯·布莱克有可能被别人看破吗?”我反驳说。
“噢,不会的,这一点我早就预料到了。”她解释说:“贝尔金有他自已的一些熟人,其中有些右倾分子,他们在建立苏维埃政权的最初几天里就从里加逃跑了,至于其中的一些左倾分子,他们已经同苏维埃机关一同撤退了。最后,假如您的女厨师和您的情人对您的身分都不怀疑,还有谁敢怀疑您不是阿弗古斯特·贝尔金呢?”
“谁是我的女厨师以及她在想些什么,这我已经知道了。至于情人,那可不妙,我可不知道我的情人是谁。”
“难道您没有猜到吗?”扬柯夫斯卡亚一面伸动着她那麻木了的胳膊一面讥俏般地问我,“不然的话,我就未必那么清楚布莱克的一切了!”
扬柯夫斯卡亚在房间里踱了起来。
“这样吧,阿弗古斯特,”她很正经地说,“我去洗个澡,收拾一下,您换一身衣服,让我们来检查一下,看您是否确实象我以为很象的那个贝尔金。”
我听了她的话,因为我没有别的办法。
我们下了楼,我坐过的那辆汽车就停在门口。
“这是谁的汽车?”我问道,“是您的还是我的?”
“是您的。”她回答说:“但是我不想现在就交给您。”
这是很明显的。
她又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上,车开得很好。
“我们到哪儿去?”我问道,“这不是秘密吧?”
“不是。”她回答说,“我们到格列涅尔教授家里去,您能恢复健康,在很大程度上应当感谢他。”
“就是我在病院里曾经见过的那个高个子吗?”我猜到了,“我用什么名字同他见面呢?”
“他知道您叫阿弗古斯特·贝尔金。但他怀疑您是戴维斯·布莱克。”
“这是因为您说了吧?”我问道。
“不是。”她回答说,“德国人早就知道戴维斯·布莱克顶替着阿弗古斯特·贝尔金的名字。”
“可是,如果他们知道我是英国间谍,他们为什么却不逮捕我?”我问道,“英国和德国是处在交战状态的呀!”
“您太天真了。”她宽厚地说,“他们对您还抱着长远的期望呢。难道您以为他们会热心地为一个拉脱维亚人治疗吗?”
“怪不得这位教授对我引用了莎士比亚的一句话!“”
“德国人当然认为您是遭到了苏联侦察机关的袭击。”
“您说的这位格列涅尔教授是个怎样的人呢?”
“噢,格列涅尔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您应当同他交个朋友。他在里加不仅是一位医学界的权威,而且在希特勒行政当局也是个很有影响的人物。他是一位很著名的教授,在希特勒没有上台以前他就加入了纳粹党。他和戈培尔是老朋友,在国际上他的交往很广,他甚至还在国外执行了希特勒分子委托给他的特别任务……”
“这个鉴定可太好了。”我说,“但我却不相信他会是一个好医生,一个好的医生是不会为他们这些败类干工作的……”
“您看问题又象个天真的小孩子了。”扬柯夫斯卡亚反驳说,“难道您认为希特勒分子里就没有能干的人吗?如果那样,那他们就连一个月也支持不住!至于谈到格列涅尔,党里很多的同事甚至还责难他太过于讲人道了呢。无论如何,正是格列涅尔这样的一些人在希特勒的纳粹党里起了台柱的作用……”
在一个十字路口有一大堆汽车和行人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扬柯夫斯卡亚急不可耐地把头直伸出去看,于是一个警察——德国人刚一占领里加,警察立刻就出现在大街上了——仿佛用他的指挥棒把所有别的汽车都推到了一旁,很客气地点着头,让杨柯夫斯卡亚的汽车先走……
她甚至把警察都迷住了!
“可是,您是怎么进到病院去的呢?”我问道,“您在那里干些什么?”
“照看您,”杨柯夫斯卡亚说,“他们答应叫我去照看您。德国人知道您是干什么的,因此对我的担心也非常谅解。您失去了知觉,躺在病院里什么都可能说出来的。所以在这样的病人身旁有一个了解底细的人很是相当的……”
我们的汽车停在格列涅尔教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