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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嫉妒他的成就,”我插嘴说,“就决定把它除掉,要占据他这个位置?”
扬柯夫斯卡亚瞧了我一眼,她的眼神里一方面含着痛苦,另一方面也含着轻视的神情:在她看来,在判断谍报机关工作这方面,我一定是显得特别幼稚。
“您可大错特错了。”她宽厚地反驳说,“干掉和您一同为一个……目标而工作的人,那是不明智的。”她又显得有些活跃起来了。“我们两人在一起生活得很和睦。”她又继续讲了下去,“但是,情况越复杂,间谍机关的工作就越困难。德国人攫取了波兰,又进占了法国,波罗的海沿岸各共和国宣布成立了苏维埃政权……生活变得飞快,象万花筒一样,因而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侦探人员,一个秘密组织的几乎手无寸铁的间谍人员有时就担负着加速或延缓历史前进的使命……”
“您把间谍这种职业说得怪不错的呢。”我打断了她的话,“不过,这只是一种……理论……”
“完全正确,实际的生活要粗暴和可怕很多。”扬柯夫斯卡亚同意了我的意见,“在您初次见到我的那一天晚上,布莱克被人打死了……”
“谁打死的?”我打断了扬柯夫斯卡亚的话。
“这还没有弄清楚!”她没有正面问答我,“打死布莱克以后就……”
“向我开了枪。”我替她说完了这句话:“打死布菜克的原因是可以猜到的,但是为什么要打死我呢?……”
“啊,无论什么都会事出有因的。”扬柯夫斯卡亚说,“因为您看到了一些不应被人看到的事……”
“这多亏了您。”我说,“我并没有强要给您作伴……”
“这无关紧要,……”她仿佛想逃避我的责难,“可是,您却比戴维斯走运……”
“是由于您不会打枪吧?”我问道。
“不,我会打枪,”她反驳说,“但是,当我瞄准您的那一瞬间,我却突然想把您留下来,用您来顶替布莱克……”
“是德国侦察机关把他打死的吗?”我问道,“我一定要弄清楚是谁打死了布莱克。”
“我已经对您说过,这还没有弄清楚。”扬柯夫斯卡亚又重复了一遍,“苏联的侦察机关也是能够那样巧妙地把他打死的。”
我不想同她争论。
“可是您我找来干什么呢?”我问道。
“噢,这一点可相当重要。”扬柯夫斯卡亚高兴地解释说,“重要的是应该叫英国人和德国人以为布莱克还活着。假如英国国家侦探局知道布莱克死了,那就会另外派来一个头子,谁知道我能不能同他工作得合手。此外,德国人对布莱克也有他们自己的打算,不使他们失望,对您也是有好处的。我认为他们一定会设法诱致您,所以您就得装做既为英国人工作,也为德国人工作。”
“我若是不装做为任何一方面工作呢?”我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那又会怎样呢?”
“那您就会随着可怜的戴维斯一路去了。”扬柯夫斯卡亚很干脆地说,“在这场把戏里淮也不会让淮的。”
“假如我还是不同意呢?”我又重复了一遍,“您怎能保证我不会找机会跑回自己人那里去呢?”
“人都依恋生活,”扬柯伏斯卡亚很有把握地说,“您是正常的人,并且愿意活下去,到苏俄去那你只有一死。”
“一死?”我很奇怪,“为什么呢?”
“对一个人产生怀疑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扬柯夫斯卡亚说,“让俄国人认为您已经被外国网罗去,又被送回去从事间谍活动,这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您和我搞在一起就已经声誉扫地了……”
我确实打算活下去。但我认为死比毁损名誉更好些。不管他们怎样败坏我的名誉,我总还是要跑回自己人那里去。但是,在这样做的时候应当聪明些,所以暂时还可以搅到扬柯夫斯卡亚搞的这个把戏里去。
“您究竟要我干什么呢?”我问道。
“您先把我放开吧,我的胳臂和腿都麻木了。”她说,“至于您,您就装做戴维斯·布莱克,在最初这个时期已经满好了。”
我把她放开了。她把我打死对她并没有好处,我也不准备打死她。何况不事先做好准备,要想从里加逃走也根本办不到。
“可是您还没有对我解释接吻那桩事呢。”我说,“那天夜里,坐在汽车里的究竟是什么人,后来您为什么又到了楼梯上?”
“啊,这都是细则!”她满不在意地说,“您总会弄清楚,这并不是要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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