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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马两国对相声艺术的普及推广非常热心,非常积极。槟城著名相声演员洪昆券说:“相声在前阵子较为陌生,最近这几年来,文化团体一直推动主办,皆因相声已逐渐为民众所接纳,成为文化的一环。”他们推广普及相声,除了相声艺术本身所具的魅力之外,更重要的是侨胞们对民族传统文化,对民族语言的无限深情,而相声,恰好是最便捷、最易为人们接受的一种形式。
新、马两国有一批为普及发展相声艺术而艰苦奋斗的有志之士。比如新加坡的韩劳达和马来西亚的姚新光两位先生,他们都不是专业相声演员,都有本职的工作,但他们不仅身体力行,既创作又演出,而且还积极组织有关活动,促进相声的普及。他们是那样的积极认真,具有敬业精神,比起他们,我们国内的有些笑星们不免相形见绌了。尤其值得高兴的是,1996年10月,在马来西亚“堂联绿野文化基金管理委员会”的主持倡导下,约请“南方学院”马来学系,从我的作品中选出20到30个段子,翻译成马来文出版。“管委会”主席陈达真先生在报上撰文说:
“为了在我国承传和推广相声这门艺术,以及促进国内华、巫文化的交流与马、中文化交流,我们决定来一次大胆的尝试,要将华族的相声翻释成马来文,让友族同胞也得以分享。”
翻译我的作品,当然不仅仅是我个人的光荣,光荣属于伟大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我的作品能为民族之间的团结,国家之间的友好作一点微薄的贡献,那是我一生之大幸,也是我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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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割断了儿子与相声的缘分(1)
回顾我从事相声的经历,酸甜苦辣都有,但是苦的、酸的占一多半,其中的磨难、磨砺啊,真够我受的。因此,我的儿子马东,我不希望他重蹈我的覆辙,走我这条路。另外,我也看到眼前所谓的是世家子弟,多得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功的例子很少。所以,我的儿子,我不让他去学相声。我一直教导他,你发挥其他方面的技能,不要跟在你老子后面吃相声这碗饭,没有出息。
当然这话说出来有时候也得罪人,我说过一句话:我太喜欢相声了,但是我太讨厌这支队伍了。这是我的心里话,我说出来了,因此得罪了很多人,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可以克服相声界的一些坏习气,但我担心我的儿子随波逐流。
马东从小生活在这个环境中,十分喜爱相声、快板书等曲艺节目,四岁半时他就能背出整段的快板书《奇袭白虎团》(近20分钟的节目),当时把我吓了一跳,我问他是跟谁学的,他说是收音机。他对相声也有一定的理解和看法。我曾经创作了一个段子《地名学》,这段子也脍炙人口,是我在西单剧场从青年曲艺队那儿听来的一个垫话:“您这脑袋上尽是地名,您整个一个地图哇,您让大伙看看,您前面这个‘门头沟’。”“我这个‘门头沟’哇?”就是这么两三句,我听了以后受到启发,觉得很有意思,就决定写一个这样的段子,叫《地名学》。我兴致勃勃,很快就把结构出来了,写完之后,我叫马东,说你听听这段子,他当时十几岁了,我夫人也在旁边,我就开始念,念完了,我夫人摇头;我儿子呢,我拿他当孩子,不懂事,结果他说:“思想性不强。”他走了之后,我思索这个东西,“思想性不强”是什么呢?好像这段子没有内容,只是利用“字音”上的巧合,产生了一些笑话。这样的段子,在传统相声里有很多,像《打灯谜》之类,都属于这类段子,这类的段子能不能成为相声呢?记得一位领导人曾经讲过这样的话:“一段相声怎么样为政治服务,为人民服务?让他笑了,而且是健康的笑,向上的笑,这不也同样可以为政治服务,为人民服务吗?”因此,我坚持下去,再改得巧一点,使它趣味性更强一点。改完之后,我参加了一年一度的全国青年联合会,在中直礼堂。中间休息的时候,有人喊:“让马季上来给大家表演表演!”一个人表演什么呢?正好构思完这段,我上台一说,观众非常喜欢!马东的一句话使我对相声的认识变得更成熟了。
写《舞台风雷》的时候,五天没出门,马东放假在家,看着我整天就在那儿写。我写的时候,我一遍一遍老要说,怎么上口怎么写,代表甲和乙两个人,就跟对词一样。马东特喜欢这个,我哄他进屋去玩儿,他坐在那儿偷着听。我写完了,差不多他就能背下来了,小孩脑子快。写完之后,我把赵炎找来了:“今天下午四点出发,清华大学演出。”“马老师,我行吗?”我说:“行,你一定行!”我们就排练,排练的时候赵炎忘词,这时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