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刺杀(第2/3 页)
算急切的喝止破开寂静而来——
“等等。爷说留两个,有用。”
“差点就一个都没了。”
身后的人抱怨一声,沈窗脖子上的凉意陡然消失,留下火辣辣的疼痛。
沈窗被放开,她立刻摸了摸脖子,还好,流血不多。
沈窗死而复生般,双手撑地大口喘气。侧边的赵玉颐也还活着,但她显然更想死,被放开后便往侍卫的剑上撞去,她被人拎住后颈,扬手一敲晕了过去。
沈窗刚想动,后颈一痛,也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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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窗醒来时在一处安静的屋子里,门窗紧闭,也没有光,屋内两张床,另一张上躺着赵玉颐。
沈窗想动,后颈传来剧痛,痛得让她激动,她真的还活着。
赵玉颐也还活着,只是脸如死灰,双目无神,似乎巴不得已经死了。
天黑后,有人来送饭,沈窗谢过开吃,赵玉颐一动不动。
因刺杀过她们的主子,送饭的侍卫对她们两个没有好气,且她们差一点被抹了脖子,便是带着死罪之身,没了前几天的好日子。
饭食粗糙,炭盆也没了,赵玉颐连着一日不吃不喝,侍卫却有令要她们活着,好好的大米饭她不吃,他们便掰开她的嘴,将饭菜熬成粥灌进她嘴里。
沈窗默然看着,吃得好睡得也安稳,她还向看守的侍卫要换洗的衣物。
她们没有被下狱,侍卫没将她们当囚犯,给她找来一套府里女婢的旧衣。
沈窗将染了血的华服换下来,对侍卫说了好话,他们放她在院里打水洗了。
那衣裳晾干,沈窗却没再换回去。
关在这房里四五日后,傅璋还没有传召,沈窗想她们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了,她试图劝赵玉颐主动吃饭,但她总也不配合,总要强灌才吃下一些。
赵玉颐日渐消瘦下去,沈窗却长了肉。
沈窗颈侧的伤流血不少,但好在不深,渐渐愈合结痂。
屋里窗扇全被封死,门外有侍卫巡守,她们出不得这屋子,沈窗便在屋里走来走去。
亡国公主赵玉颐只盯着屋顶,好似那里有她死去的亲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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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日下午,终于有人来把赵玉颐带了出去。
沈窗照例走来走去,试着跑了两步,因连月食不果腹,她体力难以恢复,很快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作罢。
夜色降临,赵玉颐被架着送了回来。
她的衣衫完好,只是有几丝鞭痕,鞭痕不深,只是皮肉伤。
女婢送来伤药和饭食,赵玉颐一反常态,主动吃饭,吃完饭又开口请沈窗帮忙上药。
沈窗没有见死不救。
上药时,赵玉颐主动问及沈窗的家世:“看你举止,不像是粗鄙村妇,祖上可是做过我朝官吏?”
沈窗上药的手一顿,回她:“不曾。”
“你父亲兄长是做什么的?”
沈窗抿唇不言。
赵玉颐坐直了,看着她:“本公主问话,为何不答?”
沈窗站在床边,抬眼直视她,“我父亲是溪合县县丞,我兄长,死时候年未及冠,未有立业。”
烛光跳跃,沈窗语气平直,眼里闪着清淡冷光。
见这个女子仗着姿容不凡,身份低微却对她不恭不敬,赵玉颐冷哼:“不入流的小吏罢了,你是如何混入我皇室女子队伍的?”
沈窗这下不接话了。
赵玉颐却猜想得到,“是哪个反贼把你献来的?”
沈窗仍不回答。
赵玉颐恼火:“你父亲好歹是我赵氏的臣子,吃我赵家饭,你如何甘做叛臣走狗?”
沈窗动了动眉头,仍旧平淡问:“那依公主的意思,小女子又该如何作为呢?”
见她似是顺从,赵玉颐扬首道:“自是杀傅狗,复我大晋国祚。”
沈窗看了她几眼,赵玉颐被她看得生恼,她才问:“公主可知溪合县在何处?”
“自是我大晋国土之上。”
沈窗嘴唇勾起一瞬,眉眼毫无笑意,“早就不是了。溪合县确乎曾是晋朝属地,我父亲也忠于你赵氏,可李宋打来时,州府坐视不理,陈蔡赶走李宋时,赵氏不知所踪。旱灾蝗灾连年,兵匪肆意横行时,你赵家人早已被忘却,世间早已没有大晋,只有赵晋,晋朝天下四分五裂,你们赵家人与来往军阀并无不同。”
沈窗顿了顿,“我父亲也早已不吃你赵家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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