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刺杀(第1/3 页)
厅里的女子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包括沈窗。
直到侍卫走来将站出去的妃子们拉走。
有几人扑到傅璋脚下跪求,傅璋无动于衷,转头瞥了一眼,沈窗撞上他的目光,那一瞬,她觉得自己在他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傅璋的目光没有丝毫停顿,说完这话便要走。
旁边的少年叫着二哥过来拦,傅璋脚步不停,大步穿过堂中,经过她们这些女子时,赵玉颐举起闪着金光的锐物朝他刺去。
傅璋只抬了抬腿,赵玉颐身形一僵,朝后嘭一声落地,她手中锐物滑出,到了沈窗的脚边。
剩下几位公主欲效仿,全被侍卫制服,沈窗呆立不动,也被按在地上。
侍卫把她双手反剪,头颅按地。沈窗分毫动弹不得,赵玉颐刺杀用的锐物就在眼前,是一支金簪,又钝又软,哪里像能杀人的样子。
在一众或哭泣或怒骂的女子中,或许因沈窗显得过于平静,那双镶了宝石的皂靴朝她走来,停在了金簪旁。
“放开她。”傅璋的声音响在高处,按着她的手立刻松了力道。
沈窗却不敢立起来。
傅璋抽出腰旁匕首,蹲在她面前:“你不想杀我?”
沈窗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匕首便到了颈间,“我耐心很少。”
傅璋面色沉若深潭,眼里暗藏怒火。
沈窗额头冷汗直冒,她不敢抬头,忙道:“不想。”
下一刻,她手腕一阵疼痛,被傅璋拉出手臂,他手里的匕首也放在了她手心。
“真不想?”傅璋拉着沈窗的手,匕首尖逐渐靠近他的脖颈,几乎要碰到他的衣领。
沈窗双手回拉,分毫无法撼动匕首前行。
她急道:“我不是公主也不是妃子,我只是个民女,我不想杀人。”
沈窗只知道她伤了他,她定然会死,她急得额头冒汗,抬眼朝他看去,却见他看着她,又似不是在看她,他的气息平稳,但那神情阴沉似藏着雷电。
“二哥!”傅珪夺走他手中匕首,把他拉起来,“这些人是父皇给你的,不能杀。”
“从朔方走到上京,谁的功劳最大,他给傅钺治国之权,给我几个刺客,公平么?”傅璋阴沉未改。
“二哥慎言!”傅珪说着扫了一眼殿内的人。
近处的沈窗把头伏得低。哥哥死后,她做了许久的哑巴,不得已开口说话,此时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好在傅珪没让傅璋张狂下去,他朝侍卫喝道,“别站着了,你们爷在气头上,这些人先带回去。”
侍卫没有一个动弹的。
傅璋冷哼一声,丢下一句:“该充军的充军,该杀头的杀头。”抬步便走。
傅珪朝侍卫示意别动,毫无作用。
傅璋的脚步越来越远,没再发话,傅珪追了过去。
两人一走,侍卫便令行禁止,几人拖着那几个妃子走了出去,哭叫声刺耳,还未远去,剩下的侍卫又赶着其余的人去行刑。
一切都来得太快,沈窗被人大力提起,还未站稳便推了出去。
“怎么杀?”
“爷说杀头。”
“那多难看,流血也多,不吉利。”
“绞死。”
“太费事。”
“一剑抹了,总行了吧。”
“可以。”
在匪夷所思的讨论中,沈窗并另外八人被押往后院马棚,有腿软走不动的,侍卫费力拖了一会儿,落下队伍停在半途,一声惨叫之后,跟上来的侍卫长剑滴血。
谁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却来不及害怕,已经到了地方。
除了领头刺杀的赵玉颐还傲然挺立,其余人均瑟瑟发抖,沈窗在她旁边,刚一站定,膝弯一痛,双腿磕地,膝盖一阵剧痛,还未缓一口气,被人从后抓起发髻,抵着后肩。
沈窗的脖颈被迫仰起,拉扯的力道大得几乎将她拗断。
沈窗脑海里闪过从前见过邻人杀鸡的场景。
鲜血迸溅,发出嘶嘶声,只不过这次是人的脖子被划破,喷出的是人血。
左侧的公主们一个个倒地,血液从她们颈下漫开。
沈窗周身爬上寒意,她眼睁睁看见带血的剑触上了左手边赵玉颐的颈子,自己的脖子也贴来一线凉意。
沈窗震撼得脑海一片空白,这一刻竟什么也想不起来。
脖子传来痛意,心跳骤然盖住了所有声音,有一人不